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兒緩緩睜開眼,揉了揉發酸的眼楮才看清周圍的環境,不由得輕 了一聲。自己居然被綁在一根岩石柱子上,這是一間用岩石砌成的屋子,除了有幾根柱子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是誰把她捉來這里的?咕嚕咕嚕……肚子一直響個不停,好餓啊!
吱呀!一聲響,石門被推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呼!花翎兒倒吸一口氣,這個男的長的好妖孽,一頭銀色的頭長至腳踝,藍瞳好像會勾魂一樣,皮膚白得嚇人。
「你是誰?捉我干嘛?」花翎兒喊道,她記得自己不認識眼前這個男的啊。
「是我救了你!」男人挑眉一笑,更是美艷無比,聲音是輕柔而中性。
「我不需要你救,哪有人像你這樣救人的?」花翎兒掙了掙身上的繩索有些生氣了,居然越掙扎越緊,這家伙哪里來的捆神索。
「別這樣嘛!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妖孽男嬌嗔道,身形一閃,人便出現在花翎兒身側,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溫熱的氣息。
「哇!惡心死了,你離我遠一點,我渾身雞皮疙瘩都在抖。」這人是從泰國來的嗎?估計那頭發都是假的,會這麼想是因為花翎兒在他身上感覺不到妖氣。
可是如果不是妖,那黑色的怪風又要怎麼解釋?花翎兒把這個妖孽男從頭打量到腳,就是看不出個所以然。
「小玄心,你怎麼可以嫌棄我呢!」妖孽男說得垂淚欲泣的,可憐兮兮的拉住花翎兒的衣角。
!花翎兒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大腦的某處神經驟然斷裂,她也沒有忽略對方喊出她的神號,有些錯愕地看著他。
「你到底是誰?」花翎兒這時才想起要問這個重要的問題,直瞪著對方。
「我是百合啊!你忘記了,是你神宮花園里的一株百合。」妖孽男委屈的說道,覺得自己很沒有存在感,在神宮生長的幾千年,可是自家主人卻還是不認識他。
「百合?不知道,我神宮里養了那麼多花花草草誰沒事會去記得一株小小的百合精啊!」
花翎兒白了他一眼,再仔細凝神看著他,果然看見他元神是一株百合。不過他的元神很薄弱,好像隨時都可以幻滅,所以,她剛才才看不出他的本體。
「好傷心啊!小玄心居然從來沒有注意過我!我還要在申明一點,我不是精,好歹也是在神宮長大的,怎麼著也算半個神吧!」
百合捂住受傷的小心肝,卻也不忘為自己的身份辯解。
「我管你是妖還是神,既然你是我神宮里的花,那我也算是你的主人,可有這樣對待主人的嗎?」
花翎兒這時才想到自己還被綁著,頓時火氣又來了,綁就綁吧,還用捆神索,害她越掙扎越緊。
「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我才不要叫你主人,這太生分了,還是小玄心親熱些!」
百合很無辜的說,絲毫都不覺得綁住她有什麼不對。不過,他還是幫她解開了神索。
「呸!這樣的驚喜你留著自己用,說,是誰給你捆神索的?」花翎兒想起在天外天只有糟老頭有捆神索,難道是糟老頭給他的?這不可能啊?
「是無名神啊。」百合不情不願的說出糟老頭的名字,在神界,他是唯一一個沒有神號的神,于是就得了一個無名神的稱號。
「真的是他,他為什麼要給你,難道是為了來捆住我?」花翎兒想了想,臉就黑了下來。
「是、是我看著好玩偷的。不過他叫我來找你,只有你才可以幫我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百合吞吞吐吐,畢竟偷東西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他更不能說用捆神索來捆住她,是因為想用來試驗看看,是否真的可以捆住神。
「你想要找什麼東西?還有糟老頭人呢?」花翎兒疑惑的問,她才想到糟老頭不是那時候被暗夜捉了嗎?
「水淨冰心!因為我偷了無名神的捆神索之後,偷溜進元上神君的神殿玩,不小心打破了他的煉丹爐,被他打得差點元神具滅,幸好是無名神救了我。他雖然保住了我的元神,可是卻只是一時,除非找到水淨冰心來淨化元神。」
百合說了一大堆話,忍不住頓了下來偷看花翎兒一眼才繼續說︰「他說跟著你就可以找到,所以我就來了。不過,他把捆神索送給了我的。」他不忘強調這捆神索已經是他的了。
「放屁!跟著我哪里可以找到,我都不知道在哪里。還有,你是什麼時候看見他的?」這才是重點,才可以知道糟老頭有沒有被捉。
「是大前天啊,大前天在天外天。」百合老老實實的說。
花翎兒的臉黑了下來,這麼說糟老頭根本就沒有被捉。推算起來打她到日本,那個糟老頭就是假的,就是已經是狸妖幻化的,靠!她還跟狸妖相處了這麼久還不知道。
「知道了!」花翎兒懶懶地開口,她剛已經探到眼前的百合不是妖怪幻化的,已經相信了。
可花翎兒卻沒有注意到百合眼楮閃過的詭異之色,當她再看向他時,已經不見了。
「想跟著我可以,約法三章。第一︰你要躲著不可以見人,我叫你才可以出來。第二︰要乖乖听我的話,第三嘛!還有想到,想到再說。」花翎兒奸詐一笑,分明就是把他當成了跟班。
「啊?我為什麼不可以見人,我長得這麼………」百合剛要抗議,就被花翎兒給打斷了。
「沒有可是!我說了算!」花翎兒才不會給他翻身的機會。
…………………………
「爸,你好厲害啊!當初不管我們怎麼說,伍家就是不肯出來告鄺浩晨,怎麼你一出面就輕而易舉就讓他們妥協了?」
花翎兒一臉崇拜地看著花捷,她和百合達成協議之後,百合跟在她身邊,有其他人在時就使用隱形術。
而她回到花家,只對花捷等人說什麼都不知道,醒來一個人都沒有,就自己回來了,雖然這個借口很拙,不過還是搪塞過去了。
最最令她高興得莫過于听到鄺浩晨入獄一事,原來鄺家婚宴當晚,花捷就是帶著伍家人,特別是伍小卿出來指證鄺浩晨,而且還聯系了警察同來。
「傻瓜!你也不想想,當初鄺家就是用錢賭住伍家人的嘴,那我們難道就不可以同樣用錢來撬開他們的嘴?」
花捷輕敲了一下她的頭,不過他心里卻已經有了疑色,花翎兒的借口無法然後他信服,就算是真的,那黑色怪風又是要怎麼解釋?
還是最近花翎兒的遭遇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驟然他腦中劃算命一事,看來他的調查一番了。
「翎兒,你沒事就好!」這時容嬸帶了一個人進來,那就是冷慕,他看著花翎兒,滿是擔憂。
「謝謝你,我沒事。」花翎兒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和冷慕離得太近了,怕他誤會了。
頓時冷慕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花翎兒的生疏讓他心里非常難受。突然有些怨冷天了,如果不是冷天說不定花翎兒就會喜歡他的。
不過,在冷慕認為冷天想害死花翎兒之後,已經下定決心要得到花翎兒的心。他在心里告訴自己︰是冷天不珍惜花翎兒的,既然你自己放棄了她,那就別怪我了。
「冷天呢?」花翎兒還是問出了最想知道的事。
「我哥想害死你啊!」冷慕情緒有些激動。
「誰說他想害死我了?」花翎兒莫名其妙的瞪了冷慕一眼。
「不是他把你推向車子的嗎?」花捷也對花翎兒的反應感到奇怪,難道她忘記了是冷天推她的事實。
「哪里是啊!他是想拉我,他人呢?」花翎兒一听頭都大了,就知道他們肯定誤會冷天了。
「這麼說是我們誤會他了,我把關在他原本的房間里。」花捷低喃,最後才說出冷天在哪。
「哎呀!」花翎兒跺了下腳,才跑上樓,向冷天的房間跑去。
留給冷慕的卻是深深的失落,他失神的看著她的背影。
花翎兒來到冷天的房間,抬起手想敲門,可是又猶豫了幾分,最後還是用力拍打著門板。
「開門、死冷天快出來開門!」任憑花翎兒怎麼敲打、喊得多大聲,房間里就是沒有一點動靜。
「我說小玄心,你怎麼這麼傻啊!你沒看見是在外面被鎖的啊!」一直隱形的百合終于看不下去,出聲提醒花翎兒。
經百合這麼一說,花翎兒才低頭看向門把處,原來在這外面給加了鎖,所以她是白喊了。
「靠!你怎麼不早說,快把鎖給我弄開!」花翎兒窘了,只能推到百合身上去,也忘記現在一個小小的鎖頭是難不倒她的。
「哇!這也能怪我,要不是我提醒你,你還在這里傻傻地敲打呢!」百合哇哇大叫了起來,無比委屈。
「別廢話了,快點!」花翎兒才不听他在哪里廢話呢!
「好吧!」誰叫她是老大呢!百合只能乖乖听話了。他的手只是輕抬了起來,對著門鎖輕輕一揮,那鎖頭便月兌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