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在人們不經意間就悄悄流逝,人們總是喜歡沉浸在各種各樣的心情當中。有人煩躁,有人歡喜,有人難過,有人悠閑。一樣的時間,不一樣的心情。不公平的世道,公平的時間。
這晚,溫榕臉色難看的回到家。這麼多天來,溫榕一直都是休息在軍隊,為了演習的事忙的腳不沾地。本來都是十拿九穩的事,卻在最後出了亂子。
「怎麼了?」溫桐吃完飯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明天是星期天,可以休息一下,在家好好陪陪女兒,所以溫桐的心情還算不錯。看到臉色不好的溫榕,倒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水兒呢?」溫榕進門沒到溫水,先是問了一句。
「被軒子接走了,說是有事。」溫桐咬牙的回了一句。明明自己今天準備去接溫水,一起在外面吃個飯的,可是卻偏偏遲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張葉軒的車接了溫水,從他旁邊駛過。
「去書房說。」溫榕听到溫水不在,臉色算是完全沉了下來。
溫桐看到溫榕的樣子,也知道有什麼事發生了,關了電視,就跟著溫榕去了書房。
「演習結果出來了。」溫榕走進書房坐在椅子上,說了這麼一句。
「結果怎麼樣?」溫桐看到溫榕臉色不好,以為張鑫輸了。
「張鑫贏了,一面倒的結局。」溫榕雖然這麼說著,可是臉色卻沒有一點緩和。
「那你怎麼這個樣子?」張鑫贏了,那是好事啊,溫榕怎麼這幅模樣。
「是謝陽升上中尉。」溫榕說出一個誰都沒想到的結局,不論是單方能力還是領導能力,不管是身體素質還是思想精神,張鑫都遠遠領先于謝陽。而最後明明是張鑫了,得到升遷的居然是謝陽。張鑫卻是因為那麼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照片而與中尉失之交臂。
「謝家的?怎麼會?不是張鑫贏了嗎?到死是怎麼回事啊?」溫桐對著這個結局也很驚訝,明明都是十拿九穩,板上釘釘的事了,怎麼到最後還會出錯呢。
「張鑫被人陰了。」溫榕是什麼人,這件事稍微一想就知道張鑫是被人陰了的,更重要的是…想到這,溫榕眼中就是戾氣四溢。
「被人陰了?」溫桐倒是好奇了,在這京都,敢陰張鑫的,可以說是沒幾個,不誰知道是誰這麼大膽呢?
「今天剛剛開會準備授予張鑫中尉一職的時候,突然秘書送了一個信封進來。里面是張鑫和一個女人的親密照片,張鑫也沒有否認不認識那個女人。誰不知道張鑫和雷老虎的女兒訂婚了,當時這張照片送來時,雷老虎就在場,當場就拍桌子要揍張鑫。」溫榕將事情大概講了一下。雷老虎和溫榕是戰友,他的脾氣溫榕最是了解。張鑫這件事沒有個合理的解釋,恐怕這婚是要退了的。
「可是這麼巧,誰不知道是被設計的啊?」溫桐想著軍中的人是不是都打仗打傻了,這麼簡單的事一看就知道是陷害啊。
「知道有什麼用?這是軍人形象問題,誰都不能包庇他,而且,照片剛剛出來就有軍事法庭的來傳召張鑫了,以作風不在被帶走了。」溫榕講到這,臉色就難看無比,這麼巧就有人來了,還來的無聲無息,要說軍中沒有內奸打死溫榕都不信。
「哼,倒是沒有一個安分的,還真以為我溫家後繼無人了。」溫桐顯然也想到這一層了。自從溫翔離開後,一些老鼠就蠢蠢欲動的。溫家只有溫桐一個人有子,可是最重要的嫡子卻被送走了,這讓一些人心中以為溫家已經沒有接班人了,想要來分一杯羹呢,也不怕那羹里被放了老鼠藥。
「謝家倒是撿了個漏子。」溫榕冷哼一聲,這件事恐怕謝家也逃不了干系。
「他們也蹦不了多久了。」本來還想著逗著他們玩玩,可是現在居然想要咬人了,那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這時,正在陪著溫水吃飯的張葉軒接到了一個電話,「好,我知道了。」
張葉軒掛完電話就沒有了輕浮之色,收起笑容的臉竟然隱隱透著一股鋒利,讓人不敢直視。這樣的張葉軒讓人心中突然想起,眼前這位是當年張家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子,怎麼可能知道惹是生非,沒有一點本事呢。
「張鑫被關了。」張葉軒剛剛接到的電話就是報告張鑫的事。
溫水抬頭看了張葉軒一眼,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擦嘴角,「走。」說完就往門外走去。
張葉軒這時卻在後面大叫,「水水,你還沒吃完呢?我們吃完再走吧?填飽肚子要緊啊。」對于張葉軒來說,溫水永遠是第一位的。反正張鑫關都關了,也不急在這一時。而且,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被關禁閉而已,諒也沒人敢動他。
可是溫水去頭也沒回的出去了,張葉軒只能跟著出去,在坐上車時,溫水卻報了一個地址,「萬家燈火。」
張葉軒不知道溫水為什麼現在要去那,但是他也知道溫水不會突然想要去玩的。張葉軒沒有意義的將車開向萬家燈火。
「溫玉,你玩了。你居然敢給謝家這些東西,你就等著被老大削吧。」紫雷指著桌上的一疊照片幸災樂禍。
「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溫玉沒有理睬紫雷的幸災樂禍,而是突然問他這麼個問題。
真不知道說紫雷單純好呢,還是單純好了,這麼簡單就被溫玉帶跑了,一臉好奇的看著溫玉問道︰「怎麼死的?不就是被殺死的嗎?」
「是笨死的。」溫玉好心的告訴他答案。
「怎麼會是笨死的呢?明明就是…靠,溫玉,你居然拐著彎罵我笨。」還好不是真的笨,紫雷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被溫玉耍了。
「我罵你了嗎?我指名道姓罵你了嗎?還不是你自己這麼覺得的。」溫玉一臉無辜的看著紫雷,自己可是一句話都沒罵他,都是他自己對號入座的。
紫雷在口水戰中從來都沒有戰勝過溫玉,可是卻每每樂此不疲的主動挑起戰爭。真可以說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絕不放棄。要說,溫家也不知道是不是遺傳,每個人的嘴的很毒啊。
紫雷覺得自己一個人搞不定溫玉,立刻叫來幫手,「青木,你還不幫我。」
可惜,青木卻自動屏蔽了紫雷發出的信號,只是一個勁的盯著自己眼前的電腦。
「你在看什麼?」紫雷沒得到青木的回應,當然不會就此算了。這不,立刻來到青木的身邊,準備干擾他。
就在紫雷準備伸手合上青木面前的電腦時,卻被青木一個推手甩開了,「滾。」
紫雷難的沒有說話,默默鼻子,窩到一邊去了。這種時候,就代表著青木在做很重要的事,你可千萬不要去打擾,不然那家伙非拆了你不可。
溫玉也知道青木的習慣,只是有什麼事能讓青木這麼專注的,這家伙來京都這段時間可是怎麼都混在酒吧,怎麼突然也有重要的事了。好奇的溫玉坐到青木身邊,想要看看是什麼事讓青木這麼重視,卻只看到一個女人的照片。
「她是誰?」溫玉指著青木電腦上女人的照片問道。難道這小子開竅了,知道喜歡人了?上次溫水吩咐青木查人時,溫玉正好回溫家見謝夢了,所以他是沒見過水如文的。
青木沒有回答,但是一邊的紫雷耐不住寂寞,回答了,「這是上次看到的一個女人,老大讓查的。」
奧?那就說明這個女人有問題咯,不過這女人怎麼有點眼熟啊?溫玉心中想著。
「說起來,這個女人還是你拍的照片中的女主角呢,你沒發現?」紫雷指著坐上攤開的照片說道。那照片上不就是張鑫和水如文「抱」一起的樣子嘛。
說到這里,也就知道了。導致張鑫和中尉失之交臂的照片正是溫玉拍的,也是溫玉提供給謝家的,至于謝家用什麼辦法送到軍中的,那就和溫玉無關了。
難怪有點熟悉,當時拍著照片時,溫玉只是想著拍著張鑫和女人站得近些的照片,卻沒想到那女人突然有會摔在張鑫面前,而張鑫正好扶了他一把,這麼好的圖片,溫玉當然是立刻拍了下來。只是當時那個女人一直都是側對著溫玉的,而溫玉也沒注意這個女人的長相,所以一時溫玉也沒發現照片上的女人就是青木電腦上的照片。
紫雷正想還對溫玉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沒被推開了。只見溫水手插著口袋,淡定的走了進來。三人都站起來和溫水問好,知道溫水直接走到老位置坐下後,才紛紛看向隨著溫水進來的另一個人。
紫雷和青木這段時間的酒吧也不是亂混了,早就把京都的情況模清楚了。這位不就是照片上男主角的小叔嘛,紫雷不自覺的看看坐上還散亂著的照片,這算是人贓俱獲嗎?倒是罪魁禍首溫玉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又恢復了人前的沉默的形象。
張葉軒在剛進屋時,就打量了三人一下。溫玉他是知道的,還有兩個正是自己上次要調查的兩個,想不到這麼快就見面了。
往里面走,張葉軒想不看到桌上的照片都不行。放在這麼明顯的地方,張葉軒又不瞎子。張葉軒倒是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只是挑挑眉的坐到桌前,拿起其中的一張照片,仔細欣賞了一下,「拍的不錯。」
「謝謝。」紫雷還在驚奇張葉軒的反應,卻沒想到溫玉剛讓他驚訝的居然還客氣道謝。
這兩人是什麼情況,不是應該立刻就掐架嗎?現在這麼客客氣氣的對話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張照片是合成的?還是張鑫根本就是撿的?因為兩人的淡定,導致了紫雷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
張葉軒有什麼好生氣的,現在何種情況很明顯啊。溫玉是溫水的人,既然照片是溫玉拍的,那麼就是說這件事溫水吩咐的,再不然也是經過溫水同意的。既然是這樣,那他只要看戲就好了,他是完全信任溫水不會陷害張家的。
說起來,張葉軒當初讓張鑫進入軍隊也不是一時興起的。軍隊是溫家的主要根本,溫水以後肯定是要進去的。張葉軒自己已經不能進軍隊了,那麼就把自己的佷子送進去,可能會幫到溫水呢。就為了那渺小的可能,張葉軒就連猶豫都沒有的,將自己的佷子送進了軍隊。
「這位置的選的真好,要是我可不一定能拍出這樣的照片。」張葉軒本來感嘆這照片拍的逼真,卻突然話音一轉,「不過,你可能要倒霉了,鑫子的未婚妻可不是好惹的。」
溫玉看不懂張葉軒的幸災樂禍,只能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
說起張葉軒的這個未婚妻,那絕對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角色。豪爽的性格,嫉惡如仇的秉性,艷麗的容貌,加上不低的官餃,讓到哪都是一個吸引人眼球的女人。這次張葉軒因為這種事而吃虧,這個女人肯定不會隨便過去的,這要是查不出主謀來,她是不會死心的。
紫雷看看兩人,既然兩個相關的人都沒反應,那麼自己也不需要白擔心了,紫雷一坐到溫玉身邊,也翻翻桌上的照片,好奇的問道︰「怎麼沒有一張正面照啊?」
溫玉一听這話,臉色一變,立刻翻翻照片,是真的,每張照片都只拍到背面,不可能這麼巧合的。
「嘿嘿,年輕人,這是人家主動給你創造機會呢。」張葉軒立刻嘲笑溫玉。很顯然,水如文是故意讓溫玉拍到這種照片的。
溫玉臉色不好的沒有說話,既然這個女人能發現自己躲在暗處,那麼就說明這個女人伸手肯定不低,而且比起自己來恐怕也是之高不低的。
這時,青木將電腦放到了溫水的面前,「老大,朱雀傳來消息,這女人不是紫國的人。」
青木剛剛還在總部的朱雀的消息,查來查去,最後卻在別的國家查到這個女人的消息,還是人家國家檔案里的一級機密。他們也只能知道一些簡單的信息,在往深處就查不到了。可是這麼一個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紫國呢,還是在紫國的心髒京都?
溫水只是掃了一眼面前的電腦,沒有說話。青木他們不知道溫水是怎麼想的,但是也不敢開口問。而且就算問了,溫水也不會告訴你的。
突然,溫水的手機響了,「喂,小美女,是我,是我…」溫水剛接起電話,那頭就傳來古月歡月兌的聲音。
「啪!」溫水還沒等古月說完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電話那邊的古月還拿著電話感到委屈,他也沒說什麼啊?怎麼就掛了他電話呢?古月捧著心委屈的看著一邊的古葉,想要古葉說句話。
古葉說到是說了,可惜完全是在古月的心口上撒鹽啊,「活該!」
「不帶你們這麼欺負人的。古葉,我可是你親哥,不帶你這麼有異性沒人性的。這還沒怎麼樣呢,要是真在一起了,你們兩口還不合計著把我趕出家門啊。嗚嗚,以後這個家就沒有我待得地方了…」古月抱著抱枕越像越是覺得自己可憐,越像越是覺得自己應該反抗。
「唰」的古月放下抱著站了起來,指著古葉說道︰「我決定了要離家出走,你不用來找我了。」說完,就跑出了家門。
古葉還是穩如泰山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一點都沒有要理古月的意思。
這邊,古月剛跑出家門就笑開了,哈哈,終于可以出去玩了。他還沒好好玩過京都呢,這次再回去之前,肯定要好好玩個痛快。
「水水,是誰的電話啊?」張葉軒好奇的問著溫水。
「人妖。」溫水一本正經的回答。還好古月不在這,不然又不知道該怎麼炸毛了。
「你準備怎麼辦?」溫水問著張葉軒關于張鑫這件事的想法。
張葉軒一臉無所謂的說著,「听水水你的吧。你肯定有什麼計劃了。」
溫水點點頭,示意了解。溫水雖然可以不問張葉軒自己決定,但是溫水還是問了他一下,說明溫水已經把張葉軒當自己人了。
這次的事是經過溫水同意的,本來謝家就想著讓溫玉提供點線索,想要拉下張鑫,讓謝陽上位。既然這樣,那就將計就計的將謝家在軍中的奸細找出來。謝陽能從一個普通小兵爬到少尉,要說這中間沒人幫忙,那麼謝家也不會這麼多年還沒能在京都扎根了。
第二天,溫榕一早就回到軍隊去了。而溫桐則心情愉快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等著寶貝女兒起床。
溫水這一覺睡到九點多才起來,慢悠悠的從樓梯上下來,走到躺椅上坐下了。
「寶寶,起來了?昨晚睡的好嗎?」溫水昨晚回來的有點晚了,所以溫桐一直擔心她會覺睡不足。
溫水只是面向著太陽,放松的閉著眼。長長的睫毛覆在眼上,潔白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想都像是透明的。
「吃點早飯吧。」溫桐真是女乃爸的命啊,擔心玩女兒的睡覺,就擔心女兒的早餐。
「恩。」溫水曬了一會兒太陽,就坐到餐桌邊吃起了早餐。溫水的早餐都是固定搭配,豆漿加剛出爐的面包。一般都是牛女乃面包的,可是溫水卻是不喜歡牛女乃。
「寶寶,我們今天去溫家吧?」溫桐對著溫水提議,上次溫水提到的肖恩旭的事,溫桐也想了一下,覺得不錯,趁今天有空,就去說一下。而溫爸爸自然不想與女兒分開的,所以慫恿女兒也一起去。
「溫玉去開車。」溫水也沒有反對,只是對著客廳里一直被溫桐無視的溫玉說著。
「是,小姐。」溫玉鞠躬離開去開車。
溫桐在離開的時候還幫溫水帶了一件外套,現在天氣漸漸涼了,還是帶見一副保險點。不然要是不小心生病,那自己不是要心疼死。
難得的沒有遇到堵車的情況,所以溫水一行很順暢的就到了溫家。
「老爺,小姐,三少爺。」佣人看到溫桐他們下車都趕緊問好。溫桐和溫水並肩走進溫家,而溫玉則落後一步。
「父親。」溫芸也是剛剛起床沒多久,還坐在沙發上有點暈暈乎乎的,就被溫水這一行人嚇了一跳。
「四妹。」溫芸對著溫水打招呼,父親來溫家她還能接受,可是溫水會來溫家,那溫芸真的是一點都沒想到的。
「桐,你們怎麼來了?吃過早飯了嗎?」王欣剛剛接到佣人的消息,就立刻下樓了,果然看到客廳里多出的三個人。
溫水獨自一人坐在單獨的沙發上,一直低頭把玩著手鐲,這麼多年了,這個手鐲自己還是沒有琢磨透。
溫桐則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一臉嚴肅的模樣。王欣母女被溫桐的樣子弄得一愣,兩人相互看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謝夢呢?」溫桐突然問道。
「她昨晚回謝家了,沒有回來,怎麼了嗎?」王欣好奇溫桐會問起謝夢。
「你去謝家。」溫水突然吩咐身後的溫玉。
「是。」溫玉應聲離開。這時,謝家肯定已經知道謝陽升遷的消息了,肯定在慶祝吧。既然如此,怎麼能少了自己呢。
王欣和溫芸對于現在這個情況更是模不著頭腦了,難道溫桐他們今天來是為了謝夢?
「溫芸,也有二十幾了吧?」溫桐在兩人一頭霧水的時候開口問道。
「二十四。」溫芸回答,自己有就24而已,怎麼大家好像自己已經很老了,快要嫁不出去了,都勸著自己早點結婚。
「二十四啊?一晃都二十幾年了啊。」溫桐感嘆了一下。
「桐,是不是有什麼事啊?」王欣在一邊問著。
「溫芸年紀也大了,她的婚事你有什麼想法?」溫桐反問王欣。
「我?我沒什麼想法,只是看芸兒喜歡就行。」王欣雖然一直勸著溫芸早點找個男朋友結婚,但是她也希望女兒能找個自己喜歡的。
溫桐點點頭,看向溫芸,「那溫芸,你有什麼喜歡的人嗎?」溫桐直接了當的問著溫芸這個問題,也不想想這是他女兒又不是他兒子,這是問題讓一個姑娘家怎麼好回答。
果然溫芸臉上一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以前倒是有暗戀的人,可是自己前不久才說要放棄的,而且…想到什麼的溫芸,臉上更加紅了。
溫芸吶吶的紅著臉回答,「沒有。」
溫桐這個人精一看溫芸的樣子就知道她有喜歡的人了,只是沒想到她的回答居然是沒有。
「我這邊有個不錯的人選,你要是沒有喜歡的人,就和他先訂婚吧。」溫桐扔下這麼一個手榴彈,將溫芸臉上的血色都炸沒了。
「父親…」溫芸臉色一白,自己這是成了聯姻的工具嗎?
王欣也是被溫桐的話弄得有點回不過神來,怎麼好好的就讓溫芸訂婚了?
「怎麼?你不同意?你不是說沒有喜歡的人嗎?」溫桐看著溫芸的樣子說道。
「可是,我也不想隨便就嫁給個不認識的人。」溫芸將自己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行了,自古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做主的。」溫桐直接定下,不管溫芸的想法。
「四妹?」溫芸知道自己不能改變溫桐的想法,只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一邊的溫水。如果說有一個人能毫不費力的改變溫桐的想法,那麼就是溫水了。可是溫芸不知道這件事,還是溫水提議的。
溫水倒是沒有不理溫芸,只是看著她,問道︰「你不喜歡他?」
溫芸被溫水問的一呆,喜歡?喜歡誰?「四妹說的是誰?」
「你的結婚對象。」溫水難得有耐心的和溫芸一問一答。
「四妹說笑了,我都沒見過他,怎麼會喜歡他呢?」溫芸滿臉苦笑的說著。這人都沒見過,怎麼就會喜歡呢。
「你不是和他同學嗎?」溫水奇怪的看了溫芸一眼。
而溫芸更是被溫水說的滿頭問號,不是說自己的結婚對象嗎?怎麼又扯到同學上了,「四妹是指?」
「肖恩旭。」溫水終于把聯姻的對象說了出來。
「啊?」情轉急下的情況,讓溫芸只能發出一個無意義的感嘆。怎麼好好的又變成肖恩旭了?難道肖恩旭是自己的聯姻對象?溫芸現在都不知道是喜是悲了。
「你不想嫁?」溫水看到溫芸的樣子,以為她是不想嫁給肖恩旭,「那算了。」
「不是…」溫芸趕緊解釋,說完才反應過來的滿臉通紅,「我先上樓了。」
王欣一直坐在沙發上就像是看了一個電視劇一樣,怎麼就戲劇性的悲劇轉喜劇了呢?還有那肖恩旭,那不是芸兒的同學嗎?前幾天還說和他一起吃飯的呢?這就要變成她女婿啦?
「桐,到底是怎麼回事?」王欣還是有點雲里霧里的。
「過段時間給溫芸和肖恩旭準備訂婚。」溫桐只是留下這句話就和溫水離開了。
王欣看著溫桐和溫水離開了溫家,立刻上樓問溫芸的想法。雖然剛剛最後溫芸沒有反對,但是作為一位母親,王欣還是怕溫芸心里是委屈自己的。
「芸兒,媽媽進來了。」王欣敲敲溫芸的門,就推門進去了。
「媽,你怎麼上來了?父親和四妹呢?」溫芸看到王欣進來,想到樓下的溫桐和溫水問道。
「他們剛剛離開了。芸兒,你跟媽說這件婚事你是怎麼想的?」王欣坐在溫芸身邊拉著她的手問道。
「我听父親的。」溫芸臉紅的回答。
「芸兒,那你自己的想法呢?」王欣還是堅持想要了解溫芸的想法。
「我相信他會敵我好的。」王欣現在知道,溫芸是願意的,「女兒大了,要嫁人了。」
王欣模模溫芸的頭,有點傷感,雖然她一直勸著溫芸早點結婚嫁人,可是也沒想到這天這麼快就到來了。
「媽…」溫芸窩在王欣懷里,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
「乖女兒,以後嫁人了,可不能在隨便亂發脾氣了…」王欣一點點的叮囑溫芸嫁人後的事情,就怕女兒以後生活的不幸福。此時房間里就想是溫芸明天就要出嫁了一樣,空氣中流動著的是溫馨和傷感。
而此時還被關著禁閉的張鑫,還在想著那張照片。
昨天勝利後,張鑫心中也是有點激動的,為了自此的軍演自己也是每天忙的沾枕就睡,除了上次抽點空出去和齊祿敘他們吃了個飯,他就一直都吃睡在軍營。
可是張鑫萬萬沒想到,就是那麼一次,就出了事情。張鑫當時看到照片的第一反應就是齊祿敘,他的兄弟有沒有參與這件事。
不論是取消升遷資格,還是被關禁閉,張鑫都沒有大的心理波動。只是張鑫一直都很想知道,齊祿敘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那照片里的女的就是他的女朋友。
那天的事張鑫卻是沒有放在心上,水如文穿的是高跟鞋,要是崴了腳是很正常的。而且,張鑫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長大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張鑫是張家唯一的接班人,從小就被保護的很好。上學後,也是在貴族學校博志上的,里面都是一些孩子,最多就是拼拼家世,能有什麼多大的心機。更不要說,張鑫的家世是沒人敢惹的。
後來畢業後,張鑫就被自家小叔一腳踢進了軍營,完全沒有經歷過社會的黑暗。軍營的生活雖然很苦,很艱辛,但是也是相對來說比較單純的。
在女人方面,張鑫除了自己的母親,就只和溫芸比較熟,後來又多了個未婚妻。母親是不會對自己的還在耍心眼的,溫芸則是沒必要,而他的未婚妻更是性格爽朗,不會耍心眼。所以張鑫對于女人的一些小手段是一竅不通。這種簡單的讓人誤會的方式,可以說是最常見的,也最會容易讓人誤會的。
張鑫雖然不太懂這些事,但是也不是個傻子,看到照片那一刻,張鑫就知道自己被設計了。張鑫因為自己心中無愧,也沒有否認自己不認識照片中的女人。其實,不論張鑫承不承認認識,張鑫都是要被調查的。
「我要進去。」門口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對不起,沒有命令誰都不可以見。」值班的小兵堅決的回道。
「我有首長的批準,你讓不讓?」女人的聲音提高了很多。
「你只可以呆10分鐘。」小兵仔細檢查了一下,就將門打開,對著女人叮囑。
女人大闊步的走進房間,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利落的短發,高挑的個子,這就是張鑫的未婚妻雷朵兒。
「朵兒?你怎麼來了?」張鑫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很是驚訝。
「我來看看你。」雷朵兒看到張鑫待得地方,還算滿意。他們到底不敢虧待張鑫,房間還是比較整潔明亮的。
「你怎麼進來的?這里是禁閉室。」張鑫拉著雷朵兒坐下問道。
「我到首長那里拿到了批示。」雷朵兒倒是輕松的說道,不過,話音一轉,「我老爸這次都快氣死了。」
「朵兒,我只是扶了她一下。她是我朋友的女朋友。」張鑫還是對著雷朵兒解釋了一下,就怕雷朵兒誤會。
「知道,知道。」雷朵兒不在意的搖手表示,「你可是我親自選的男人,要是不相信你,不就是懷疑我自己的眼光嗎?」
听了雷朵兒的話,張鑫微微一下,拉著她的手不說話。雷朵兒這話說得也沒錯,當初可是雷朵兒對著張鑫一見鐘情,到追著來著。就因為這件事,雷朵兒的父親雷老虎可是一直對張鑫左看不順眼,右看心很煩啊。
「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麼有人拍照你也沒注意?」雷朵兒埋怨張鑫的不小心,現在出了事,自己也跟著擔心。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張鑫對著雷朵兒道歉,「我是真的一點異樣都沒感覺到。」當時,要是張鑫知道有人拍照,肯定是要把照片銷毀的,可是這個拍照的人卻是讓張鑫一點都沒感覺的到。
「算了。我會幫你報仇的。」雷朵兒因為張鑫的道歉有點不好意思,臉色微紅。雷朵兒對著張鑫保證,居然敢欺負她的男人,以為姐是吃素的啊。
張鑫看著雷朵兒微笑的不說話,心中感覺暖暖的。
「老雷啊,這次的事你怎麼看?」溫榕的辦公室里,溫榕對著對面的雷老虎說。
「什麼怎麼看?老子要退婚?」雷老虎顯然是怒氣未消,出口就是要退婚。
「你退什麼婚啊?人家又不是和你定的婚。」溫榕取笑著雷老虎,這麼多年了,脾氣一點都沒變。
「呸,你別想打岔,老子就是不想把閨女嫁給他。」雷老虎瞪圓了眼楮看著溫榕,倔強的說著。
「你又不是第一天不想把閨女嫁給張鑫了。」溫榕繼續拆著雷老虎的底,不就是個閨女嗎?至于這樣嗎?都訂婚了,還到處看未來女婿不順眼。
雷老虎早年喪妻,只留下兩個女兒,這兩個可是雷老虎的寶貝疙瘩,現在其中一個疙瘩就要成人家的了,你說他能心氣順嗎?
溫榕現在倒是是不是的看看雷老虎的笑話,到時候等到溫水要嫁人的時候,自己比雷老虎是有過之而不及啊。
「你說那小子有什麼好,朵兒怎麼就喜歡他呢?」雷老虎是一點都想不通。
「好了,你就拉倒吧。我們還是說說正事吧。」溫榕趕緊結束這個話題,不然自己要听一天的老虎吼。自己現在可是老了,這耳朵可是受不了這麼被摧殘了。
「什麼正事?不就是那小子笨,被人家設計了唄。還真是笨,我家朵兒嫁給他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雷老虎不放過任何表達對張鑫不滿的機會。
溫榕心中暗道,那也是一朵霸王花插在黃金牛糞上。雷老虎那女兒在軍中是赫赫有名的霸王花,要不是張鑫舍生成人的收了她,還不知道誰敢娶她呢。
這話,溫榕也就暗自在心里嘀咕嘀咕的,這要是說出來,面前的老家伙還不跟自己拼命。這也是自家看自己的孩子哪都是好的,雷老虎覺得自家女兒哪都好,就像溫榕覺得溫水哪都好一樣。反之,溫榕這邊不覺得雷朵兒也什麼好,那邊人家可能不覺得溫水也什麼好呢。
「我是說,我們的人中有內奸。」溫榕徹底不指望雷老虎能自己明白了,只好把話直接說了出來。
「怎麼可能?那可都是我們多年的兄弟,你就不要亂懷疑了。」雷老虎想都沒想的就反駁溫榕,那麼多年的兄弟,怎麼可能會是內奸呢。
「不然,你說這次為什麼軍事法庭的人來的這麼快,而我們卻一點消息都沒收到?」溫榕知道雷老虎不會相信,只能一點一點和他分析。
「還有,你說怎麼那個照片就在最後一刻被送進來了?你說這是哪里?東西送進來不需要檢查嗎?要是我們中的人沒有內奸,那麼這種東西會在那種時候被送上來嗎?」外面的東西送到軍中都是要經過仔細檢查的,一層層的檢查完才能交到溫榕的手里。這次的照片要不是有內部的人直接送進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會議上。
「可是…」雷老虎還是有點猶豫,他不想弄錯了,到時候傷了兄弟們的心。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只是懷疑而已,所以先和你說說,讓你注意一點。這要是真的有內奸,我們倒是也不會被打個措手不及。」溫榕知道雷老虎的想法,安撫的說道。
「那我知道了。」雷老虎大事上也不是個扭捏的人。
「恩。對了,剛剛你女兒在我這拿了一個批示走了。」說完正事,溫榕有開始戲弄雷老虎了。
「朵兒?她拿什麼批示?」雷老虎渾然不覺的順著溫榕說的話問答。
「說是去看看張鑫。」溫榕說完就等著看雷老虎的反應。
「靠,我去看看。」雷老虎立刻跳起來,往門外走去。
溫榕看著雷老虎的反應好笑的搖搖頭,還真是防自家女婿跟防賊似的。不過,幾年後的溫榕可是能完全體會雷老虎現在的心情了。那時候,溫榕和溫桐可不就是防賊一樣防著溫水的丈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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