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ereallylucky,herarelywithcloseproximitytoitscustomers。(你真幸運,他很少跟顧客親近的)」女服務員手臂擱在吧台上,笑著對筱冉說道。
室內燈光太亮,旁人也沒有察覺到筱冉害羞的臉紅,「what’shelike?(是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howtosay?isakeepdistancewithyou,butletyoulovehispeople。(該怎麼說呢?是個跟你保持距離,卻讓你喜歡上他的人)」
筱冉能從她的眼中看出她對king的愛慕之情,認同的單手托腮的朝著忙碌的king的方向看過去,全身都散發著魅力的他,有資本吸引別人的目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看著她,「whattocallyou?(該怎麼稱呼你呢)」
「youcancallmeamy。(叫我艾美吧)」她隨著眾人的眼神一道移向玩花式動作的king,「kingreallygood,likehimalot,whatimpressedmemostishisclassmate,belle!」
喜歡他的人很多,他的同學貝拉很喜歡他,令amy印象很深刻。「hereadtheuniversitystilldo?」原來他還在讀大學。
「yes!」听到有人喊waiter,她笑著對筱冉揮揮手道別,「talknexttime,iwenttothebusy!」
amy說了不多關于他的事情,筱冉更加好奇。喝了一口長島冰茶,被其中的辛辣口感刺激到味覺,她不適應的咳嗽起來,在遠方注意到的king噗嗤笑出聲,很體貼的倒了杯冰水給她,「要慢慢品味,才能感受到它的好滋味。」
大口喝著杯中的水,筱冉的臉漲得通紅。坐了將近三個小時,她才等到king下班,換好便服整理好ipod,從更衣室出來的他意外筱冉還在,他雙手放在口袋里,看著她說︰「你有事嗎?」
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很難為情的回答︰「其實呢,我來旅游的,對這邊的地理位置不是很熟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方便送我回酒店嗎?」
上下打量著筱冉,作出思考狀的他,努起小嘴憨笑。
以為他誤會了什麼,筱冉很詳細的解釋,「你不要想到別的地方去,我是住在酒店里,你只要送我到酒店門口就行了,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大家都是同胞嘛,你沒理由看到我遇到困難而不幫的對不對?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證明我已經結婚了。」豎起左手的無名指,閃亮的鑽石戒指印在king的眼前。
他倚著牆壁,雙臂環胸,很隨性的姿勢,很真實的帥氣,「我想,就算我不幫忙,當地的警察也會樂意出手的。他們的英語很好呢,絕對不要擔心語言的問題。」
眼見著他要走,筱冉張開手臂,擋住他的去路,「喂,你什麼態度啊?我很真摯的請求的幫忙,在陌生的國度,對周圍的不熟悉,對于生活了五年的你,不應該輕而易舉嗎?只不過耽誤你一點時間而已?你對異國的人都可以笑著打招呼,怎麼對同胞這麼冷淡啊?」撇著嘴,收回手臂,讓開路不再堅持。
白色的休閑鞋沒有向前進,他仔細的觀察著筱冉慢慢變紅的臉,無謂的開口︰「我對結婚的人不感興趣耶。」
一句話將筱冉堵得無話反駁,她張著嘴愣在原地。什麼?他以為自己對他有意思嗎?拜托,自己除了喜歡冷毅外,對誰都不動心好不?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讓這個小子誤會了啊?他很自信的向前走,舒展開耳機,要塞到耳朵里,被筱冉搶過。
「看你的樣子,肯定比我小,被別人仰慕習慣了,所以對誰都目中無人嗎?听好了,我遇到過比你優秀多的人,比你還要高傲的人,但他不會像你這樣,令人感到討厭。」生氣的把手中的耳際扔回到他的手上,負氣的轉身往出口走。
要不是你跟五年前那個少年長得像,會跟了你大半天嗎?
「哎~你住哪家酒店啊,萬一我順路呢。」
身後的聲音,使筱冉的腳步停了下來。她笑著轉身看他,「這才像話嘛。」她也不問所住的酒店是不是跟他同路的,告知了他酒店的名字,就等著他跟上來。
他們坐在頂層的巴士上,邊迎著風邊欣賞的風景。璀璨的燈光,將意大利的古老建築物襯托其獨特,難掩興奮的心情,坐在座位上,很激動的筱冉,側著臉看興趣缺缺的king,「我第一次夜里坐這種車,在酒店里看夜景和坐在巴士上看夜景,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你剛才說比我優秀多的人,比我還要高傲的人,是昨夜跟你一起來的那個男的嗎?」king看著筱冉被吹亂的頭發,問道。
順著凌亂的發絲,筱冉情緒忽然低落了下來,「嗯,他是我這輩子最喜歡的人,我不可能會愛上別人,所以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像那些女孩子,對你流口水的。」
難得的king發自內心的笑,綻放在唇邊。與白天和酒吧里的笑容不一樣,筱冉也看呆了,「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笑真的能感染人?與禮貌無關,而是自然的。」
漸漸收起笑容的他,輕咳著嗓子,「既然你那麼喜歡他,為什麼一個人會跟著我?」
「因為」因為你長得太像一個人了。差點說漏了嘴,她還不確定。五年的時候,他與那個少年某種程度上相似,可長相上又相差太多。「因為對你好奇啊。」
不以為意的點頭,「對我好奇的人還真不少。」
他的話中並不開心,透著無奈,和深深的孤獨。筱冉偏著頭看他側臉,停停走走的巴士穿梭在意大利的街道,「你每天都這麼生活嗎?」
「你是指凌晨去酒吧的工作嗎?」他手里玩著ipod。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從他望著遠方的眼神,能想到他過得很不開心。「嗯。」
「我用了兩年的時間適應這邊的生活,水土不服,時差倒不過來,語言有障礙,每一天都是煎熬。」嘆了口氣,他沒再說下去。
筱冉同情地安慰他,「真的很難想象,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到了目的地,他們下車,過了一個馬路,筱冉看到酒店醒目的打字,而感謝的對king笑道︰「謝謝你,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讓我在意大利的這幾天,有個美好的經歷。」伸出手,等待king作出回應。
朋友?她的手就在面前,king只是安靜的看著,聳肩的他,看著不遠處的酒店門口打電話的冷毅,收回視線的他,好心提醒著筱冉,「如果你沒有什麼安排的話,我歡迎你來到酒吧,快點回去吧,你喜歡的人好像在找你。」
往酒店的門口看過去,果然冷毅在跟誰打著電話,手里拿著車鑰匙,像是要去開車。放下手後,筱冉跟她告別,「謝謝你了,下次找你,拜拜。」
她遠去的背影,跟五年前她的身影重疊。還是沒怎麼變,那麼天真,那麼善良。如果沒有那件事,如果你單純的是對我好奇,也許我們真的會成為好朋友。
你也在意著過去,對冷氏集團旗下榮升百貨廣場員工工傷事故,也心懷內疚,對嗎?該慶幸你,沒有忘了我,讓我能從你身上看到抱歉的心意。該不幸又遇到你嗎?因為你跟冷毅的恩愛,只會讓我更不堪的想到爸爸,他受折磨的吶喊,哭著要解月兌,我們的家,是被冷毅毀了,而你是幫手。
五年前,他家的情況被媒體放大在商界,因筱冉的身份,全家對她憎恨。後得知,榮升百貨廣場就是她家的,被冷毅收購了後,就和他結婚了。那起事故冷氏集團應該要負起責任,而他們只會用勞動法,說著並不了解的法律條例,用他們的勢力壓著一家,無力反抗的只能咬著牙承受。
他一直在等,等哪一天以全新的面貌站在他們的面前,把五年前說的話,承擔上。他要殺了冷氏集團的總裁,冷毅。
健碩的胸膛,古銅色的肌膚,汗水順著頰邊聚集到下巴處,雙眼的焦距定格在沙包上,一拳比一拳更用力,犀利的雙眸沒有退讓,他挑戰著極限。
太過疲累的他,直接倒在地板上,白色的背心被汗水滲透,微張的小嘴,喃喃說著︰「冷毅、凌曉冉,我沒有忘記你們。」
當年的少年長大了,他現在有能力保護他的家人了,即使時光回不去了,他也不想收手。閉上雙眼,喘著氣,吞著口水,把所有的辛苦、苦澀都咽回肚中。告訴自己,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