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屏幕上的男人就是冷天,播演的卻是他和鄺麗媛赤xx相纏的畫面,她越看心越痛,明知道這是暗夜在故意折磨她,不可信、不要信!她在極力提醒自己不要相信,也不要去看,可是眼楮就是不受控制,自己所有的情緒也瞬間不受自己左右。
那一聲聲放蕩的申吟听得她兩耳嗡嗡作響,又如魔音穿破她的大腦,久久回蕩不絕耳。
即便她利用神力來穩定心神也無濟于事,再是不凡的人一旦沾染上情之字便心不由己,身不由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在情字面前,無論你是萬人仰慕的神還是芸芸眾生下奔波的凡夫俗子,都變得微不足道!她就是最好的例子,愛就像是毒藥在慢慢吞噬她的心,使她的心慢慢潰爛。
「啊!」她發狂的吼叫,她感覺自己要瘋了,她想冷靜可是卻無能為力。
啪!屏幕的畫面驟然定格,那是冷天與鄺麗媛緊密相連,而他們的臉都同時轉過來,面向她。冷天對著她笑得極為諷刺,鄺麗媛卻是得意洋洋。
「去死!奸夫yin婦!」花翎兒對著屏幕連擊數掌,轟隆幾聲巨響過後屏幕便被炸得支離破碎,直冒黑煙。
突然從破碎的屏幕中一個人影漸漸成形,最後化成了冷天的模樣,他向她笑,似乎在笑她傻!
「滾!我不要再看到你!」花翎兒怒吼!自己卻如看到洪水猛獸般連連後退了數步。
可是冷天卻步步逼近她,笑容詭異,他手中握著的是一把劍,一把和他鎖骨上的劍形印記一模一樣的劍,這是他的武器,她知道他要做什麼,她終究只是他繁華世界下的過眼雲煙,沒有任何存在感!
「花翎兒你活著也沒有意思,不如就讓我來了結你的性命!」冷天的聲音寒徹花翎兒心扉,又猶如地獄的索命魔音。
「你要殺我?」花翎兒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她是怎麼也想不到冷天會想殺她的,真是天大的諷刺啊!
「死亡對你來說是一種解月兌!」冷天的聲音又變得空洞起來。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虧我為你舍生忘死,到頭來你卻想殺了我!」花翎兒憤怒無比,這時,她也不管不顧了,既然冷天無情那就別怪她無義。
花翎兒突然變得肅身冷然,兩掌聚氣白光撲閃向冷天擊打而去,冷天亦同樣不與她客氣,兩人便糾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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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之處「夠了,暗夜!為何要如此折磨她?」冷天雙眼通紅怒吼道,眼楮也是離不開那個令他深愛至骨髓的女人,眼見她在異界中苦苦掙扎卻無能為力,如果可能他寧願去替她承受一切。
若愛請深愛,他愛她,濃烈到分不清自我!
是的,這是暗夜在導演的一出戲,戲中唯有花翎兒在繭中自縛。其實冷天、百合他們都沒有離開幽冥之處,可以說從頭到尾都沒有去過異界。甚至異界中的鄺麗媛、黎雨、還有美人國中的人都是暗夜變化出來的罷!
這出戲暗夜精心布置了已久,變幻之景幾可亂真,無一不似真,莫怪花翎兒神力再高,為情字一困都無法逃月兌暗夜的掌控中,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這便是要從暗夜和花翎兒對上相擊的那一掌說起,就是暗夜利用那一掌將花翎兒打入異界之中的,而暗夜卻有可以來回異界、或者穿梭各個時空的本領。
當年暗夜偷得天外天之寶水淨冰心之時,無意中闖進始元神尊的藏寶閣,讓他尋得時空穿梭秘法,這可是始元神尊都不曾傳授給玄心的。
這套法可以撕裂空間,變幻各種假象,饒是修為再高的神或魔都難辯真假。暗夜也是在修復元神這段時間才將這套秘法琢磨透,近來才大修所成,花翎兒也就只是試驗品。
「這就是她負了本尊應有的懲罰!」暗夜狂笑,走到被透明薄冰封住全身無法動彈的冷天面前,再一探手,冰又厚了幾分。
冷天和百合雖然都被冰封住,可是外界的一切都是看得清晰,他們面前同樣是一面大屏幕,花翎兒在異界的一切都在上演著。她在異界十來日,可冷天他們在幽冥之處才過了短短幾個小時。
冷天同樣在飽受著巨大的心靈折磨,他的痛苦來源于她的痛苦,眼看她深陷幻境痛苦不堪,可是卻束手無策,這比生剜他的心還讓他痛苦數萬倍。
特別是看到她看著幻境中的他和鄺麗媛那般糾纏時的絕望,還有那個假冷天對她說的那些傷人的話。他大聲吶喊,想告訴她,那些話不是他說的,可是她就是無法听見。
暗夜之陰毒無可比擬,在折磨花翎兒的同時也在折磨著冷天。暗夜沒有對冷天造成任何身體上的傷害,只是慣以心靈來慢慢折磨,暗夜也懂得如何才是最痛!
魔王!暗夜當之無愧,他就是將冷天和花翎兒戲耍掌中,不得翻身!
「你明知道當年錯不在她,現在她更是失去關于你的那段記憶了,何必如此報復她!」冷天恨不得把眼前這個惡魔大卸八塊。
「呵呵!如果她知道了她最愛的你其實也不是神,而是一個混入天外天的惡魔,一個偽神,憑借著一些卑鄙的手段佔據了真正的神將法天的神體,她會怎樣?」暗夜豈會不知道冷天的秘密,他們本來才是同道中人,可怕的是他們都愛上了同一個女人。都在無所不能的用盡一切手段,使盡一切陰謀在算計著她,只是他們的方式不同,這就是所謂的愛嗎?
就是因為方式不同,一個得到了花翎兒的心,一個只招惹她的怨恨!殊不知其實她所愛之人才是真正不折不扣的惡魔。
「你敢說?哼!你以為她會听你的嗎?」冷天心里閃過一絲驚慌,卻仍裝鎮定,現在被冰封了的最大好處就是他臉面僵硬無法做出其他的表情,所以情緒才不顯于面上。
「怎麼會不听,她現在可是恨你入骨。在她眼中,你可是要殺她,傷她至深的人啊!你看,那個你不是死在她手上了嗎?」暗夜戲謔道,把冷天的目光再次引領到屏幕上。
屏幕上的花翎兒一掌將冷天劈得如斷線的風箏直墜倒在地,而她的心口也深深沒入一把劍,血浸濕了她的衣服,她面上掛著的笑是那樣絕決,一切都該結束了,不是嗎?
「不!翎兒!」冷天如痛苦的困獸嘶吼著,卻掙不破身上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