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一百零八章
「國王陛下,這件事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安德魯伯爵站在大廳中憤怒的說道。
威爾坐在王位上,看著下面火冒三丈的安德魯伯爵,只能不斷的安撫,「安德魯伯爵,這件事是個意外,誰都不想的。」
「意味?我听到的可不是意味。」安德魯伯爵怪叫道︰「安娜分明是被人謀害的,還請陛下允許我去捉拿凶手。」
威爾揉揉眉頭,對于安德魯伯爵的頑固很是頭疼,「安德魯伯爵,當時我也在場,真的沒有任何人謀害安娜小姐。」
安德魯伯爵看著威爾不屑的說道︰「陛下當時在場,卻還是沒能保護好你的子民,陛下是真的不適合這個王位呢。」
對于安德魯伯爵的囂張,威爾仍是溫和的說道︰「確實是我沒保護好安娜小姐,安德魯伯爵生氣也是應該的。只是對于凶手一事,安德魯伯爵還是不要執著了,根本就沒有人謀害安娜小姐的。」
安德魯伯爵冷哼一聲,「陛下這麼維護凶手,不會是跟凶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吧?我還真是為我們國家的未來擔憂呢。」
「安德魯伯爵。」威爾呵斥一聲,「我可以理解你是因為傷心過度,但是請下次不要忘記了你的教養。」
安德魯伯爵沒想到威爾會突然發火,一時也不再說話,只是心中卻更加不滿,當初他就不支持威爾繼位的,現在看來,當初他的想法果然是對的。
「既然陛下這麼說了,那麼我也無話可說。」安德魯伯爵冷冷的說道,他就不信暗地里還弄不死那幾個人。
安德魯伯爵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威爾看著他的背影,眼中的不悅一閃而過,自己現在還沒坐穩,還不是動他的時候。
夜晚,別墅里燈火輝煌,溫水他們正坐在桌上吃飯,這時,從窗戶中跳進來一個人,來人帶著黑墨鏡以及口罩,讓人完全看到面部。
朱雀幾人立刻站了起來,圍在桌前,緊緊的看著面前的人。
「你是什麼人?」朱雀冷冷的開口問道。
來人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沖向紫雷那邊,他可是一眼就看出,那邊是防守最弱的。紫雷不閃不避的接下來人的一拳,將翻涌的血水咽下,退後幾步,擋住了男人的攻勢。
這麼一耽擱,朱雀幾人就立刻將來人圍了起來,來人轉頭看向不遠處坐著的人,卻見那人還是悠閑的吃著面前的飯菜,對于這邊發生的事情完全不關心。
來人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過,卻因墨鏡擋著而無人看見。這時,朱雀已經向著來人沖了過去,那人微微側身,就避開了朱雀氣勢洶洶的一拳。
來人功夫很好,朱雀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現在可是五對一,要是還拿不住來人,那麼朱雀他們也不用在佣兵界混了。
漸漸的來人處于劣勢,只有防守的力氣的,終于在朱雀一拳打在來人肚子上的時候,來人舉起手,大聲說道︰「我認輸,不要玩了。」
但是,溫玉他們的拳頭卻沒有絲毫停頓,一一落在了來人的身上。
「靠,都說我認輸了,你們怎麼還來。」來人抱著肚子,氣急敗壞的叫道。
朱雀上次將來人臉上的墨鏡和口拿了下來,露出一張青紫交加的臉,真是昨天被溫玉皺了個徹底的杰克。
「哈哈…咳…咳…。」紫雷指著杰克的臉大笑,卻不小心扯到剛剛的傷。
紫雷揉揉胸口,對著杰克不滿的說道︰「靠,你就不能輕點啊?」
杰克聳聳肩,無辜的說道︰「我可是來暗殺的,怎麼能輕點呢?」
朱雀扳扳手,陰笑著,「是嗎?暗殺?那我們也不能手下留情了。」
看著漸漸縮小的圈子,杰克趕緊求饒,「我是開玩笑的,你們千萬別當真。溫,快救我。」杰克對著一邊的溫水求救。
可惜,溫水只是慢慢的吃著飯,完全沒有看他一眼。
「說吧,你來干嘛的?」朱雀看著被包圍的杰克。
「說真話還是假話?」杰克耍著嘴皮子。
看著朱雀又一次揮過來的拳頭,杰克立刻避開,急忙開口,「今天接到一個暗殺單子,我來串門。」兩句話一點關系都沒有,卻讓人一听就明白了。
有人出錢要暗殺溫水,杰克接到後,正好來串串門。
「是誰?」朱雀幾人沉著臉看向杰克,居然敢暗殺老大。
「就是那個安德魯伯爵。」杰克立刻回答,絲毫沒有出賣雇主的愧疚。
「哼,本來想讓他多活幾天的,但是自己趕著找死。」朱雀冷哼一聲。
「碎尸萬段。」青木推推眼鏡,幽幽的說了一句。
「五馬分尸。」玄武冷硬的說著,目無表情。
「千刀萬剮。」紫雷也是狠狠的說道。
溫玉沒有說話,幾人都看向溫玉,溫玉淡淡說道,「我待會兒打電話給紅葉。」
這話一出,朱雀幾人都不自覺的抖了一下,紅葉是總部負責審訊的,十分喜歡研究逼問以及懲罰手段,有些手段讓人都毛骨悚然。果然,溫玉才真正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杰克看著幾人心中為安德魯伯爵默哀兩秒,落在這些人手里,真是太可憐了。杰克也不想想,剛剛是誰這麼歡快的將雇主供出來的。
「那你不會從正門進來嗎?」朱雀沒好氣的說道。
杰克悠閑的走到沙發上坐下,「那多沒意思啊?而且,好久都沒有交手,我比較好奇你們的身手有沒有退步。」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啊?」紫雷坐到杰克的旁邊,憋笑的指著他的臉問道。
「我畫的妝。」杰克不自在的說道。
「哈哈…還畫的妝…。杰克…你就編吧。」紫雷爆笑出聲。一邊的朱雀也是跟著笑了起來,溫玉幾人也是轉開頭,不看杰克那張搞笑的臉。
「閉嘴,不準笑了。」杰克咬牙切齒的吼道,暗中瞪了溫玉一眼,要不是他自己置于頂著這張臉出門嗎?別以為轉開頭,自己就看不到剛剛他眼中閃過的笑意,已經微微顫抖的肩頭。
想到自己今天一天都窩在家里,不好意思出門,杰克就感到氣悶。現在那個罪魁禍首居然還有臉嘲笑自己,杰克恨不得在溫玉的身上瞪出一個洞來。
「小玉兒,你們昨天晚上看到他就是這個樣子嗎?」朱雀問著溫玉,看杰克臉上的樣子,絕對是新傷。
「沒有。」溫玉淡定的說道。確實昨天晚上他們見到杰克的時候,杰克臉上沒有傷痕,只不過是他們在走的時候幫他加上去的。
朱雀還想再問什麼,這時溫水已經吃完,放下筷子,溫玉立刻快步走到溫水身邊,遞給溫水手帕。
「溫,你的這些小狼崽們都欺負我。」杰克對著走過來的溫水抱怨。
溫水走到一邊的沙發坐下,對著紫雷說道;「上去。」
紫雷站起來,恭敬的說道︰「是。」轉身上樓了,溫水對著青木看了一眼,青木立刻跟了上去。
看著紫雷離開,杰克心中暗道不好,剛剛自己可是用了七成力,本來以為能嚇退他,沒想到紫雷那小子居然硬接下來了。
杰克偷偷的看看溫水,不在說話,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惜他頂著那麼一張臉,怎麼都不會讓人忽視的。
「那個,溫,這是個意外,我沒想到他會接下來的。」杰克小心的解釋,十分擔心自己能不能安然無恙的離開。昨天自己不過是暗示的罵了一句溫玉,就被揍成了豬頭,今天卻是打傷了紫雷,不知道溫水又會怎麼對付自己呢。
想到這,杰克就在心中暗恨,自己為什麼非要來串門呢,直接打個電話不就好了,再不濟,吩咐手下來跑一趟也行啊。更重要的是,自己來串門為什麼就想要跟他們開個玩笑呢,要是走正門進來多好啊,最最重要的是,自己為什麼要用那麼大力呢…
溫水自是一早就知道進來的是杰克了,對于朱雀他們和杰克的戰斗,溫水也沒有什麼想法的。反正就當是給朱雀他們的一場訓練,當然訓練難免會有受傷的,只是對于自己的人被傷到,溫水還是很不高興的。
杰克自是知道溫水的想法,心中也不免委屈,這要利用自己來訓練手下的是她,現在手下受傷不高興的也是她,自己怎麼就這麼悲催呢。
「那個,我還要幫你找人呢。」杰克最後只能提出這個薄弱的擋箭牌,可是有總比沒有的好啊。雖然,就算溫水不找,自己也會找的。
「打電話吧。」溫水淡淡的說道。
「不是吧?」杰克哀叫,這是打電話叫人來接自己啊,難道自己真的不能豎著走出去了嗎?
朱雀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笑著,活該,讓他不學乖。
俗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杰克不想死亡,自是爆發了,「這不公平,我和他們打的時候,你也是默認的,拳腳無眼,傷到是很正常的,怎麼可以就怪我一個人呢?」
朱雀驚訝的看著杰克,都想給他鼓掌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說老大不公平呢。
溫水怪異的看了杰克一眼,對著朱雀說道,「卸下一只胳膊。」
杰克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氣,還好只是卸一下胳膊,只要在裝回去就沒事了。
「 嚓!」朱雀眼都不眨的將杰克的一只胳膊卸了下來。
一陣疼痛傳來,杰克卻一聲沒吭,準備將胳膊再裝回去。
「十分鐘。」溫水突然說道。
杰克張大嘴看著溫水,是誰讓他十分鐘後將胳膊裝回去嗎?那到時候他那胳膊不腫的和大腿一樣粗啊。難怪讓他打電話叫人,今晚他自己確實是回不去了。
「老大,什麼時候解決安德魯家族啊?」看著杰克打完電話,朱雀轉頭看著溫水。
「明天。」溫水說道。
「我也要去。」杰克在一邊說道,也想跟過去湊個熱鬧。
溫水站起來上樓,對于杰克話充耳不聞。
「你那胳膊要一天才能消腫吧?」朱雀沒好氣的說道。
杰克看看自己的胳膊,只能放棄明天也跟去的想法,在家好好療傷了。
安德魯伯爵府最近可謂是愁雲慘淡,伯爵最疼愛的女兒突然變成了植物人,雖然佣人們心中有點幸災樂禍,畢竟安娜小姐可是經常打罵下人的,但是每個人都小心謹慎的做著事,就連腳步聲都放輕了,就怕惹到伯爵了。
安德魯伯爵坐在房里等著好消息,想到著很快自己就能幫女兒報仇了,臉上也露出興奮的笑容。
「喂,老東西,你在笑什麼?」朱雀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安德魯伯爵好奇的問道,「說說呢,讓我們也高興一下啊。」
安德魯伯爵被朱雀的聲音一驚,慌張的抬頭,就看到自己面前站著幾個人,「你們是誰?你們是怎麼進來的?來人,來人•••」
「當然是走進來的。」紫雷諷刺的說道,「別叫了,沒有人會來的。」
溫水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像是自己是她的地盤一樣自然。
「喂,老東西,你不認識我嗎?」朱雀走進安德魯伯爵。
「你是…你是愛德華•露絲?」安德魯伯爵鄙夷的看著朱雀,「你居然還有臉回來,你這個貴族中的恥辱。」
「我可是回來送你下地獄的。」朱雀笑眯眯的說道。
「哼,就憑你,不要笑死我了。」安德魯伯爵不削的說道。
隨即指著紫雷他們說道︰「還有你們到底是誰?居然敢私自進來,你們是想要進警局嗎?」
溫水完全被安德魯伯爵忽視了,因為溫水看著可是完全無害,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
「咦?他不知道我們是誰,怎麼找人暗殺我們的?」紫雷好奇的問著旁邊的青木。
青木推推眼鏡,沒有回答。
「你…你們是…」安德魯伯爵不敢相信的說道︰「你們不是應該死了嗎?」自己找的可是最大的黑手黨,听說那個黑手黨教父杰克可是從不失手的。
「啊咧?難道你後面的人沒有告訴你,杰克和我們是認識的嗎?」紫雷一臉同情的看著安德魯伯爵,「真可憐,你被主人拋棄了呢?」
安德魯伯爵臉色不好的看著紫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是我自己想要暗殺你們為我女兒報仇的。」
「啊,說起你女兒,她還好吧?她可是很幸運的還活著呢。」朱雀坐到溫水身邊,閑閑的問道。
「果然是你們•••」安德魯伯爵怒瞪著朱雀,「安娜跟你們無怨無仇,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什麼幸運的活著?安娜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朱雀搖搖食指,「這要怪你啊,誰讓你沒把她教好呢?而且,你還是有個和我們為敵的主人呢,都說父債子還,她也不算是和我們無怨無仇吧。」
安德魯伯爵臉色一白,「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
「那也無所謂,好了,現在來交代你後面的主人到底是誰吧。」朱雀冷著臉看著安德魯伯爵。
「都說了我不知道什麼主人了?不僅私闖伯爵府,還是傷害安娜的凶手,我要報警了。」安德魯伯爵大聲的說道,拿起一邊的電話想要撥打。
「彭!」電話被紫雷一拳砸碎,「你是想要找人來救你嗎?都說了你是棄子了。」紫雷笑眯眯的說道。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安德魯伯爵強做鎮定的問道,雙手卻微微開始顫抖。
「都說了只要說出背後人就行了。」紫雷不耐煩的說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這是安德魯伯爵最後的保命符,怎麼可能說出來。
「小姐,請救救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走投無路的安德魯伯爵居然像溫水求救,希望溫水能幫她說說話。
安德魯伯爵現在的樣子很是狼狽,滿頭大汗,臉上哀求的看著溫水,像是一個可憐的老者,要是普通的女孩肯定心軟了。
溫水從進來就沒有說話,一直低頭撫模手鐲,對于安德魯伯爵求救也是連頭都沒抬。
「看樣子,你的主人真的是什麼都沒告訴你呢。」朱雀諷刺的說道︰「難怪是棄子呢。」
安德魯伯爵對于朱雀的諷刺絲毫不在意,仍是哀求的看著溫水,希望能打動她。
終于溫水抬頭看向安德魯伯爵,安德魯伯爵心中一喜,以為溫水會幫自己說話。
「動手。」溫水卻是輕輕吐出這兩個字。
在安德魯伯爵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動手」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就被朱雀他們的回答弄蒙了。
「是,老大。」朱雀幾人說道。隨即紫雷走向安德魯伯爵,朱雀幾人則是開始察看房,仔細連牆角都不放過,可是察看過地方,東西卻沒有絲毫的改變,像是沒有被人動過。
安德魯伯爵仍是呆呆的看著溫水,什麼老大?這個小女孩是她們的老大嗎?怎麼可能呢?他們是在開玩笑嗎?這麼一個無害的人怎麼可能是老大呢•••
「砰!」紫雷將安德魯伯爵踹到在地,拖到溫水的面前,然後站到一邊。
安德魯伯爵艱難的抬頭,正好和溫水的目光對視,看著溫水居高臨下的目光,目光中無悲無喜,安德魯伯爵像是看到高高在上的王者,自己只是匍匐在地的螻蟻•••
「說!」溫水輕輕的聲音卻像是巨雷一樣落在安德魯伯爵的耳邊。
安德魯伯爵顫抖的趴著,不敢再看向溫水,「我說•••」他剛剛怎麼會認為她無害,這明明就是•••
今天是冬至,要回老家,昨晚熬夜手機碼好字,一大早爬起來上傳,現在可以放心回老家啦,嘿嘿,親親們,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