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激動什麼,你再激動可要小心肚子里面的孩子,他若是現在爬出來,可是起不得作用啊!」流珠眼一偏,呵呵一笑,她本來便是個下人,便是被主子打了又如何,只要能換的自己想要的做這些都心甘情願。
啪!「你這賤婢,看我不打死你!」二姨娘揮手又給了流珠一巴掌,狠狠的,把流珠的嘴角都打出了血。
流珠的臉又偏到了另一邊,可恍然間看見納蘭燁華與四姨娘,三小姐往這邊走來,眼楮一愣,發現納蘭燁華可看見了她,一頓,隨即垂下了眼,掩飾住那濃濃的算計。
「二姨娘這羅裙真漂亮!」突然流珠轉過頭去,擦拭著唇邊的血跡,猛的站了起來,她聲音極大,像是故意說給納蘭燁華听的。
「你這賤婢,又出什麼ど蛾子!」二姨娘有些惱怒,驚詫于流珠的轉變,身子下意識的往後轉,猛地看到納蘭燁華往這邊過來,而此時流珠站了起來,身子隨即的往後站了一下,她若是現在裝作猛然倒地,似乎也太假了。
「見過老爺!」轉眼間納蘭燁華已經走進了亭子,二姨娘趕忙起身相迎。
「好了,你們在干什麼?」納蘭燁華的臉色極為不好看,剛才眼睜睜的便瞧見二姨娘打了流珠,而且平日里是那麼一個溫柔可人的人,沒想到卻能這麼粗俗。
「回老爺,妾是與流珠妹妹開的玩笑!」二姨娘心里一驚,雖然知道流珠不會應了她的話,可眼下只得這麼說,她的眼角往一邊看去,希望看到納蘭傾,本事安排好的麼,回事納蘭靜請納蘭燁華來園子,自己則是假裝在這里與她們巧遇,然後再由自己提出去看看宮氏,怎得現在全變了。
「是,是二姨娘在與奴婢說笑呢。」流珠把頭垂的很低,聲音似乎也有些變了。
「抬起頭來!」納蘭燁華的聲音冷了冷嗎,他原是以為流珠看著自己會跟自己告狀呢,卻不想現在竟然幫著二姨娘說話。
「老爺。」流珠顫顫的抬起頭來,之間的流珠的臉上通紅,那臉頰上的巴掌印清晰的顯現了出來,流珠想笑,嘴角偏偏破了皮,扯得生疼,落在納蘭燁華眼里,真真的讓人心疼。
「你的臉怎麼了?」納蘭燁華明知故問,眼神有些冰冷的掃在二姨娘臉上。
「回老爺,奴婢是胭脂抹多了呢,剛才二姨娘好心的告知奴婢呢。」流珠笑的牽強,說的話更是牽強,誰能把胭脂涂成手掌的模樣。
「你們都當我瞎了嗎?」納蘭燁華大吼了一聲,一旁是服侍自己多年的美娘子,一旁是剛剛得寵的解語花,看偏偏就是這倆人,屢次的發生爭執。
「老爺,您就別生氣了,二姨娘如今懷有身孕,脾氣大些,連夫人都說了,二姨娘往後想責罰誰便責罰誰,為了老爺的子嗣,姐妹們受些委屈也是應該的。」四姨娘每每都是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尤其是前些日子在二姨娘面前吃了虧,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更何況今日好不容易邀了老爺在這里賞園,卻生生的被她破壞了,心里更加是氣的。
「四姨娘這話說的,我便是不懂了,連流珠妹妹都認了我們左不過是在說笑,怎得到了你嘴里就成了責罰了呢?」二姨娘一听,自然是會解釋的,可是她卻未曾想,她越是解釋在別人眼里越是顯得驕橫。
「瞧我這嘴,怎的忘了,二姨娘沒有打流珠,你們是在閑聊,對!是在談論流珠臉上的巴掌印是胭脂抹的!」四姨娘原就是個歌女,聲音本就尖細,如今加上濃濃的嘲諷,讓二姨娘听的心火直燒。
「你!」二姨娘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眉頭緊鎖,柳眉倒立,看四姨娘越發的礙眼,不知為何,懷了孕的她,脾氣老是失控。
「都給我閉嘴!」納蘭燁華不耐煩的打斷她兩人在那里嚼舌根,听得宮氏下這樣的命令本就不喜,這倆人還吵吵個沒完,心里煩的要緊,如今瞧見流珠只是站在那里不發一言,倒顯得乖巧的多。
「流珠,走!」納蘭燁華冷哼了一聲,轉身便拉著流珠往外走。
「你受了委屈,怎得不說出來?」納蘭燁華邊走邊說,心疼的看著流珠的臉頰,那巴掌印更加顯得通紅了。
「承蒙老爺垂憐,奴婢有福氣能呆在老爺身邊,可奴婢到底是個下人,左不過是能讓主子高興,奴婢便是受些委屈又如何,更何況她肚子里懷的是老爺的孩子。」流珠苦笑一下,眼微微的有些濕潤。
「你!」納蘭燁華抬手為她擦拭眼角的淚滴,「來人啊,告訴夫人,我要把流珠抬為姨娘。」納蘭也華的心緊了緊,仿佛想到以前的那個嫡母常常利用身份來壓母親一頭,讓自己從小受盡白眼,心里對流珠的憐惜更加是多了些。
納蘭燁華對自己的女人到底是多情的,柔情起來想來是很少有人能抗拒的,想來母親當年也是被他的柔情所吸引。
「姐姐好雅興啊!」遠處納蘭靜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身後納蘭傾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
「妹妹不也一樣麼?」納蘭靜似笑非笑的看著納蘭傾。旁邊的流翠身子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護在納蘭靜身邊,眼楮緊緊的盯著納蘭傾,這里地勢頗高,她生怕納蘭傾做出什麼傷害納蘭靜的事。
「大姐姐,你說我如果從這里跳下去會怎樣?」納蘭傾往前走了兩步,身子一搖晃仿佛隨時都可能挑下去,眼里卻笑意滿滿的,看下面來來回回的有不少的下人。
「你不會,你掉下去能不能活還是個問題,便是活了又怎樣,左不過說是我心腸歹毒推你下去的,可是我大可以不承認,我堂堂相府嫡女,將軍府的嫡親外孫女,皇上親封的郡主,高高在上,有什麼理由來害你這個小小的庶女呢?沒有人能動我,而你?摔了也是白摔,當然,你也可以讓你那做妾的姨娘,回到尚書府求援,大不了傳個什麼謠言出去,可又能如何?流言這東西,只要你有錢,有權,便可以在民間請人散播你想要的,到時候,我依舊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而你只能做人人腳底踩的泥!」納蘭靜身子直了直,眼楮有一瞬間帶著嗜血的紅色,不自覺的想起納蘭傾上世的神態,也是高高在上,也是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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