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兒發現冷天最近頻頻晚歸,可是礙于面子,才不想向上次那般魯莽呢!沒有證據,人家哪里肯承認自己是妖怪啊!
「你有沒有什麼好的主意啊!」花翎兒推了推坐在旁邊的百合。
「啊!什麼?」正好百合在打盹,被她這麼一推整個人都驚得彈跳了起來。
「我是問你有為什麼辦法可以讓王穎顯形!」花翎兒知道不能硬來,不然會惹惱冷天。
「我可以先說一件事嗎?」百合弱弱地舉手,如三好學生一樣。
「本尊神準了!」花翎兒突然才想起自己還有這麼一層身份,不由懷念得緊。
「我感覺那個王穎身上有水淨冰心的碎片!」百合爆出重料,眼底閃爍著渴望的光芒。
「哇!是真的嗎?在那個部位?」花翎兒听了一陣驚喜,月兌口而出的就是那個部位,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在,在胸部!也就是心髒那里,我看那個王穎應該就是已經死了很久的人,因為她身上一點生氣都沒有。」百合一臉肯定,不禁動了動鼻子。
「你是狗啊!狗鼻子真靈,說有沒有聞到最近鄺家有什麼舉動?」花翎兒想起來鄺正容他們好久沒有動靜了,而且鄺浩晨的尸體也不知所蹤。
「我這鼻子哪里是狗可以比的,動靜嘛!倒是有,就是鄺家的企業被你老爸漸漸收購了,現在已經搖搖欲墜了。而且鄺老頭好像氣得病倒了,還病得不輕,這鄺麗媛不但要找尋鄺浩晨的下落還要照顧病重的鄺老頭,可以說是忙得腳不沾地。」
百合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你可以先對鄺家松口氣了,他對花翎兒隱藏了一些重要的訊息,以至于後來差點害死花翎兒。
「也是就是說,我現在剛好可以分心對付王穎啦!耶!」花翎兒站起來踱步,辦法、她要想辦法揭穿王穎。
「有了,我要請她吃飯!」花翎兒腦子里能想的似乎只有吃飯了,好吧!她承認別的她就想不出來了。
「問題是她肯來嗎?你除了吃飯就是吃飯!」百合受不了地白了她一眼,為什麼這女人腦子里只有渣渣。
……………………………
花翎兒知道自己叫王穎來,她肯定不會來的,于是就叫冷天自己請她過來。硬著頭皮在冷天懷疑的眼神下,昧著自己的最最大的良心說是她要向王穎賠禮道歉。
憋屈啊!古人不是有句話叫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可是小女子能忍能吃。
正好花父花母出門拜訪老友去了,尼瑪!就請她吃頓王八宴,不行、不行!上哪里找那麼多王八啊!不然就螃蟹宴她不是最喜歡裝優雅嗎?看你吃螃蟹還優不優雅。
到了中午,冷天便把王穎接到花家來了,兩個人走得很近,看得花翎兒的眼楮直冒火。
一個人悶聲坐在桌邊,等他們走近才不清不願地站起來,高聲大喊︰「容嬸上螃蟹!」
王穎的臉色明顯一沉,知道花翎兒這是要試探她,但凡妖物是不可沾染螃蟹,因為螃蟹含有可以妖化的物質。王穎這麼想,卻不知是花翎兒只是想惡整她,並沒有想這麼多。
在容嬸的帶頭下,幾個女僕便持著托盤緩緩端上桌,將盤蓋一一打開。
冷天一看盤中的菜式,臉也黑了下來,居然每道菜都以蟹為主。清蒸羔蟹、甩大閘蟹、八寶蒸肉蟹、蟹皇羹、姜蔥炒蠐……………等等,他真的快發飆了,難道她忘記他最討厭螃蟹了嗎?
「哎呀哎呀,這些螃蟹看了好有胃口,我專門為了王小姐而準備的。」花翎兒裝出非常熱情的樣子把王穎拉入椅子上。
「小玄心,我突然發現你好聰明啊!妖物是不能踫螃蟹的,記得你上次在酒店分大閘蟹時,她動都沒有動。」百合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過王穎明顯皺了一下眉,眼楮直瞪向坐在花翎兒旁邊的百合?
令百合渾身打了個激靈,對上王穎的目光,一震,暗想︰難道她看得見我?可是我已經隱形了啊?但她的眼神就分明像是看見了他。
花翎兒本想百合這貨也真蠢,上次在酒店,她用手抓的誰敢吃啊,而且人家因為她的闖入氣都氣飽了,哪里還吃得下。可花翎兒這時察覺到氣氛不對了,怎麼王穎的眼楮老瞪著百合的方向啊,難道她真的是妖?
「來、來、王小姐,先吃碗蟹皇羹,我想為我上次的不禮貌道歉,誤會你了。」花翎兒假意把一碗蟹皇羹推到王穎面前,並故作體貼的為她放好調料。
「花小姐,你太客氣了。不過,你還有其他的客人嗎?怎麼不叫他出來一起吃。」王穎試探性的一問,並接過蟹皇更,故意當著花翎兒的面細細品嘗了起來。
「你還有叫誰來嗎?」冷天有些疑惑了,難道她還藏著人不成。
「沒有,哪里有。」花翎兒眼見她非常從容的吃了羹,心想難道她不是妖。
「我想坐這個位置,可以嗎?」王穎嘴上這麼問,可已經起身走到百合落坐的位置,臀部一動便坐了上去。
幸好百合反應快,先一步閃開了,靠!自己差點被吃豆腐了。
「可以,怎麼不可以!」花翎兒已經可以肯定她絕對是看到百合了,腦子里快速轉動著要怎麼讓她顯形。突然,花翎兒的眼楮移到眼前的紅酒。
「謝謝你的招待!」王穎似看透花翎兒的想法一樣,端起酒杯,要敬花翎兒。
冷天則看著這兩個女人在那里一人一句,互相搭應,心里也頗感欣慰,只當做這兩個人和好了。
花翎兒巴不得要喝這杯酒呢!她也端起酒杯,與王穎對踫了杯子,就唇大口喝了下去︰「噴!咳咳咳咳………」
她猛的把酒噴了出來,直直噴到王穎的胸部,然後劇烈的猛咳,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被嗆到了。
至少冷天就是這麼認為︰「笨蛋,喝口酒都能被嗆到。」他嘴上這麼說,還是拿起紙巾為她輕輕地擦試嘴角的酒液,儼然忘記了王穎被噴得才厲害。
「對不起、對不起!王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擦干淨!」花翎兒看似慌慌張張的抽了一大把紙巾就往王穎的胸部擦去。
「不用了,我自己來!」王穎有些嫌惡的用手阻擋住花翎兒伸來的魔爪,更對冷天的舉動感到不滿。
「我來、我來,你就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花翎兒說得太快,居然用了一句改過自新,引來冷天的大笑。
王穎推不開她,可花翎兒卻粗魯得很,哪里是在幫她擦干淨,分明就是在趁機揩油。
花翎兒居然又揉又捏,冷天也看出了不對勁,想把她拉開。可花翎兒像模上癮了一樣,拉都拉不開,嘴里還大呼︰「好好模!」心里卻想真的模到了啊!水淨冰心就在她的心髒里。
「住手!」王穎怒吼了一聲,猛力把花翎兒推開了,別說是她,任誰都無法對花翎兒這樣舉動不感到生氣。
花翎兒還沉浸在模到水淨冰心的喜悅里,這時從窗口竄進一道人影,打破了這勢如漲弓的局面。
「啊!」王穎看到那個慢慢移動過來的人時,驚得整個人投進冷天的懷里。
這可把花翎兒氣死了,不過在她看清來人的臉面時,也沒有功夫去顧及他們了。
花翎兒用意念叫百合布下結界,不要讓人靠近和發現,但此時百合卻說這東西是王穎引過來的。
花翎兒一听,更加惱怒地瞪了王穎一眼,上前將她拉離冷天的懷抱,自己投了進去︰「冷天,我也好怕!」
冷天的臉明顯僵住了,他記得她對付這種東西無比勇猛啊!不過,冷天心里已經著慌了,這家伙居然是鄺浩晨,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臉色烏黑,眼珠子翻白,四肢僵硬,移動緩慢。
眼看鄺浩晨漸漸逼近了,花翎兒已經看出他只是被人控制而已。她又感到暗夜的氣息,這暗夜非不讓她省心,等等不是說這鄺浩晨是王穎引來的嗎?怎麼和暗夜扯上關系了。
本想還繼續裝柔弱,可是看著王穎躲到了冷天的背後,真讓她窩火,可惜就不能把王穎拉出去給鄺浩晨當點心。
鄺浩晨像得了誰的命令一樣,對著花翎兒直撲過來,又猛又凶。
「翎兒!」冷天顧不得王穎,撲身擋在花翎兒身前,抓起來椅子就往鄺浩晨身上砸。椅子驟然砸得破碎,鄺浩晨依然無恙。
花翎兒看不慣王穎裝得瑟瑟發抖的樣子,拉住冷天跑到王穎身後,她很想出手。可是一但出手了就落入王穎的口舌,變成說人家是妖怪,結果自己反倒是妖怪。
花翎兒便心一狠,就叫百合把冷天和王穎打暈了。這百合出手也快,剛一听到指令,就伸手對著冷天的脖頸一劈,冷天兩眼一黑,就暈倒了。
「用不著把我打暈!」王穎站就起來,一反剛才的害怕恐慌。
「是你在作怪,對不對?」花翎兒怒盯著王穎,這女人戲演得真好。
「是又怎樣?」王穎徑自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大有看好戲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