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兒見金涵月對冷慕動手,反應非常快的擋到他面前,雙手一抬,白光形成了一道屏障,把金涵月的掌風給化解了。
但花翎兒顧得了冷慕,卻顧不了冷天或百合,金涵月沒有規律的擊打這幾人。花翎兒卻可以感覺到她對冷天時下手較輕,並像只是在嚇唬她一樣。
確實,這個被萬妖附身的金涵月說到底只是在和花翎兒耍著玩,不然萬妖的威力哪里只是這樣。
閃躲之間,金涵月好像失去了興致,突然全身青光大盛,攻勢凶猛起來,花翎兒打得勉強。
金涵月大笑聲像是無數聲音夾雜在一起,身上長出了數不清的手,一手拋出一個光球砸在花翎兒身上。
花翎兒的五髒六腑被擊得沸騰洶涌,口血直噴,身體就是破敗的麻布袋一樣被甩到冷天的腳邊,血更是噴到了冷天的臉上。
冷天的臉上一沾到花翎兒的血,那血竟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在迅速吸進他的皮膚里。他的眼皮動了動,然後掙扎著睜開了,當他看到花翎兒艱難地從地上慢慢站起來時,除了驚訝,更多的就是感動和心痛。
「翎兒?」冷天連聲音中都難掩激動,叫著花翎兒的名字。
「冷天!」花翎兒一見冷天醒了,高興得投進他的懷里,卻忘記要給他松綁了。
「卿卿我我的,看了厭煩!」金涵月見了憤怒了,飛了過來,目的就是要坼散他們。
現在的花翎兒還是抵不過發狂的金涵月,萬妖之體在狂肆。
花翎兒一避開,金涵月的一掌就結結實實的轟在冷天身上,並穿過冷天的身體直擊冷慕。
「不!」花翎兒嘶聲大吼,可就在她以為冷天和冷慕都死定時,不可思異的一幕發生了。
冷慕也醒來了,但從他的心髒處飛出一道紅光直飛進冷天的心口里,這兩兄弟同時痛苦大吼。
連百合也被這樣的沖擊力給震醒了,瞪大著雙眼,分明就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冷天卻沒有了任何反應,怔怔地看著花翎兒。他的腦中,突然啪的一聲響,一段段不屬于他的記憶像破閘的洪水一樣涌上他的腦海里,甚至很自動的將花翎兒的臉和玄心的臉重疊在一起。
他記起來了,他就是法天,花翎兒就是他最深愛的女人玄心的重生。花翎兒為了他受盡萬般苦他都想起來了,她就是為了他才甘願自封神力下凡的。
悔恨又襲上了他的心頭,他居然屢次傷害了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
花翎兒被這樣突發的變化給驚到了,看著冷天臉色在不斷交替變化,有些不知所措。
「冷天,你沒事吧?」花翎兒擔心的問,她發現冷天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很柔很柔的眼神。
「我沒事,我還是喜歡叫你翎兒,更加親熱。」冷天在恢復記憶的同時,也感到體內有一股熱氣在流動,是他的神力也同時恢復了。
「哼!看來冷慕的愛魂回歸到冷天的身體里了。」金涵月像看好戲一樣,並沒有趁冷天恢復的時候動手。
「這怎麼回事?什麼冷慕的愛魂回歸到冷天的身體里,啊!難道是?」花翎兒驚訝道。
花翎兒是這時才听出,原來冷天失去的愛魂就是投生在冷慕的身體,難怪冷慕會那麼喜歡她。
可是如果冷慕沒有了愛魂會怎樣?花翎兒對此也感到挺擔心的,怕冷慕也會想冷天之前那樣,不過她的顧慮是多余的。冷慕只是多了一道不屬于他的愛魂,而他本身還是有愛魂的。
金涵月沒有再給她時間去想太多了,又開始猛烈的攻擊,就是趁花翎兒沒有防備的時候。
冷天一使力,身上的樹藤就斷成一截截的,身形像一道電光一樣掠到花翎兒面前,擊掌轟向金涵月,把她逼退了幾步。
現在他是恢復了全部的神力,比只有五成神力的花翎兒還厲害一些,這也讓他有信心來保護她。是的,終于可以換他來保護她了。
花翎兒看到現在的冷天,驚到了,才發現他恢復神力了,這?驚喜直涌上她的心頭,她有些難以置信,試探性的問︰「冷天,你是,是想起了什麼?」
「我想起了,我愛你很久很久了,千年、萬年?我已經忘記了,太久了。」冷天動情的說。他的深情只讓萬妖更加躁動,讓兔妖幾乎快克制不住了,金涵月的身體也抖動了一下。
「法、法天!」花翎兒當場淚崩了,居然忘了現下的險境,投入冷天的懷抱。
「別當我是透明的。」狂了,金涵月發狂了,甚至可以說是萬妖狂亂了。
金涵月的臉上在變幻著各種各樣古怪的面孔,從她身上射出無數條絲線,白色的,像蜘蛛絲一樣,向冷天和花翎兒緊緊糾纏住,裹成一團,只露出他們的腦袋。
周圍任何東西都被纏住了,金涵月甚至還向這些絲線注入噗哧直響的金光,像電流一樣通過絲線流向被纏住的他們,還有冷慕和百合都逃不了。
在這種危險的時刻,冷天運起神力來抵擋,花翎兒和百合都很有默契的同時運氣。
三個人的力量也是非常強大的,從他們的身體也流出陣陣銀光以快過金光的速度和金光相互踫撞,發出的爆炸聲不斷。
絲線也被炸得化成灰燼了,所有人都沒有事,連冷慕也像失去靈魂一樣呆看著這一切。
「難道我只是替身嗎?」冷慕在自言自語,在冷天和花翎兒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向後面走去,而他的雙手也被捆上了無形的線一樣,在拉扯著他向前走。
「冷天,既然你恢復了神力,如果吃了你的話,哈哈!我的修為一定會更上一層樓!」金涵月狂笑道,笑的同時發絲狂飛,突然長得非常長,密密麻麻的像冷天和花翎兒飛去。
「真是典型的頭發長見識短,你還真以為吃得了我們啊!傻得要死,為了讓你長點記性,我就好心的幫你免費的剪頭發。」花翎兒噗的笑了出來,同時手里多了一把特大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