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抿嘴笑了︰「手上正握著筆呢,你說。」
俞羲叢接過秘書奉上來的咖啡,待秘書出去後,他笑溶溶的開說了。
「心心听好了,」他開始一本正經的念︰「榆樹去木的俞,三皇伏羲的羲,叢林眾生的……」
跟背課文似的!
「討厭——」水軟溜溜的一聲,她本是要說‘討厭誰要你說名字來著’,結果只出口討厭這二字便卡住了。
她‘噌’的冒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為什麼?
因為她那討厭二字的發音實在怪死了。
那調子軟的實在是……!
怎麼說呢?
夠得著用騷情撒嬌這樣的形容詞來形容那聲音了。
怎麼就冒出這麼嗲的一聲來?
肉麻死了!
那橫空出世的嗲調子,不僅卡住了她自個兒的口,連俞羲叢都靜音了,緊接著傳來俞羲叢猝然而發的笑聲。
水羞紅了臉,本是下意識的去打住俞羲叢故意戲謔的介紹名字的,不想討厭兩個字一出口竟千般的悶騷嗲氣,聲音嗲的要掐出一股水來,打情罵俏般的!叫兩人同時愣了一下。
她‘噌’的將手背貼到口上吃驚了一下。
自己幾時這般艷俗過?
那聲音簡直不是自己發出的,簡直不是!不是!
哎呀她羞煞了頭!
俞羲叢卻是盡情的開懷而笑了,笑的水羞赧無措,只好含了唇瓣虛虛噤口。
俞羲叢笑夠了,止了笑,靜音片刻,猛不防叫了她一聲。
「心心。」
這一聲呼喚里,讓人听到的不僅僅是心心二字,它有著無限的深意,就是面前毫無生命的晶瑩水杯,仿佛也听得出那聲音里的濃郁意境。
水陡然緊張!
她怕不過俞如此鄭重的叫自己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她不知道。
她越來越緊張,俞的一聲叫,把她叫懵了,都幾乎不敢繼續听俞即將要出口的話,仿佛那話一旦說出來,必定叫人心跳神慌不知所措。
她心跳著,俞羲叢此時卻頓住了,他遲遲不出聲。
電話里靜靜的,靜的讓人的心跳聲都顯亮了,更把氣氛染的緊張了一層。
這種靜靜的無聲似乎又不單純是無聲,它其實是一種更激烈的狀態,仿佛在斟酌語句,仿佛在踟躕不定,仿佛在……
俞終于說話了︰「下次回來接你去費城!」
此話一畢,水得了救似的,緩緩緩緩吐出一口憋的死緊的氣來,一顆卡到嗓子眼的心,此時也慢悠悠搖下去。
怕俞再說什麼,她趕緊說話了,雖然緊張的心情還沒完全過去,但她忙不迭的說話了。
「一會兒考核表要交過去……」她說出的,是一句婉轉的提示。
俞羲叢靜一下,然後說好,他正正經經的跟她說一遍簡歷。說罷簡歷問她胳膊有沒有再磕著蹭著,囑她一定要注意別讓再磕蹭著、囑她一定要吃好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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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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