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臣很期待言葉看過某部由他‘創作’的‘神作’之後的反應。
這並非出自于他的惡趣味。
雖然這部動漫的藍本,就是她和誠哥的故事——當然,也融合了美和仁的一些因素——比如把原本的女二號世界提到了女一號的位置上,還有那些主角配角的名字,一個個都有濃濃的即視感。
如果她認真看的話,或許會從其中發現什麼,男主姓伊藤、女主姓桂、很容易在她心中形成這樣一種心理暗示︰我和誠在一起的話,會不會也像他們一樣?
而且,這種心理暗示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她對誠哥了解的加深而逐漸加重,到時候,只要時臣在後面輕輕一推不過對誠哥來說,這種結果,總比好船強吧?
這種隨意之間,就能操縱他人命運的能力,對時臣來說,真是
糟透了。
先知、神明、聖者各種各樣類似的稱呼,大概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吧?
可惜,並不是真的,他只是一個偽物罷了。
他討厭這種能力,但又不得不依靠它——虛偽的強者,總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即使什麼都不做,在那里靜靜的看著,做一個旁觀者。只要事情沒有月兌離他的預計,他就可以巋然不動。
這些年來,即使知道了自己所處的世界是二次元,他也沒有刻意的改變劇情的大方向。就像一個神,在天上俯視著像螞蟻一般爬行的人類,看著他們生老病死、看著他們喜怒哀樂。
但是糟透了。
他有神的能力,但沒有神那種能夠忍受孤獨的心境——不,就算是神也不能忍受孤獨。
上帝創造了天使,蓋亞陷入了沉睡,奧林匹斯山上的那些家伙將凡間的一切看做游戲,瓦爾哈拉之中的阿薩神族則是和華納神族與冰霜巨人們一直在戰斗,至于東方的道祖,更是將自己融合到了天道之中,化作無情的命運——即使如此,當他的弟子們即將生死相搏的時候,他也站了出來。
所以,他變成了一個精神病。
以冷漠威嚴的外表和強大無比的實力武裝自己,對所有人一視同仁,一切都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需要付出了,只是感情罷了。
但是為什麼,在看到別人幸福的時候,會覺得孤獨呢?
但是為什麼,在看到別人因為自己而幸福的時候,心里會感覺柔軟一些呢?
但是為什麼,在看到櫻花莊的那些怪人的時候,會猶猶豫豫的搬到這里來呢?
但是為什麼,即使在最忙的時候,也會抽出一點時間,去登上某個不屬于自己的賬號和密碼,瀏覽那些歷史記錄呢?
想要接近但又害怕受傷,說到底,只是一個沒有膽子的臭小鬼罷了!
這種感覺,真tm糟透了!
「怎麼這麼一副樣子?難道被你喜歡的女孩子拒絕了?」
走到櫻花莊的客廳,仁一個人坐在圓桌旁,散發著熱氣的咖啡就在他的手邊。
「只是預料到了某人五天之後有血光之災,提前表示哀悼。」
「」
五天之後的兒童節就是他口中某人的生日,按照去年和前年經受過嚴重荼毒的例子來看,今年估計也不會例外。
听到開門聲出來的空太一臉呆滯。
「遠阪前輩他這是被拒絕了?」
在時臣進入105之後,空太小聲的問仁——即使是男人,也有八卦心理。
「你覺得這可能嗎?」
「應該,可能吧?」雖然仁的語氣是反問,但空太依舊有些不確定問道——看他那樣子,貌似除了失戀再沒有任何可能了吧?
「你還是不了解他。」臉上掛著微笑的仁,否定了空太的推斷。
「是的,我就是不了解!我們一共才見了幾面?怎麼可能和相處一年多的仁前輩你相比!」空太有些郁悶,但還是很配合的裝出自暴自棄的樣子。
「嗯?想不到你也學會配合了!」仁也裝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會繼續跟我辯論下去呢!」
「我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是這樣嗎?你覺得時臣他怎麼樣?在做事方面?」
「很完美?」空太試探著詢問。
「嘛!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完全沒有抓住重點。」
「那請問仁前輩重點是什麼?」
「厚積薄發,一擊致命。」
「?」
「那個家伙,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提前做好準備,剛開始的動作看起來好像無關緊要,但在你不知不覺之間,他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當他準備最後一擊的時候,只是進行收尾工作的時間罷了。」
「」不明覺厲的空太。
「算了,給你舉個例子吧,兩年前的那次社團廢除行動,知道吧?」
「嗯。」
「那你覺得他為什麼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廢除那麼多的社團呢?」
「大概,是因為他和當時的學生會長很厲害吧?」
「沒有他的時候,桂會長也很厲害,為什麼她不能廢除那些社團呢?難道時臣的作用真的有那麼大?」
「」
「那個家伙,在行動之前,提前就做好了理事會和校長他們的工作;還把當年預算的大部分發給了社團,成功的挑起了社團和班級之間的仇恨;全校各方面比較優秀,但是卻沒有參加社團的同學也被他找了有一些,甚至,那一年新建社團也比前一年多出許多」
「這分明就是要讓社團成為眾矢之的啊!」空太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位遠阪前輩,做的也太完善了吧?
「不這樣的話,他們的工作怎麼能那麼順利呢?」仁喝了一口咖啡「現在你覺得他要是準備告白的話,會失敗嗎?」
「那是什麼原因?」空太變相的表明了自己的失誤。
「應該是看到了某些讓他悲傷的事情吧。」仁嘆了一口氣,聲音有些低沉。
「悲傷?」空太覺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一個笑話︰像遠阪前輩那種永遠堅韌有如鋼鐵的男人,會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值得讓他悲傷?呃愛情除外。
「為什麼他不能悲傷?你什麼時候產生了他不會悲傷的錯覺?」瞥了空太一眼,仁冷笑著說道。
「對不起。」
「不要向我道歉」仁再次飲了一口咖啡「你會產生這種錯覺也挺正常的,畢竟那個家伙無論什麼時候看,都是一副永遠不會犯錯的樣子。」
「是啊!」
「但是,要是他真的是那樣,還是人嗎?你應該知道他是為什麼搬到櫻花莊的吧?」
「因為玩r18galgame。」
「但是你見過他在櫻花莊玩嗎?」
「前輩你是說」
「時臣他並不是因為犯錯而被罰進櫻花莊的,他是故意進入櫻花莊的!」
「」空太感覺他的大腦有些不夠用了,自己拼了命的要搬離這里,那位前輩卻故意住進這里,難道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差異?
「不明白?」
空太點點頭。
「你願意和一群嬰兒住在一起,還是願意和一群小學生住在一起?」
「都不願意,如果非要選一個的話,我選後面那個。」
「那他的選擇和你一樣。」
「你是說」在他眼里,天才的仁前輩和美前輩都是小學生?
「覺得不可思議是嗎?」仁攤了攤手「事實就是如此。」
「總感覺很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你見過他讓誰幫忙嗎?」
「沒見過。」
「他幫過你吧?」
「嗯。」
「從未要求別人對他進行幫助,但是如果可能的話,又會幫助別人,這種情況,除了聖人,就只有那些把其他人都當成小孩子的家伙了——你會讓小孩子來給你幫忙嗎?」
「」空太無言以對。
「也就只有小孩子,才會覺得大人是無所不能的。」
空太再次無言以對
「覺得那個土邦主說的怎麼樣,遠阪?」
在時臣電腦的對話框上,打出了這樣一行字。
「我覺得該給警察打110,讓他們把你這個隨意竊听他人**的家伙抓起來。」
「是嗎?不覺得我技術高超嗎?我還以為你會稱贊我呢!」
「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看一看在我的房間里有沒有你安裝的竊听器。」
「不用找了,絕對沒有。」
「被你這麼一說,我更想找了。」
「不用找了,我可是一直都在櫻花莊啊!」就算你找出來,你不在的時候我也會裝回去的。
「該死的家里蹲!」
「謝謝夸獎。」
ps︰本次仁的推斷僅代表其個人意見,作者表示並非劇透旁白神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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