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jb,都到這了,抓緊沖過去看看甄解放他們怎麼樣了。」
說著亮子直接從車里掏出兩把開山刀帶頭朝前面沖去。
身後的大全看著興沖沖的亮子,嘴角劃過一絲邪意的笑,自語道,「別怪兄弟我,是你自己要沖的。」
大全心里知道亮子是個性子急的人,人都到了,是不會再沉下心來請示銳哥的,所以在車拋錨的時候故意說了句給張銳打電話,其實不過是為日後自己月兌離嫌疑而說的違心話罷了。
大全也伶著一把鋼棍,穿著自己的軍大衣朝前面走了過去。
等他慢騰騰的走過來的時候,亮子包括四個兄弟已經全部被打暈了,而甄解放正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渾身哆嗦著,埋著頭,不敢亂看。
「大全,過來,過來。」
伶著一把染了斑斑血跡狼牙棒的魁梧大漢,指著迎面走來的大全說道,「你這小子報告的消息挺準確啊!」
「別對他們下重手,好歹也是我……兄弟。」
大全沒理會大漢,扭身朝地上已經渾身血跡的亮子他們五個兄弟看去,幾人都已傷的不輕,特別是亮子,看上去是被狼牙棒砸了一棍,整個右臉都被打的猙獰破孔,看起來很是人。
「兄弟?你可真逗,前腳背叛了他們,後腳又把稱兄道弟?看來你這人還真不怎麼樣。」
大漢說著,又是一棍砸在了地上挨著亮子一個兄弟的大腿上,整個人本能的像被電擊過一樣,上半身猛然仰動一下,抽搐了幾分便又昏死了過去,而大腿上則是扎滿了幾十個一公分深的瘡孔。
看到這一幕,大全倒吸口涼氣,心里隱隱泛過一絲疼痛,他知道這大漢是在向自己示威,也是在威脅自己,大全心里很忐忑,他背叛了自己多少年來的兄弟,特別是亮子,從小就幫過自己很多。
哎!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事幫你們辦了,你們的承諾?」
良久,大全將心中泛起的種種漣漪全部摒除,詢問道,「這可都是我多年的弟兄…….」
「承諾自然會應你,不過弄這幾個小嘍只是剛開始,先給你五萬。」
說著,大漢將狼牙棒往地上一丟,從外套里掏出五萬現金,直接就丟到了地上,「後面的十五萬,等把張銳那裝逼貨收拾了再給。」
「不是說這次就給一半嗎?」
大全像數日見不到一粒米的乞丐一樣,忙躬拿起了地上的錢踹到懷里,「怎麼才給五萬?」
「五萬就他媽不少了,不就給老子發了個短信嗎?當你那是金字啊?還jb嫌少。」
說著,大漢踢了腳地上的狼牙棒,在地上卷動了幾下,發出了 當 當的聲響,听著就讓人害怕。
大全雖然心里不樂意,但支支吾吾兩句也不敢再說什麼,畢竟他現在也算授人以柄,如果要求提的太苛,也會引起這等粗人的反駁情緒,何況跟他們也說不著,談錢的事最後還得跟張志皓說,畢竟跟這渤海軍區政委的公子來比,自己簡直就是一文不值的狗屁**絲,光腳不怕穿鞋的,誰怕誰啊?
「行,錢的事回頭再說,這個…….怎麼沒打暈?難道不怕他把我說出去嗎?」
大全指著地上蹲著的甄解放,說著就要拿著自己手中的鋼棍過去,想給他來一悶棍,自己的弟兄都被打成那樣了,他也得來點發泄,自己心中的火和憋氣以及那已經開始隱隱泛起的悔恨都要一並發泄出來。
地上的甄解放一看大全過來了,嚇的不得了,忙蹲著身踉踉蹌蹌的往後退身,「別…….別打,我不會亂說的,保證不會,放心的。」
這本就是狼牙棒的心機,留著這麼個人,把一切都看到眼里,讓他知道是大全背叛了大家,從而以這種方式控制住大全,也算是威脅著他一步步陷入背叛張銳的深坑,不能自拔,不敢自拔。
「我操,保證個屁,老子不用你保證。」說著大全舉起鋼棍就要掄下,他心里太怕了,真有一棍子掄死甄解放的心,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真相了。
「慢。」
這時,狼牙棒大漢走了過來,一把握住了半空中的鋼管,說道,「除非你把他打死,否則他醒來還是會知道,反而會記你的仇,把你的丑事說出去。你敢打死他嗎?敢的話,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呼!
不得不說,看起來五大三粗的狼牙棒大漢還是非常有頭腦的,簡單的一句話就讓大全亂了方寸,將自己陷入了被動境地,只得繼續听任狼牙棒的指揮。
大全緊抿著雙唇,一臉的窘鈞,無奈,將鋼管丟在了地上,「起來,甄解放。」
解放怕的將手慢慢從腦袋上拿下,站起了身,強壯的身子卻還在顫栗,他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車隊二十多個司機被打的狼狽逃竄的場面,更是親眼見了亮子他們五個壯小伙被這幫狠人瞬間干倒的殘忍,而現在,這個跟著張銳的大全,竟然…….
無法想象,還會有這樣狠心的人。
「我告訴你,如果你敢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定會跑遍天涯海角也要將你抓到,一刀刀的劈死,知道嗎?」
大全的口氣非常強硬,宛如從天而降的悍匪一樣,話語中不容一點商量的口氣。
「知道,知道,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
甄解放點頭如搗蒜,很是听話。
「記住自己的話。」
大全說完後便又拿起了地上的狼牙棒,嚇的甄解放連連後退,嚇的不行,「別,別,別。」
話音剛落,狼牙棒就揮了下來,只是棍棒砸在了大全自己的腿上,幾十個鋼制的刺頭扎在腿上,疼痛難忍。
大全深哼一聲,強忍住痛,對大漢說道,「你們走吧,明天我把張銳引到地方,通知你們。」
「呵呵,就喜歡跟聰明人打招呼。」
說著,大漢接過自己的狼牙棒,帶隊匆匆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一條很少有人走的泥坑土路上,二十幾輛滿載土沙的解放車停在那里,車胎全部被扎壞,甄解放和司機們全部被悍匪打跑,而趕來接應的亮子,大全及其他四個兄弟全部被打昏在地,任風吹襲…….張銳趕來的時候已經是夜里一點多了,他從酒吧里出來把畢曉芙送下後回到工地上,才听說了這件事,當時就騎著工地上的一輛破摩托車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