「呵呵,口氣不要太狂妄,收斂一點沒壞處。」
張銳不屑的冷笑著,「有話直說。我沒功夫听你們扯淡。」
「呦呵,脾氣夠大的啊?我看你是真不知什麼是龍潭虎穴!」
一旁的安保從門後直接抽出一把鎬把指著張銳嚷道,「不想橫著出去就給我老實點。」
「山子。」
青龍見狀喝止住了已經跟之前大廳里的禮貌客氣形象完全顛覆了的安保領頭,「邊去!」
安保白了眼張銳,不敢抗拒青龍的命令,閃到一邊戳著了。
這時,青龍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到張銳面前,「其實我挺欣賞你的,有膽識有把子力氣,不過,你偏偏把我的風頭搶了。這就難辦了。」
呼!
張銳有些听不明白,搶了青龍的風頭?
他跟青龍唯一的交集就是尋找嬌嬌,而嬌嬌是張銳帶回來的,難道青龍為此覺得臉面無光?
「看你五大三粗的,心胸這麼狹隘?」
想到此,張銳撇撇嘴說道。
「心胸?呵呵,這年頭誰他媽跟你談心胸!我在前面給你擋住小橋村的那群刁民,你倒會鑽空子,撿個便宜把嬌嬌領走了。真他媽陰啊。咋著?沒去楊市長面前邀功啊?」
青龍這兩天一直派人暗地里觀察著張銳,原本打算若看到張銳去私自面談楊天河,就直接把這小子廢了,卻不想,他壓根就沒去,也不知是不是玩放長線釣大魚的節奏,但即使這樣,青龍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更何況大哥吳炯說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日里在地下賭場在外面干jb啥事出了茬子都行,可楊天河這邊是一丁點的閃失都不能有,這可好,派了那麼多精英出去,反倒讓張銳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將嬌嬌救了!真他媽丟人!
說是丟人,其實對吳炯來說,這少了一份在楊天河心中繼續擴大自己地位的絕好機會,這可是多少錢多少寶貝多少阿諛奉承都兌不出來的機會啊,就這樣讓青龍白白丟失了。
青龍,好歹也是渤海地面上有一號的小哥,哪受的了大哥這樣的訓斥,只得將氣撒在張銳身上。
但青龍也是略有擔憂的,萬一楊天河得知張銳救了女兒嬌嬌後,對張銳欣賞有加,那自己若是打了張銳,這小子再去楊天河面前告狀,那可就更加「雪上加霜」了。
所以,動還是不動張銳,成了青龍心中的難題,就連吳炯也解決不了,畢竟這得先看楊天河對張銳是什麼看法。
哪知,昨天早上吳剛跟楊天河他們打完一夜棋牌後,分外興奮,輸贏多少錢那都無所謂,關鍵是吳剛跟楊天河聊的很投機,而且這麼多年來練就的察言觀色本領,吳剛已經認定,楊天河算是認可自己了,打算深交。
有了主管基建的副市長做朋友,還愁啥?以後自己還不是如魚得水,潛龍升天啦。
席間,楊天河注意到吳剛的臉上有幾分清淤,似是被打了一般,他便問道吳剛,「臉上怎麼回事?有什麼困難?」
畢竟收了吳剛那麼多錢,好歹也得做出幾分給人「主持公道」的樣子啊。
吳剛原本想說這點小傷是醉酒後不小心自己嗑的,但他來黃龍酒店之前听底下盯著張銳的人說,張銳把渤海廣場的土方接下來了,那可是賺大錢的買賣,吳剛雖然自己不干這差事,但卻見不得這個該死的張銳一點好。
所以就直接說,是一個叫張銳的混小子打的。
楊天河一听是張銳,好奇相問,「是李家莊的嗎?他為何打你?」
吳剛就編造了一個張啟剛因屢次違反廠規紀律被開除後,張銳仗著自己打過幾年兵,有把子力氣就不分青紅皂白把自己暴打一頓,強制要求機械廠給予張啟剛一定賠償還有提前發放退休金。
「這不是亂彈琴嗎?還有沒有王法了?國家的法規政策難道在他眼里什麼都不是了嗎?」
楊天河一听這事當時就拍桌子怒了,當即就對吳剛說道,「需不需要我跟渤海分局的老周打個招呼?這個張銳要是再敢如此無法無天,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打人,直接抓了,關幾天再說。」
「不用,不用,這都是常有的事,踫上這種沒素質沒品行的人,咱作為一個幾千人的廠子領導好歹也得有些肚量,我會處理好的,你放心,楊市長。」
吳剛本來就是編造的事,當然不會讓楊天河找老周局長出馬,不過他的目的倒是達到了,在楊市長心里給張銳種下一個品性惡劣的印象,起碼他想借那個楊嬌嬌的軌道乘風破lang是難了。
天一亮,楊市長就先行告退了,另外兩個老板也早早離開,剩下吳剛跟吳炯在楊天河的私密室里抽煙聊天。
無意間,吳剛把張銳的事露了出來,吳炯听到後,樂的眉飛色舞,直說,「這就好辦了,這就好辦了。」
吳剛這才得知吳炯正打算收拾張銳這狂妄的小子一頓,正愁不清楚楊天河怎麼想的,怕下錯手,這下有了吳剛在里面攪局,一切就都好辦了。
楊天河對張銳的印象差到了底線,肯定是不會多管。
這就有了吳炯安排自己佷子吳兵停止對張銳的車隊放土的事,而青龍自然是高興的不行,有老大給自己撐著出頭,何愁「大仇不報」。
「邀功?」
張銳有些無語的看著一臉得瑟的青龍,「你可真能想啊!我跟嬌嬌本來就是朋友,我救她那是應該的,何況她還是在我的場子里丟的。」
「你的場子?哎呦,好嚇人吶!多大的場子啊?樂活城嗎?我記得好像是向中臣的啊!噢噢對,我想起來了,你在那看門是吧?對,對,給人家看大門。」
青龍狂妄的笑著,眯縫著兩個快擠成線的小眼,還不住的吐著舌頭,翹著嘴巴,要多濺有多濺!
張銳原本以為青龍也算條漢子,沒想到竟是這種狗屎玩意,看來今天注定又要見血了,有些人不被打廢打殘,是永遠不知自己無恥卑鄙的下限的,比如魏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