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俞羲叢的聲音提高八度。
聲音變化太大,水愣了一下,
她哭喪著臉,想說神不知鬼不覺就不見了,但這種話毫無意義,怪只怪自己太背了,糟透了!
「……抱歉!」她沮喪出聲,眼淚又下來了。
不知該怎麼解釋,她按著溢出淚的雙眼低下頭︰「丟了!丟了」聲音有些哽咽了。
但俞羲叢沒有听出哽咽,他撇開臉吁了一口氣,老半天極力按捺著對水去越南的不滿情緒,心中不滿還給她陪著笑臉,可現在又出來這麼一句。
他覺得自己要出脾氣了,但是不行,他告誡自己,不許,他得忍耐!
此時結婚典禮那天他在綺夢園化妝間看到的那一幕還是不由的憶上心間,也就是水摔下新郎相框的前一天她告訴他戶籍丟了。
她那麼厭惡的摔下那只相框,那麼厭惡相框里的人!她並不是知道了他的隱情,她只是單純的厭惡那個人,即使沒有任何隱情她也厭惡他,她只是把自己象一個籌碼一樣奉獻給了他。
水沮喪的聲音再次傳來︰「讓沃原幫我辦一下簽證吧!」
俞深嘆一口氣點頭,頻頻點頭,大幅度點頭︰「好,去辦!」
一個好字剛落音,水立馬收線,她怕掩不住哭腔了,心情糟透了。
俞羲叢這邊電話還舉在耳邊,听著對方已掛機的盲音提示,他忽然啪的合蓋,一甩手,手機掉進沃原懷里。
俞羲叢大步向前去,兩只手泄憤一般互相褪著白色高爾夫手套。
沃原還在惦記一件事——粵通的潘大小姐此時就等候在會所接待大廳,潘小姐通過英國校友與沃原接觸上的,沃原此次是尚未出力,就已受賄,這在沃原還是頭一次,如此一來,他費盡腦筋也得幫上這一忙。
「俞董,潘小姐已經邀約好幾次,現在又守在會館的接待大廳,您看……?」
話剛出口沃原就後悔了,怎麼就不分時候呢!此時明顯不是時候!
果然,俞羲叢扯下兩手的白色高爾夫手套,球桿一擲,「不見!」
俞羲叢黑著臉朝前走了,沃原撿起球桿小跑著追上去,也沒敢吱聲,碎步隨在老板身後。
「你去!」老板說話了,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下話︰「給我查!越南是怎麼回事!」
「是。」
「去查,4月7號之前,她所有的履歷蹤跡!」
「是」沃原唯唯而應,4月7號是老板結婚典禮的日子!要查的幾乎是太太結婚前那20年所有的過往。
……
水回到夏宅隨便吃了幾口飯,上樓睡了,她實在不明白自己的證件怎麼會丟,其實在早上看見戶籍只剩外皮的那一剎,她已猝然認為是有人故意偷去了,若是如此,婚前丟失的那一次,也是有人在做手腳。
可是為什麼呢?誰會干這樣的事,又為何要干這樣的事?
她實在解不開!
解不開暫且不去解它了,回來再說。
一夜淺睡,第二日便拿到了簽證,隨後登機赴越。
不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