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戚果兒和上官薇因為有些喝多了,所以一直睡到了下午。
而虞苡墨卻是在不停的修煉著古武功法,也幸而外界一天鳳尾戒一月,所以虞苡墨的時間還很充足,這就是讓她更好的為幾天後的全力一搏做了完美的準備。
等眾人前往賭石盛會的地點時,也已經很晚了,到場的人也已經很多了。
雖然虞苡墨這波來的不早也不遲,但這個組合實在是扎眼的很。
戚果兒和藍向天並肩走在最左邊,一個精致可愛一個陽光英俊。
上官薇和徐楓挽著手走在最右邊,一個面相平凡卻氣質溫婉,一個俊逸優雅。
最顯眼的不用說也知道是走在中間的虞苡墨了,今晚參加賭石盛會虞苡墨身著一襲黑色長裙,漆黑的顏色神秘高貴,裙擺層疊著鏤空花紋,一雙同色系的高跟鞋更是展露出了她高挑而完美的身材。
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布滿了漠然,漆黑如墨的鳳眸宛如布滿了星光的子夜,又似是染了月光的墨玉,沉靜悠然,深不見底。玲瓏小巧的瓊鼻下是色淡如花的櫻唇,長發隨意披散在身後,在她面對眾人目光腳步平穩走來時,掀起有沒的弧度。
今夜的虞苡墨像是暗夜女神,美得妖嬈,美得邪肆,美的冰冷。
所有人在看見虞苡墨時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般美的人兒,就好像是不屬于凡塵一樣,真是讓人望而贊嘆,想要上前攀談卻又怕驚走了這位暗夜女神。
然而這場震撼還沒有維持多久,這次賭石盛宴最引人注意的蕭易銘就出現了。
蕭易銘今晚依舊穿著一襲黑色的風衣,衣扣未系,給人一種放蕩不羈的感覺。他並沒有帶墨鏡,所以那張俊美的臉暴露在空氣中。
一雙陰冷猶如眼鏡蛇的眸子,寒的似是猝了毒,英挺的鼻梁,微微勾起的薄唇,下巴中間豎著一道明顯的溝壑,傳說中的美人溝!放在這個陰冷的男人身上卻顯得出奇的和諧。
漆黑如墨的鳳眸撞入陰冷的蛇眸,轉瞬間,一場無聲的交鋒落幕。
虞苡墨深深的看了蕭易銘一眼,隨即就轉身向著毛料原石處都去,雖然她面上依舊清冷漠然,但心中卻是有著一番詫異的,那個男人,史上最年輕的賭石大神,居然會古武!
知道了這一點,虞苡墨就更加小心了,昨天在酒店感受到的視線讓她感到壓抑,雖然蕭易銘並沒有比她厲害很多,但這也足以給她敲響警鐘,一個隨隨便便的企業繼承人都擁有不輸于她的實力,那麼別人呢?看來這一次的T市之行真的是要加倍小心才好。
而蕭易銘亦是覺得奇怪,他知道剛剛那個美的如妖精的少女感受到了他會古武,可是他竟是沒從她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驚疑或是變化。
要知道,她看上去也僅是個小女孩而已,居然擁有這麼深的城府!她會感到不驚訝,那麼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她提前知道了他蕭易銘會古武,第二種就是她善于偽裝自己,就算面對天大的變化也可以安如泰山,如果是第二種那真是太可怕了。
十幾歲的小姑娘比他一個叱 商場的狐狸還會偽裝,這代表了什麼?猶記得昨天在機場時,他發現她會古武都是驚了一把的。雖然不願相信,但直覺告訴他,是第二種可能。
今晚卡堅大師並沒有跟他一起來,自從他與他說了那個神秘少女的事情後,卡堅大師就變得古里古怪,但不難發現他的心情陡然變好了幾個檔次,雖然奇怪,但他也不敢多問。
偌大的展廳里擺放著許許多多凹凸不平的毛料,有大有小,每塊毛料都標有自己的價格。此刻夜色漸深,而作為東道主的十天幫還沒有露面,所以在場的人都先行觀察著眾多毛料。
戚果兒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自然是好奇不已,所以早就纏著上官薇帶她去看毛料了。而前世虞苡墨是接觸過這些東西的,所以根本不用問別人也知道該怎麼做。
只是拿著器具觀察,虞苡墨實在是覺得麻煩到不行,所以她也只是蹲身觸模毛料的表皮,這一舉動讓周圍同樣觀察毛料的人都大感新奇。
賭石這一活動,誰不是一百二十萬個小心的觀察?一不注意就會賠的血本無歸,可是瞧瞧那姑娘是怎麼看的,人家就是模一模,臉上都沒有絲毫的表情。
然而此刻的虞苡墨才不管別人怎麼想,一連觀察了幾塊毛料,都沒有發現什麼好的物件。無奈的蹙了蹙黛眉,難道這一次的賭石盛會這麼差勁?隨便看幾塊都沒有好的翡翠?
前世她也參加過類似的賭石盛會,出綠的機會也是很大的。
就在這時,李檀來到了虞苡墨的身邊。李檀早來了T市幾天,了解了一下這次賭石盛會的規矩和情況。
「李叔,有什麼情況?」,看著李檀,虞苡墨冷漠的唇角微微勾起,每次看到李檀那張溫厚的臉,她都會想起自己的爸爸虞遠鴻,所以她對李檀還是很尊重的。
「小姐,這次賭石盛會的毛料听說是十天幫最新開采出的一個礦脈得來的,而且那里還有些特殊的情況,听說這處礦脈進不到深處,就在場的這些毛料都只是最淺顯的外表挖來的!」,李檀看著虞苡墨,雙眸中也滿是慈和。
他很尊敬和感激虞苡墨,因為是她挽救了他的祖業,所以他會用一輩子報答這個少女。可是每次在看見她的時候,他都覺得像是看見了自己的女兒,所以那種慈和就不自覺的跑了出來,也幸而自己這位小老板並不介意。
琉璃坊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已經在C市變得有些名氣了,只要這一次在T市的賭石盛會上嶄露頭角,那麼日後的發展絕對不可估計,翡翠本就是一種暴利!
「哦?不能進入深處?」,听完李檀的話,虞苡墨的鳳眸中露出了一絲興趣,一般天然寶藏發生異動,那麼都說明會有寶物出現,這一點她早已從鳳尾戒的書本中得知了。
既然十天幫最新開采的這條原石礦脈不能進入深處,那麼就說明,那條礦脈中隱藏了什麼人們所不知道的東西,看來這一次的T市之行是越來越有趣了,她很期待!
「哈哈哈,歡迎各位今天來參加我十天幫舉辦的賭石盛會,如此給面子,我王彾在此謝謝大家了!」,就在虞苡墨想著那條礦脈時,一道粗獷而豪邁的聲音傳來。
听著這聲音,虞苡墨倒是並不覺得有多討厭。
而「王彾」這個名字虞苡墨也不陌生,昨晚風鈴剛剛告訴了她,十天幫染血堂堂主王彾!
虞苡墨順著聲音望去,不光是她,所有原本在觀察毛料的人全都整齊一致的停下了手頭的動作,齊刷刷的望向了主席台,那里正站著一個男人,他一臉的絡腮胡子,一雙虎眸熠熠生輝,高大健碩的身材為他增添了不少氣勢。
虞苡墨就打量著王彾,黛眉微微挑起,這絕對是個有魅力的男人。雖然他看上去神采飛揚,但虞苡墨還是清晰的從他的虎眸里察覺出了點點黯然和悲痛。
經過一番觀察,虞苡墨對面前這個叫王彾的男人倒是不討厭,若是能拉攏到她戰神會來,那絕對是一名猛將!想到這里,虞苡墨的唇角就勾起了一抹深意的弧度,她虞苡墨看上的人還從來沒有跑得掉的,既然決定了,那麼就要對癥下藥,今晚回去正好問問冷青瓷。
「哪里哪里,王堂主客氣了!」
「哈哈哈,王堂主越來越氣勢十足了!」
「瞧瞧,對了田堂主呢?怎麼賭石盛會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在?」
「對啊,田堂主去哪了?」
「……」,能來到T市這個賭石盛會的都是人精,所以大多也都知道十天幫幫主石山重病在床的消息,再加上石山的兒子不學無術,所以十天幫的下一任幫主人選也就是王彾和田楓兩人了,可惜這兩人的關系也並不如外表看上去的那般和諧。
染血堂堂主王彾,為人仗義,豪爽喜歡結交朋友,可惜腦子一根筋。
而器械堂堂主田楓,雖然長得有些像白面書生,但心地絕不如他外表看上去的那麼簡單,為人陰險狠辣,做事毫不留情,所以他的品性也被傳的沸沸揚揚。
這兩人各有各的好處,卻也各有各的壞處,十天幫隨意落入這二人誰的手,結果都不會那般盡人意,所以在場一些黑幫組織的來人也都樂見其成。
只要石山一絲,十天幫定然大亂。T市就猶如一塊散發著飄香的烤肉,不論是餓狼還是猛虎都想要分一塊肉,只要吞並了T市,那麼自身勢力一定會更上一層樓。
而王彾也知道在場所有人的想法,雖然心底怒意升騰,但面上卻沒有絲毫變化。
虞苡墨一直觀察著王彾,對于他的傳言她自然也是听過的。雖然一根筋,但也不是沒腦子,這樣的人收服了絕對是一百二十個忠心耿耿。
「哈哈哈,怎麼?在場各位可是想我田某了?」,就在所有人思緒著內心的貪婪時,一道略帶陰狠的聲音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就看到了一個男人,長得雖然不如王彾那般高大,卻也風度翩翩,若是不知道他身份的,定然以為這只是個普通的打工仔。
看著面前這一場鬧劇,虞苡墨隨手端起桌上的一杯酒,饒有興趣的輕抿著。
依虞苡墨來看,王彾和田楓確實各有各的優異之處,只是田楓這人心思歹毒,野心十足,這樣的人就像是農夫與蛇的故事中的蛇,就算你對他再好,他都不會掩埋自己的野心。
這樣的人好的地方就是有斗志,不會輕易被摧毀,如果他生有一副好的心腸,那麼日後必能做出一番大的事業,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
她虞苡墨重活一世,別的本是沒有,就是能看透人心。也許是透視異能的便利,也許是前世的教訓讓她總喜歡把所有人都剖析一遍。
田楓一路走到王彾的身邊,雖然比王彾身高矮上一截,但那種陰狠的氣勢卻是不輸一絲一毫,這兩人站在一起就更能體現出他們的各有千秋了。
早在王彾听到田楓的聲音時,放在身側的拳頭就狠狠的捏起,一張長滿了絡腮胡子的臉都顯得有些扭曲,周身的憤怒在極力的壓制下還是爆發出了不少。
虞苡墨的五感本就比常人敏銳了許多倍,所以很快就發現了王彾的異常。
當即心中升起一股疑惑,王彾這個人應該是頗有義氣的,對于同和自己是十天幫堂主的田楓,就算是要和自己爭奪幫主之位,王彾應該也不會對田楓有這麼大的怒火,這之間恐怕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而這個故事將會是她滲透十天幫的根本!
王彾性子很直,所以情緒外露很快,在場眾人也只以為王彾對田楓憤怒是因為幫主之位,也許只有在場幾個有腦子的人才看的出來,完全不是。
而田楓也是個人物,面對王彾幾乎要吃他肉喝他血的表情,面上卻是沒有一絲變化,依舊帶著陰冷的笑容,那股森森寒氣讓人不寒而栗,連帶著他那一張女乃油小生的臉也變得男人了許多。此刻沒有人知道田楓看著王彾的臉,內心的不屑和鄙夷。
不過就是個鄉下來的小混混,走了狗屎運得了石山的眼,居然還在這個時候指望和他搶奪十天幫幫主之位,簡直是可笑至極,哼,真不知道世人是不是眼楮瞎了,居然拿王彾這樣的土包子來和他相提並論,等他當了幫主,有他們好看的,哼!
王彾平復了自己的心情,身側的拳頭緊了松松了緊,隨即不再看田楓一眼,而是自顧自的開口,「好了各位,今天的賭石盛會就開始吧,相信大家也很清楚規矩,賭石盛會舉行三天,明標兩天,暗標一天,我在這里祝各位都噴盈滿缽!」
王彾抬手抱拳對著眾人舉了舉,正宗的江湖人士的習俗讓虞苡墨嘴角微夠,這個人倒是有趣的緊,而且性子也不錯,絕對是一顆適合栽培的好苗子。
李檀站在虞苡墨身邊看著她,想要知道接下來去干什麼,畢竟這一次的T市之行對琉璃坊很重要,而且他也很相信面前這個絕美如妖精的少女。
「李叔,我們也去看看毛料吧」,注意到李檀的目光,虞苡墨就轉身向著毛料處而去,這一次虞苡墨並沒有去觸模浪費時間,而是運用異能大片大片的掃視過去。
還真別說,雖然這些毛料里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的翡翠,但能入眼的也是有的。
李檀推著一個裝毛料的車子,而虞苡墨就復雜挑毛料。不論虞苡墨挑的毛料表皮如何,李檀的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但周圍同樣在挑選毛料的人就傻眼了。
李檀是誰?那可是C市曾經風靡一時的玉坊老板,也是新興崛起的琉璃坊的老板,現在怎麼會跟著一個看上去雖美卻年紀幼小的小姑娘?
當即作為李檀對頭的人都開始紛紛議論,那語氣里滿是嘲諷,絲毫不加掩飾。
「喲,這不是李老板嗎?這是怎麼了?怎麼現在跟著一個小姑娘到處跑?」
「快看看,人家挑選的這毛料,哈哈,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可不是麼,這坑坑窪窪的是什麼東西?天哪,居然還那麼高價,唉,真是敗家!」
「你們知道什麼啊,人家這叫一擲千金你們懂嗎?哈哈哈」
「……」,此起彼伏的嘲笑聲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而虞苡墨不論听到什麼都是一副泰山壓頂安然不動的模樣,就連面色都沒有絲毫變化。
這樣的情緒似是感染了李檀,所以讓原本有些怒火中燒的李檀也瞬間平靜下來。
在玉石界,挑選毛料也是要看外表的,因為十之**的人都喜歡挑選表皮好的,認為好看的毛料出綠的幾乎也高,雖然自古都有「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話,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些坑坑窪窪的毛料外表太不過眼也是不會有人挑的。
虞苡墨挑選的這些表皮都不怎麼樣,也難怪眾人都這般議論了,還都以為這小姑娘就是來玩的,想要花錢買好奇的敗家女。
天知道,虞苡墨心里著實無辜,這些長的丑兮兮的毛料里是真有翡翠,可惜這樣的話虞苡墨是不會說出來的,不然一定會被當成神經病,或者被抓到科學院進行研究。
見自己的言論根本就影響不到人家挑選毛料的心情,議論聲也就紛紛平復下來。
就在這時,虞苡墨突然掃到了一塊毛料,它就孤獨的躺在這里,外表布滿了大片大片的廯,周遭還升騰著淡淡的黑霧,看上去絕對和詛咒石沒啥兩樣。
而且只要是路過那塊毛料的人,全都是一副嫌棄的樣子。
玉石界的毛料,只要是有黑霧的那就表明一定不會出綠,反之,白霧則是好的象征了。這塊毛料外表還有廯,就更不會有人願意選擇了,也難怪它被孤零零的放在那里。
此刻的虞苡墨雖然表面平靜,但卻掩飾不了內心的震撼,原因無他,因為這塊毛料里的翡翠,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沒錯,就算是前世的她,都沒有見過!
墨色翡翠!玻璃種的墨翡!
傳說中品相干淨毫無雜質的玻璃種墨翡都是帝王綠綠到了極點形成的,通俗點講,「綠的發黑」就是用來形容墨翡的,這種翡翠比之玻璃種帝王綠還要稀有的多。
也無怪此刻的虞苡墨都有些震驚了,不過震驚的同時更多的卻是喜悅。
虞苡墨自身也是熱愛翡翠的人,所以能見一見這種傳說中的東西,她心底是很高興的。
平靜的邁著步子來到這塊毛料面前,虞苡墨淡淡的伸出手就要拿下它身上的標價,可惜,異變突起!一雙骨節分明的古銅色大手同一時刻伸了過來,看到這雙手,虞苡墨黛眉微蹙,隨即以迅耳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快速拿走了標價。
再次抬頭時,就看到了蕭易銘那張欠錘的臉。
蕭易銘陰冷如蛇的目光掃了掃虞苡墨手中的標價牌,隨即收回手隨意的插在了口袋里。
李檀看了看蕭易銘,隨即就不動聲色的將那塊丑陋的毛料搬到了手推車里。
「這塊毛料,我也喜歡」,蕭易銘模了模額前的碎發,色淡如水的薄唇揚起一抹弧度,那一臉風騷的模樣讓此刻正站在二樓的某個冰冷男人更加冰冷。
虞苡墨聞言淡淡的掃了蕭易銘一眼,語氣依舊冷漠如雪,「你是賣笑的嗎」。
僅是這毫無情緒起伏的一句話,卻是讓蕭易銘臉上的笑意瞬間龜裂,而二樓的冰冷男人卻是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就連那周身冰冷的氣息都松緩了不少。
而原本正坐著喝酒的莫梓冷和北野兩人在看到龍墨琛周身緩和的氣息時,皆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唉,大哥果然已經墮落了,瞧瞧,只要看見那姑娘就和變了個人一樣。
他們只記得那天大哥踏出那家名叫醉生夢死的娛樂廳後,就冷冷的下達了一個命令,「迅速把飛機開過來,我們立即動身前往T市!」
當時他們兩個還很驚疑,怎麼好好地要跑到T市去,梵姆那家伙不是還在C市嗎?
但是在上了飛機後,他們終于反應過來,能讓大哥這麼變化心情的,除了那個叫虞苡墨的初中姑娘外,還有別人嗎?有嗎?絕對沒有。
然而讓他們不敢置信的是,在他們的飛機剛剛起飛時,另一架紅的如血的飛機也緊跟而來,作為常年和奧拉斯特打交道的他們,自然很是清楚那架飛機是誰的。
只是他們就不明白了,怎麼這一個兩個都想往T市跑?說是去逛逛吧,但是他們沒發現T市有什麼好的地方,說是去參加最近鬧得風風火火的賭石盛會吧,又沒有一點根據,他們大哥和奧拉斯特,梵姆,這兩個危險人物需要跑到T市去賭賭翡翠嗎?
說是大哥為了虞苡墨跑到T市去,他們倒是覺得沒什麼,可是奧拉斯特,梵姆到T市去干什麼?他可是最不喜歡見到自家大哥的,這次是怎麼了?
唉,自從遇見了那個叫虞苡墨的姑娘,感覺周圍這些人都變了。
直到來了T市,北野和莫梓冷才終于送了口氣,因為在飛機起飛時,大哥看見奧拉斯特,梵姆的紅色飛機,氣息就一直低低沉沉的,都不用開冷氣,簡直如墜冰窟啊。
此刻二樓的另一頭,奧拉斯特,梵姆正端著一杯鮮紅的液體,一雙如血般艷麗的眸定定的看著虞苡墨和蕭易銘,正常人都看得出來,他的眼眸里滿是不悅。
「小寵物,面對這樣的人,你就應該踹上去才好」,梵姆的舌頭輕輕舌忝了舌忝唇角,帶著一股異樣的魅惑,口中輕輕呢喃,看著虞苡墨的目光像是在看自家心愛的人。
虞苡墨此刻卻是沒有發現龍墨琛和奧拉斯特,梵姆的,這就是絕對的實力壓制。如果不是絲毫沒有掩飾,刻意的讓人發現,那麼虞苡墨才得以感覺到那樣的目光。
繞過了面色僵硬的蕭易銘,虞苡墨繼續看著周圍的毛料,絲毫不覺得自己剛剛的一句話讓史上最年輕的賭石大神心緒翻騰。
剛剛他會來和虞苡墨搶那塊毛料,也只是因為想要找個機會認識這個有趣的少女。畢竟世上的古武修煉者雖然多,但凡塵世俗中還是少得可憐的,這個少女小小年紀,但是古武階級卻一點也不小,所以他對她可是很好奇的。
不過看著虞苡墨離開的背影,蕭易銘也沒有說什麼,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一次來T市他可是有任務的,所以這個有趣的小姑娘還是等他找到人之後再說吧。
這般想著蕭易銘就離開了這里,借著和不少商賈寒暄的機會,尋找著什麼人。
而虞苡墨也看出了蕭易銘的心思,所以並沒有怎麼介意。只是得到了一塊傳說中的翡翠,心情分外的好。可惜這份好心情卻在看到兩個人時,被生生的打破,心里那種撕裂的疼和恨如潮水般涌來。
漆黑如墨的鳳眸中似是翻騰著滾滾海浪,那般縴細柔軟的身軀,此刻像是綻放出了沉淪的鋒芒,周身平靜的讓人壓抑,可就是這種深沉入海的靜卻讓人感到了一種暴風過境的壓抑。
姜彥風!歐雅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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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我真心該冬眠了,昨天居然睡過去了。
二更沒送嗚嗚嗚…今天早上居然又睡到了下午!
明天補上七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