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湖」是臨淮市的一處名勝古跡,旖旎景色堪與西子湖媲美,因為從天空鳥瞰形似一顆心形,故而得名;時值仲夏之夜,柔和的月光照耀著湖面,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一個「吊絲」打扮的年輕人在湖邊枯坐了大半夜,直到堤岸上人影稀疏,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這個年輕人的名字叫做江理,是本市一所大學「剛畢業」的學生……
這個時間段,本應該是年輕人在娛樂場所各種「嗨」的時刻,或者是牽著妹子的手「花前日下」,但小江同學為什麼在湖邊樂不思蜀?湖里又沒有美人魚!
事情還得從幾天前說起,來自農村,家境貧寒的江理在學校里很低調,只想安穩的讀完大學,找個如意的工作,娶個听話的媳婦生個大胖兒子,好好過日子。這樣才對得住含辛茹苦的父母,還有早早輟學打工賺錢貼補家用的妹妹。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麻煩有時候總是會不請自到。
比竇娥還冤的江理,無辜的卷入了官二代和校花的戀情中,繼而爆發了沖突,失手把官二代的肋骨打斷了一根,再然後,就光榮的「畢業」了……
江理前腳剛出學校大門,父親就打來了電話,說他妹妹江小溪在縣醫院查出了心髒病,需要做手術。考慮著縣城的醫療條件不如省城,便東拼西湊了一筆錢,讓小溪帶著前來省城投奔兄長就醫。
來到省醫院,大夫檢查後提出建議,後天有個從京城來的專家坐診,如果由專家親自操刀,這個病有更大的把握根除。為了妹妹的身體,也算盡一個哥哥的責任,江理決定听從醫生的建議,等專家來了再動手術。
出了醫院,江理把妹妹安置在醫院附近的招待所,就以回宿舍為由,跑到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家廉價旅館開了個房間。臨走之時,江小溪把儲蓄卡交給哥哥,請他代為保管,里面是她們的父母東拼西湊的兩萬兩千塊錢。
江理之所以另尋住處,一來為了節省房費,二來不會引起小溪對自己被學校除名的懷疑。只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江理的悲劇從這里愈演愈烈……
下午,江理正在房間里午睡,房門忽然從外面打開,一個相貌甜美的女孩跑到了他的床上主動投懷送抱,極盡所能的挑逗著江理原始的欲.……
「萬水千山總是情,50塊錢行不行?」
「世間自有真情在,要搞至少六十塊!」
「尼瑪,雖然老子沒有錢,但多出10塊還出的起!月兌褲!」
但悲催的小江同學剛月兌掉褲子,警察叔叔就突然神兵天降,抓了個現行。那一刻,江同學的「小伙伴」被驚呆了。
被「釣魚」了。
江同學恍惚間想起了某位哲人說過的話「人生就像是一個茶幾,上面擺滿了杯具;當我們認為自己跳出一個杯具時,卻已經掉進了另外一個杯具。」
被拎進派出所,警察本來打算罰款五千,但從江理兜里掏出銀行卡的時候,發現密碼竟然寫在背面,便老實不客氣的把兩萬塊錢「收繳充公」,只給江理留了個零頭。
江理簡直要瘋了,歇斯底里大罵︰「你們簡直是土匪!敗類!畜生!」
「砰、砰、砰……」
戴著手銬的江理被報以雨點般的老拳,直到渾身無力,警察拿著他的手在罰款單上摁了手印才算完。
「你丫的嫖宿的是幼女,今年還不滿十四歲,按照法律應該判處你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罰你兩個錢,算是便宜你了,快滾!」
江理欲哭無淚,這世道去哪里說理,難道自己是竇娥轉世麼?若是,這賊老天為何不下雪,難不成換屆了?
拖著疲憊的身心,茫然無助的漫步到了最愛的「心湖」邊。讀書閑暇的時候,江理最愛到這里看風景,而此時,卻再也找不到那份詩情畫意。
「被學校除名也就算了,可我竟然把給小溪看病的錢也弄丟了,尤其這樣不光彩的事情,該怎麼和他們解釋?真是沒臉見他們了……怎麼辦?該怎麼弄到錢?難不成要殺人放火麼?」江理紅著眼楮,喃喃自語,此刻算是明白了「逼上梁山」的感覺。
已是深夜十一點,堤岸上納涼的市民大都散去,只有僻靜幽暗的花草叢里還有些男女糾纏著,也不知是談情說愛的青年還是暗中幽會的野鴛鴦。
「噠、噠、噠……」
就在這時,一陣雜亂的高跟鞋踩地的聲音,由遠而近。
一個穿著黑白相間的短連衣裙,露著雪白大腿,長發披肩,身材妖嬈的美女,胳膊彎上挎著一個淺藍色的「lv」包,雪白的脖頸上金燦燦的項鏈在月光下不時閃爍。
只見她七扭八歪,醉醺醺的走到了江理身後四五米遠的地方,然後毫無節操的躺在了公園長椅上。
「呃,老天爺可憐我,讓狐狸精來給我送錢?」江理瞥了一眼四腳朝天的美女,一個念頭在心里閃過,一顆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
回頭仔細打量著醉酒女,絕對的魔鬼身材,高聳的美胸,雪白的**,誘人的蠻腰,嬰兒般的皮膚,精致的五官,讓人血脈賁張,活月兌月兌的狐狸精再世。
「深更半夜的不回家,醉的不成樣子,八成不是良家婦女吧?看她珠光寶氣的,只怕這一身行頭好幾萬都不止吧?」
望著醉醺醺的「狐狸精」,江理的心前所未有的跳動,如果自己膽子夠大,是不是除了跳湖之外還有第二條路可走?這一刻,江理的心幾乎就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李天佑,你這個王八蛋,竟然背著我搞女人,我們以後……完了……咕咕……」
「狐狸精」仰面朝天的躺在長椅上,咆哮著打了個電話,一通怒吼後還意猶未盡,又趴在椅子上「哇哇」的吐了幾口酒,最後,把手機一扔,便酣然大睡。
說來也巧,手機蹦蹦跳跳的幾下,落到了幾米開外的江理腳下。
「唉,看來又是個被所謂的愛情傷了的女人,真是‘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等你們淪落到我這種地步的時候,才會明白什麼是真正的痛苦!」江理搖搖頭嘆息一聲,彎腰撿起手機,放棄了心里那個蠢蠢欲動的念頭。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就算無路可走,也不能走向歧途。如果讓小溪知道錢是這樣來的,只怕她一輩子都不會心安。醫好了身體的病,卻落下了心上的病!
看了下手里的手機,是一塊嶄新的白色iphone5,由于外面包著精致的手機套,雖然摔出來了四五米,依然完好無損。
滑動著屏幕,江理想要找個號碼打過去,讓「狐狸精」的親戚朋友把她領回家,免得在這里被人佔了便宜,這年頭,膽子大著哪!
「咻……」
就在江理滑動手機的時候,一聲長長的口哨聲響起,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兩個痞氣十足的小青年,一個刮著光頭,一個露著紋身,看到躺在長椅上的醉酒女,仿佛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興奮,流出口水大步趕了過來。
「哇塞,有醉酒的美女?」
「過去看看能不能打個野炮, ……」
幾句猥瑣的對話後,兩個小混混已經坐到了長椅上。一個在左,一個在右,把醉酒的「狐狸精」擠在了中間,開始動手動腳。
「臭流氓,滾開!」
「狐狸精」雖然醉眼朦朧,但是在被騷擾的情況下,還是本能的做出了抵抗,雙手亂撓,雙腳亂蹬。
「哎呦,媳婦你喝了多少,連老公也不認識了?快跟我回家!。」
「光頭」見不好得手,向「紋身男」使個眼色,嘴里胡謅了一句瞎話打掩護,準備把醉酒女攙扶著離開這里,找個僻靜的地方再下手。湖堤岸邊雖然人少,但不等于沒人,這些個內心還是很虛的。
江理站在四五米遠的地方,看著這兩個蟊賊在自己面前肆無忌憚,仿佛當自己不存在一般,不由得怒火中燒。
在將要出手之前,江理忽然想到了一個籌錢的辦法,不知道是否有用,但可以一試,至少比自己心里剛才產生的那個邪惡念頭堂堂正正一些。
飛快的把iphone5的相機打開,對著正在拉扯「狐狸精」的兩個混混一陣狂拍。刺眼的白熾燈在夜里不停的閃爍,把兩個小蟊賊嚇了一跳,仿佛被針扎到了一般,閃電般的放開了拉扯醉酒女的髒手。
「馬勒戈壁的,你小子找死?」
光頭後退了幾步,定了定神,發現江理只有一個人,頓時又囂張起來,污言穢語的一陣亂噴,還向江理亮出股二頭肌示威。只是那麻桿細的小胳膊,在江理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你們騷擾老子的女人女,看老子不打爆你們的腦袋!」
江理怒吼一聲,扒掉t恤,用盡全力聚起上身的肌肉,頓時一個猛男形象展現在兩個小混混面前,結實的胸肌仿佛兩個拳頭一般鼓起,八塊月復肌隆起,像磐石一般堅硬,活月兌月兌歐美動作片里的猛男出世。
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果然,兩個小混混頓時被嚇尿了!
但他們卻心有不甘,互相壯著膽問道︰「你說她是你女朋友,有什麼證據?我看你就是和我們一樣,想佔她便宜?」
江理把剛撿到的隻果手機滑開,在兩個小pi子面前晃了晃,待機屏幕正是醉酒「狐狸精」的個人自拍︰「丫的看清楚了,她絕對是我女朋友。你們當著老子的面動手動腳,老子不揍得你們滿地找牙就算便宜你們,還不快滾!」
看到江理手機上的女人果然是長椅上爛醉如泥的美女,倆混混再也無話可說,只是煮熟的鴨子飛走了,心里一萬個不甘心。
對著江理上下打量,只見他上身剛月兌下來的是一件墨青色棉質t恤,一件藍色牛仔七分褲,腳上一雙山寨阿迪運動鞋,一身的地攤氣息,活月兌月兌一個「diao絲」,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這個穿金戴銀的女人的男朋友?
懷疑歸懷疑,但江理說的斬釘截鐵,又有手機作證,再加上人高馬大,倆混混也不敢再放肆。說了一句「哥們得罪了」,然後開溜。
不過倆人卻也沒真的離開,他們走到遠處,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暗中監視著江理的舉動,一面打電話,招呼同伴前來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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