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有可能的還是第三.
因為張銳孤傲以久,在渤海市難逢對手,身子素質和抗擊打能力極佳,再加上之前自己與他在火鍋城一戰,差距明顯,張銳肯定從心里會輕視自己,不就是挨七拳嘛,挺挺就過去了。
「呵呵,這三條,你應該是琢磨了很久吧?你知道我會選什麼。」
張銳知道,黑子是個崇拜武力的武者,渴望在武學上面有高的領悟和建樹,之前被自己打的狼狽,肯定一直想找機會,通過武斗的方式找回顏面,但他心里清楚,不論自己怎麼鍛煉都不可能是海豹兵王的對手,所以就想出了這樣一個下三濫的手段。
「恩,就知道你是條漢子,選個地方吧?」
黑子心里竊喜,張銳算是中招了。
自己的七傷拳雖然還沒有練好,但這段時間以來,通過不斷的打磨和苦練,也算是領悟到了一個新的階級,爆發力得到了十足的進步,起碼可以將七傷拳的一些精髓融入到自己的骨質中,運力而發的時候,身體的七處穴位都會隨之舞動,只要給自己一個機會,暴打張銳七處的話,定是可以一舉將他打殘,打廢,一解心頭之恨。
當然,黑子也純粹為了找回場子,而是在暗地里早已接到了朱九明的拉攏呼喚,黑子思前想後,還是打算棄謝天華,追隨朱九明闖天下。
而如果能將張銳打爆,也算是初入朱九明,自己的獻禮了,黑子相信,憑借自己這份禮,絕對可以一舉在朱九明那里坐穩高位。
雖然謝天華對自己也不薄,但黑子總覺得他為人太謹慎,這麼多年來一直不敢在渤海市真正的硬氣一場,其實論他的資歷和實力,統治渤海區還是可以一試的,但謝天華卻遲遲不敢做那出頭人,而是一直迂回在各個勢力之間,逢迎做事,這讓黑子看著非常不順眼。
黑子是個秉性非常剛烈,喜歡直來直去,沖鋒陷陣的人,他渴望朱九明這樣的大哥,永不服輸,做事決斷力強,即使被張銳在地下賭場收拾了,但也不妨礙黑子對他的熱情以及未來重新統治渤海市的憧憬。
特別是,黑子作為田青的直屬小弟,在之前遭到張銳的暴打後,田青沒做出任何回應,反而跟他們在工地上一起共事,這讓黑子非常寒心,他認為,自己只有離開錢櫃,離開田青和天華實業,才能找到真正屬于自己的天堂。
「我在樂活城樓頂等你,順便把李亮給我帶過來。」
張銳失口而言,听不出任何喜悲,像是在談論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一般。
黑子悶聲應允,「好,一會就到,做好準備吧!接了我七拳,從此你我陌如路人。」
說罷,便掛了電話。
張銳唏噓一聲,走到樓頂的護欄處,看著樓下的芸芸眾生,心中波瀾起伏,他突然感覺,自己有些無力了,攤子越來越大,而弟兄們越來越雜,做事沒有任何組織性和紀律性,李亮不止這件事,去追求小雨以及在嘉華海參樓豪擲二十萬都說明這樣的問題。
一定要建立起自己的章程,有效的把兄弟們籠絡起來,靠明確的紀律將他們約束起來,否則這樣下去,只會越來越亂,最後無法掌控。
想到這樣,張銳心中突然竄出了三個字,「鴻雲社」。
這是張銳在海豹的時候看一部小人說看到的名字,張銳覺得起的非常好,霸氣不失文雅,高端不失痞凜,絕對可以詮釋他們的兄弟情義以及闖蕩天下的決心。
「鴻雲萬里飄紅,銳氣千年縱橫,鐵骨百人崢嶸,兄弟十指征程。」
緊接著,張銳便做出了一首今後幾十年,數萬鴻雲社幫眾都熟記在心的詩句,這便是他們的全部內意,鴻雲社的核心綱領,有了這樣的教義,過去那些松散的弟兄全都像上了發條一樣,規規有序,再無亂步之疑。!!!
畢曉芙和陸大維這兩天一直在鑫振村的身上下力氣。
陸大維負責搞好村書記和當地的一些三教九流關系,而畢曉芙則負責跑上面的一些手續和對應負責人的關系。
說實話,陸大維這兩天做的很盡心,每天都收著自己的大少脾氣和粗俗的村書記以及幾個鑫振村的混混頭打交道,基本上也就是吃飯喝酒,聊天打屁,送錢送卡,洗腳洗浴。
這些爛俗的招式對待這些人,依舊很管用,他們沒有什麼組織監管,膽子很大,只要陸大維敢送,他們就敢收。
而且只要錢到位,那什麼都好說。
外地的開放商想來一個村子里搞開發,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很難,因為這里是最基層,什麼人都有,什麼人都可能干上一個不起眼的職務,可往往就是這些不起眼的職務能壞了事。
按理說,以陸大維的身家完全沒必要把這些低層次的人放在眼里,可想在他們這里發財,還就得敬著這些一口粗話,吃飯時吐沫星子滿天飛,連郵箱都沒有,圖紙不會看,不知回報率,產出比,為何物的文化盲人。
沒什麼原因,就是因為他們腳下有土地,而且土地因為城區的不斷擴張,而逐步成了寶地,成了商家必爭之地。
要想在這里混跡,除了先把上層關系理順,還要把村里明著能說了算的村書記和暗里能說了算的土蛋混混都處理好才行,這里面的學問也是陸大維最近研究的,跟他們打交道,按往常跟市府交流的經驗是不行的,就得走土辦法,走低俗路線。
過去送領導,可能稀奇的玉石,名家的名畫,名字更高雅實用,可送他們這些俗人,那就得送個什麼純種藏獒,什麼大金鏈子,大金表,那才能彰顯誠意,否則,送個齊白石的畫,他們都得撕巴撕巴扔到村東頭廁所當廁紙。
曉芙中午又要接待一幫市發改委的領導,訂在了黃龍大酒店。
(今天我這里下雪了,天氣猛降十幾度,兄弟們那呢?注意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