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芸掛斷電話,臉上滿是沉思,剛剛洗完澡出來的肖恩旭從背後抱住溫芸,溫聲問道,「怎麼了?是媽說什麼了嗎?」
溫芸回過神,微微一笑,「沒事,我剛剛跟媽說過了。愨鵡曉」
「那你怎麼好像一副有事的模樣。」肖恩旭將頭靠在溫芸的肩上,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事,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溫芸轉身微笑的說道,「感覺好像哥有什麼心事,剛剛他還問我••••••」
「問什麼?」肖恩旭沒听到溫芸後面的話,開口問道。
「沒事。」溫芸起身說道,「我先去洗澡了,你將頭發擦干,小心感冒。」
肖恩旭看著溫芸的身影,剛剛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既然溫芸不想說,他也不想逼她說出來。
「吱呀!」車子突然剎住,溫桐的身體輕輕一動,關切的看向旁邊的溫水,卻看到溫水穩定如山的維持著剛剛的姿態,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老爺,小姐,剛剛有個人突然竄出來••••••」駕駛員有點緊張的開口。
「去看看!」溫桐皺著眉,沉聲說道。
「是!」駕駛員立刻開車門,跑到倒在地上的男子身邊,「喂,你沒事吧?有沒有撞到哪里?喂?還清醒著嗎?」
駕駛員拍著男子的肩,男子卻絲毫反應也沒有,駕駛員想要翻轉男子的身體,卻在下一秒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睜著的眼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胸口不斷的流出的鮮血說明,剛剛發生的一切。
男子手中握著消音槍,快步的走到車門邊,用槍指著車中的人,「都給我下車,快點!」
溫水一直都靠在椅背上,閉著眼沒有動作,旁邊的溫桐則是扭動身體,擋住溫水的身形,面無表情的說道︰「誰派你來的?」
「少廢話,快點下車,否則我就開槍了。」男人直接說道,臉上絲毫沒有剛剛殺人後的慌張,昭示男人不是第一次。
溫桐打開車門,慢慢的走了下來,眼楮一直盯著男人的動作,只要一有動作,就立刻會擋在溫水的面前。
「還有你,快點!」男人用槍指指溫水,冷冷的說道。
溫水慢慢的睜開眼,淡淡的掃了男人一眼,一眼不發的走下車,手插著口袋,悠閑的站在夜色中,絲毫看不出面前有一把槍對著她。
「我出兩倍的錢,現在立刻離開。」溫桐對著男人說道。
「現在把錢都拿出來。」男人說著,眼中卻沒有絲毫的貪婪。
溫水站著不動,轉頭看向旁邊的,這里是高速公路,前後都沒有車輛經過,只有天上的月亮見證著現在發生的一切。
溫桐則是冷冷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沒有動作,這人不可能是想要劫財,眼中沒有絲毫對于錢財的貪婪,「再說最後一次,現在立刻離開。」
溫桐面色陰沉,渾身漸漸的開始散發強大的氣壓,就像是被驚醒的獅子,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獵物,下一秒就會披上去將其撕碎。
「••••••」男人深沉的眼中輕輕一動,下一秒就扣動扳機,對準溫桐的胸口。
「鏘!」與金屬的落地的聲音同時響起的是人體砸在地面的聲音,「砰!」
只見子彈落在剛剛溫桐站著的位置的前方,而溫桐則是站在男人原本的地方,至于男人則是倒在不遠處的地上,一切都只是發生在一瞬間而已。
「砰!砰!」男人一躍而起,向著溫桐攻去,溫桐攔住男人的手腳,快速的反擊,兩人的速度非常快,不斷的防守和攻擊。
天空中的明亮的月光,慢慢的被旁邊的烏雲遮住,陰影漸漸的籠罩周圍的一切,兩邊的樹木,打斗的兩人,路燈下的汽車,一點一點的侵蝕著一切,直到整個月亮被遮住。
「砰!噗!」烏雲漸漸散去,月亮重新一點點的露出臉,再次看向大地。
原本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現在只有一個人站著,溫桐看著倒在地上的人,不用上前去確認就知道這人已經沒有了呼吸,溫桐轉頭看向面前的人,陰影一點點散去,從面前的人身上移過,最後是臉龐,溫水的身影在月光下一覽無遺。
「回去。」溫水轉身往車子走去,淡淡的聲音換回溫桐的心神。
溫桐轉身跟上溫水的腳步,拉開車門,看著溫水坐了進去,手輕輕一動,立刻有一人出現溫桐的面前,微微點頭,坐上駕駛座。
在汽車離開後,立刻有一個人影出現,扛起駕駛員的尸體又很快的消失了。整個道路中,只有男人的尸體靜悄悄的躺著,在說明剛剛有事情發生。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就在夜色漸深的時候,一輛車悄悄靠了過來,車上下來兩個人,一高一矮,一粗壯一縴細,高大的人直接撈起男人的尸體,放到車的後備箱中,而縴小的人則是細細的在周圍檢查一圈,撿起地上的手槍子彈,以及子彈旁的讓人不容易發現的細小的針。
做完這一切,兩人立刻上車,很快就離開了,一切都恢復到原本的模樣,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姐!」溫水剛剛探進屋中,溫崎立刻就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溫水身後的溫桐,鼻尖輕動,眼楮在溫桐的身上掃視著。
「下去!」溫水淡淡的說著,隨即走到沙發上坐下。
「是。」溫桐點頭,直接上樓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溫水對著溫玉輕輕點頭,溫玉立刻跟了上去,輕敲著溫桐的房門,「父親,是我!」
「進來!」溫桐說道。
溫玉月兌開房門,就看到溫桐已經月兌下外套,面對著門口,冷淡的問道,「什麼事?」
「幫你包扎傷口!」溫玉的回答同樣的沒有絲毫情緒,「小姐吩咐的。」
溫桐剛剛準備拒絕的話,立刻咽了回去,月兌下襯衫,背對著溫玉,背後有一個不大的口子,正靠近脊柱,看著沒有什麼大礙,但是走進就會發現,在那傷口中,還嵌著一個東西。
溫玉拿出準備好的藥箱,拿出里面的手術刀,直接劃開傷口,輕輕的取出里面的異物,隨即快速的替溫桐包扎好傷口,「我先出去了。」
「小姐!」溫玉端著剛剛取出的東西,恭敬的站在溫水的面前,那是一個不大的鐵柱,上面未干的血跡說明,它剛剛牢牢的陷在溫桐的血肉中。
「查!」溫水頭也不抬的直接說道,一直坐在溫水身邊的溫崎,身體輕輕一頓,眼中的血腥一閃而過。
「是!」溫玉立刻應道,要是這要東西正好打中溫桐的脊柱,那麼溫桐現在已經全身癱瘓,只能終身躺在床上了。
「溫崎。」溫玉下去後,溫水淡淡的開口,「你跟在溫桐的身邊。」
「恩,我知道了。」溫崎點頭說道,只要是她說的,他就听。
「我沒事的。」溫桐從樓上下來,輕聲說道,他知道溫崎對自己沒有好感,自己看到溫崎何嘗不是感到不適。
以前一直都以為只有他們幾個和溫水是最親的人,雖然不是同母所生,但是卻還是血脈相連的。現在,溫崎的突然出現,就像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們,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和溫水最親近的同胞姐弟。
「我會保護你。」溫崎看著溫桐說道。
溫桐看著溫崎,最後只是沉默的坐在沙發上,他應該想到的,這個人對于溫水的話是言听計從的。
「今晚那個人是專業的殺手,就是不知道會是誰買來的。」溫桐端著水輕輕喝了一口,開口說道。
溫水半垂著眼,摩挲著手鐲,沒有開口說話。
「溫水,你們回來了!」溫楊從門外進來,看到溫水微笑的說道,隨即就看到溫桐身上的繃帶,「二哥,你怎麼了?受傷了?」
「恩,不怎麼嚴重,沒事的。」溫桐說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剛剛有個飯局,剛剛才散。」溫楊上下仔細的看了一下溫水,松口氣問道,「怎麼會受傷的?你不是和溫水去溫家的嗎?」
「回來的途中出點事。」溫桐看著溫楊,「你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異常倒是沒有。」溫楊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但是,有一件事很奇怪,上面居然會突然說派人下來檢查,剛剛的飯局說的就是這件事。」
「檢查?」溫桐眼中一沉,「是誰提議的?」
「說是一個剛上任委員提出的,很快就得到了重視。」溫楊說道,「最近很多公司都被爆出有賄賂和一些不法的勾當,所以這次想要嚴厲查懲。」
「上面的人是這些年太安逸了。」溫桐冷勾嘴角,一個剛上任的委員說的話會有人听?很明顯是後面有人推了一把的。
「你最近注意點。」溫桐對著溫楊說道。
「恩,我會的。」溫楊聯系今晚的事情,就知道溫桐的傷口是怎麼回事了。上面的人很明顯想要壓制他們溫家了,是被他們溫家最近一系列的動作嚇到了吧。
溫水輕輕的站起身,在溫桐幾人的注視下往樓上走去,淡淡的聲音落在幾人的耳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溫桐和溫楊微微一笑,眼中都是閃過冰冷的光芒,想要對付他們,要是明面上來可能他們還會留點余地。但是今晚的行為,他們也不需要客氣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