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就在楊貴打馬虎眼的時候,趙益民單掌猛拍辦公桌,一聲悶響刺出,嚇的楊貴一個激靈,額頭上瞬間就沁出了冷汗.
「有問題抓緊承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在法律面前,休想尋找半點空子,今天不把你的實話抖出來,我就對不起肩膀上的徽章!」
趙益民義正言辭的說著,唾沫星子滿天飛,一旁的小王看到這一幕卻是激動的不行,想起所長平時教導他們的正義,奉獻之情歷歷在目,對所長的崇拜之義更增添了幾分。
「好,好,我承認,我承認。」
楊貴被嚇的點頭如搗蒜,雙手緊張的來回揉搓,「我承認後廚的毒是我下的,不過我真沒尋思那麼嚴重,原本他給我的時候,說只是蒙汗藥而已,說要整一整黃龍酒店,難為難為吳炯!」
呼!
楊貴此刻的心在瘋狂的跳動,他不是個愛撒謊的人,過去偶爾拿著二百塊錢去發廊找小姐,回家後被周鳳蘭聞出除了做菜的蔥花味以外的女人香時,楊貴自己就臉紅到脖頸,想不承認都難,現在卻讓他編這麼一大段幌子,實在是有些難為情了,不過沒辦法,老婆孩子的命還抓在朱九明手里,他必須這麼做。
「誰給你的?」
趙益民听後,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匆忙詢問。
「張張銳。」
楊貴斷斷續續的說道,「是張銳給我的,他給了我一筆錢,還許諾我下毒後,他會把黃龍大酒店攬到自己手里,到時候給我個餐飲部總經理干干。」
「張銳?就是樂活城看場子那個嗎?」
趙益民早就認識張銳,之前姜順發帶人在樂活城打了亮子他們,濤子帶人追姜順發、張聰一幫直接追到了趙益民的派出所,當時趙益民把人都給扣了,還是陳巧曼領著張銳來贖的人。
這次朱九明也反復透露了他的想法,無論怎樣,屎盆子就使勁往張銳那里扣,就是要讓他和吳炯反目成仇,把他們倆人都給滅了,才是最佳的結果。
朱九明當然忘不了張銳在賭場對自己的羞辱,永遠忘不了,他這次就要耍耍自己的頭腦,以最小的代價,弄死這個讓自己丟人丟到姥姥家的混蛋。
如果過去的話,趙益民還會看在陳巧曼看在陳垣的面子上,不難為張銳,但是現在世道變了,別說是張銳,就是陳巧曼犯了事,觸及了朱九明和張暉忠的利益,趙益民一樣會出手。
「對,就是他,他說自己承包了黃龍酒店的客房部,只要把吳炯絆倒,他就可以以優先承租勸,有可能接手整個酒店,到時候就可以一步登天了。」
楊貴順著朱九明交代的說著。
听到這里,趙益民滿意的點點頭,愜意的抽上一顆硬中華,沖一旁的記錄員說道,「小王啊,都記清楚了嗎?我就說嘛,這個案子肯定有蹊蹺,沒有利益在里面,他一個廚子閑的沒事去下毒干嘛。這個張銳真是可惡啊,為了自己那點私立,不惜招人下毒,這要是出個好歹,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情形非常惡劣,這樣的人一定要嚴懲啊!」
小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擲地有聲的說道,「是,趙所長,這樣的人就該得到法律的制裁,一輩子住在高牆里面才是他們的最終歸宿。」
楊貴在一旁听的有些發慌,沉重的罪惡感來襲,他感覺自己非常對不起張銳,為了救家人,把人家給搭進去了,哎!
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他若但凡有一點點辦法,也不會去嫁禍別人的。
接下來,趙益民又問了幾個問題,不過都已經無關緊要了,只要把嫁禍目標定死了是張銳,他就算完成了一個初步任務,楊貴也回答的含含糊糊,在小王的記錄本上簽字後,便被內勤民警帶到了一間只有兩平方大小的鐵門禁閉室里關著了。!!!
張銳來到醫院後,看到的是手忙腳亂的幾個酒店的工作人員在給吳炯擺弄著吸氧器,一旁連個醫務人員都沒有,整個人民醫院急救大廳走廊里躺的病號滿滿當當,有的人現在還在月復瀉,吐沒了肚子的東西就開始吐酸水,酸水都吐沒了就干嘔。
看到張銳來了,幾個酒店員工才算找到了主心骨,忙給他讓開一條過道,說道,「銳哥,你可來了,現在現場一片混亂,吳總又血壓高,我們根本不知該怎麼辦了。」
「這些病號,怎麼樣?到底是什麼毒?很嚴重嗎?」
張銳著急問道。
「走廊里現在躺的這些,都是些輕微的,只是出現了干嘔、發昏的現象,病房里的一些還在監護,有的人心率達到了三百,白細胞也上萬,至今昏迷不醒,無法判定。初步診斷下的毒是稀釋砒霜。」
大堂經理著急說道。
听到這些,張銳和濤子的瞳孔猛然放大,我草,竟然是砒霜,這是要滅吳炯啊。
張銳的腦海中,猛然竄出一個人,朱九明。
眼下也只有他和吳炯有如此深仇大恨,也只有他敢這麼做,能這麼做!
這手也下的太狠了。
這時,吳炯終于緩過來了,巴巴嘴角,聲色低沉的對張銳說道,「銳,勞煩你,幫我照顧現場,我這血壓,**病了,踫上事就下不來。」
「放心,有我呢!你好好休息。」
張銳輕拍了下吳炯的肩膀,「沉住氣,沒事的,肯定是有人故意使絆,揪出來就好。」
呼!
這時,大廳外面一陣稀拉拉的腳步聲,眾人回眸,原來是青龍帶人回來了。
他看到張銳,忙說道,「抓住了,楊貴那傻比,逃跑的路上自己著急撞到了路邊的花池里,派出去了五撥弟兄,走的五條路線,還就是我的對了。」
「楊貴?真的是他?」
張銳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小老板會做出這種事,他到底有什麼意圖?
「肯定是他,監控錄像都顯示了,抓到他後,嚇的都快尿褲了。」
青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