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熟睡後的莫淵,敖隱悄悄輕撫他憔悴的容顏。往來天刑殿之人平日里甚是繁多,更有數不清的侍者隨時伺候。為何事到如今莫淵的身邊卻連一個人都沒有?縱使他擁有毀天滅地的能力,也不過終是孤苦一人。
那龐大的權勢非但沒有幫莫淵帶來多少溫情,反將他推向了孤寂的深淵。看著靜靜躺在床榻上的莫淵,敖隱甚至從他的身上找到了些許如自己一般淒冷的影子。
如同當日莫淵不顧眾人目光肯接近自己詢問實情一般,敖隱也放不下這樣一個孤獨的他。即便徹夜不歸被父皇責罰也在所不惜。
等到莫淵感到身體輕松許多,好轉醒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床榻邊沿正趴著睡著了的敖隱。修眉輕聚,睡得很不安穩。再看四下沒有一個人,想來定是這孩子照顧了他一夜。莫淵輕微的動作還是將敖隱驚醒了來。
醒來後的敖隱二話不說,直挺挺的跪在了莫淵面前。
「你這是做什麼?!」敖隱的舉動著實嚇得莫淵不輕。
「刑君,敖隱要拜您為師!您要是不答應我,我就長跪不起。」莫淵心想這孩子敢情出息了,還會要挾人了。
「呵呵,你這傻小子,我身上哪有什麼東西可以教給你的呀?」莫淵好笑的回絕這個孩子。
「敖隱也想像您那樣能救人」敖隱自己心里清楚,學救人是假,想要長伴君側是真。
「呵呵呵,你這孩子,還真真傻得可愛。那是靈氣,並非特意用來治病救人的本事,所以我還是教不了你。」莫淵只到是敖隱誤會了什麼。
「怎麼可能,我見您只不過是模了模那個人的脖子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敖隱依舊心有不甘,不依不饒道。
「你說那個呀?那叫做把脈,若是在凡間,這則是行醫之人最基本的能力。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你不知道?」莫淵思來想去,怕是這小子自幼生在天界,還真不知道下界醫生治病瞧人需要把脈這一說。
「誰,誰說我不知道!那刑君,我就跟著您學這個了不行麼?」微微涔出汗來的通紅小臉兒已然將敖隱出賣,莫淵笑了,敢情這傻小子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
「心意已決?」莫淵問道。
「嗯!」敖隱答的篤定。
「你這孩子,還真是執拗。」這個小子還真是執拗……
「拜師學藝不是隨便說說的,得經過家里人同意才行。你一個孩子,怎麼做得了主?」莫淵口風已松,但對敖隱這等任性的行為很是不認同。
「這個刑君您自不必擔心。那從今日起您就是敖隱的師父了!敖隱一定會向對待親爹一樣的侍奉您伺候您!」敖隱趕忙上前為莫淵揉肩捶背。
敖隱最是了解他的那些個族人究竟是怎樣的為人,只要能巴結上刑君這號人物,別說給莫淵做徒弟,就算是當兒子他們也會興高采烈心甘情願的將他送來。
「噗!」剛剛呷進口中的熱茶因敖隱一句玩笑話而毫無形象的系數噴出。莫淵抬頭看看敖隱,眼神似是幽怨,他有他爹爹那麼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