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纏愛,百變毒妃 第四十二章 攤牌

作者 ︰ 欽格格

是夜,柳依冉並未回雅園,而是在店里住下了。想她多麼好心,為人提供了這麼個好機會,這要做點什麼,還真是省了不少心思。

當小絮拿著帳本敲開房門,雙眼滴溜轉個不停的時候,柳依冉便知她說對賬實乃幌子,八卦倒是真。

果不其然,才翻了沒兩頁,柳絮便一臉詭笑湊近前詢問︰「姐,他是誰啊?你們啥時候好上的?跟在你身邊這麼久,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

柳依冉聞言眉梢輕動不語。都叫你知道了,她還混什麼?

「哦…」拉長了尾音,恍然大悟般兀自說,「莫不是背著我偷偷認識的?一定是這樣,姐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麼大的事還瞞著人家!」

什麼叫背著她?說得她好像在偷人似的,一個爆栗過去︰「多大的事啊?」

「當然是大事,難得見你和男人眉來眼去。」柳絮口無遮攔地自顧說道,隨即又似明白了什麼,點頭說,「不過他那種極品男人也難怪,能入得了姐你眼的男人,一定不是尋常人。」

這丫頭自打跟了柳依冉,也時不時丟幾句類似「極品男人」的現代詞匯,只是用在她這里如此順口,倒真讓人哭笑不得。

「哦?有多極品?」不知柳絮對這極品二字是個何定義。

「噓!姐你可別告訴別人哦。」說著左右看了看,俯耳過來小聲說,「其實我很懷疑他是妖怪變的,不然哪有這麼好看的人?」

「啊?哈哈…」柳依冉聞言忍不住笑意,這丫頭真會比喻,不過這算不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連她都這麼覺得,抬眼向前一看,笑問,「為何是妖孽而不是仙?」

「仙不都是不食人間煙火、冷冷清清的嘛。可他不一樣,乍看之下,雖是冰冷不帶溫度,可他見著你,那兩眼可跟狼似的直冒精光。再看他巴著你不放的霸道樣,就好似誰會搶了他的東西似的…」

「行了行了…」這丫的越說越離譜,已經把柳依冉自動歸為他人所有物了,趕忙出聲制止了她喋喋不休的胡言亂語。

緊接著低沉的笑聲漾了開來,小絮趕忙回頭,那丫的在月光下懶懶靠于門沿上,撥開被風吹亂的發絲,就這麼邪邪笑看過來,魅態隨意四泄,真真妖人也!

「完了,都被他听到了。」小絮哀號一聲,趕忙起身,「哎呀姐,突然間怎就這麼困呢?我回去睡覺,對,回去睡覺…」

這丫頭的借口未免太過拙劣,柳依冉搖頭輕道︰「小絮,你說姐找個黃道吉日把你和少卿的事辦了可好?」

人影成功頓住,回身已滿臉通紅,噘著嘴說︰「姐你就會取笑人家,壞蛋!」

「不願意?那算了,他日若上門提親,我便直接給你回絕了吧…」

「姐!你就知道欺負人,不理你了!」小腳一跺,轉身便跑,路經妖孽身邊突然說,「我姐很難搞,你一定要加油啊,我看好你!」

說著還回頭做個鬼臉便一溜煙跑沒了影。

「你們兩姐妹好象都不怕我啊…」妖孽不請自坐,手撫下巴來回磨蹭,狀似深思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關于這點柳依冉其實也很納悶,這丫頭咋就不怕他呢?

「你倒是不避嫌,大半夜的闖入女子閨房,實非君子所為。」這妖孽的笑容實在欠扁。

「咦?不是你說請我看戲的麼?」大手一撈,愣是將柳依冉抱坐在他腿上,肆意一笑,「我可從沒說過自己是君子。」

「妖孽,你也太無賴了吧!」柳依冉語帶不滿地喚道,卻也不做無謂之爭,即使此刻掙月兌了他的懷抱,也會變了法的逼她就範,還是省點力氣留著對付別人,反正男人的胸膛本就該給女人靠。

「柳兒這可是對我上心了?剛听她那麼一解釋,這妖孽一詞似乎還挺受用呢。」他不怒反笑,難得听人這麼稱呼自己,感覺還不賴。

「記住你是來看戲的,一會不管發生什麼,沒我的授意,你就隱于暗處不得出手!」被人見了他,還不得直接自我了斷啊?她可不做無用功。

「柳兒如此命令我,我可得收點好處…」眸光盯著紅唇一暗。

柳依冉馬上明白他的不懷好意,縮了縮將臉埋進他懷里,悶悶說︰「我都沒收你好處呢。」

「這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要求的,如你所願…」低笑著大手輕輕在柳依冉背上一動,本是縮著的人馬上直了起來,臉卻死也不肯抬起,側向一邊擱在他肩上。

見狀他笑得越發邪惡,低頭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灼熱的呼吸驚得人一顫,他又順道在頸窩處細密印下數吻,一手還不停在柳依冉身上四處撩撥。

柳依冉恨恨抬頭和他對視,在他似有似無的笑意中傾身上前對著他的唇直直印了上去,NND,不是只有男人可以吃女人豆腐的。

他先是一愣,隨後收緊了手臂擁得更緊,慢慢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便罷,他幽暗了雙眸輕︰「柳兒再不可對他人如此!」

當一個如此妖魅的男人于此情此景對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不論真心假意,只要是個女人都難以拒絕。

柳依冉也承認在他有意無意散發的誘惑下,沉醉過。可就是這樣一個如罌粟般的男人卻是極其危險,不是隨意便可招惹的。女人有時往往太過自信,總以為自己是那特別的一個,以至于失了心、丟了魂之後卻又跌入無邊的痛苦深淵。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個吻而已,難不成還真成他的人了?況且,她也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當下也不答他話,將目光投于窗外,頗有些大煞風景地說︰「月黑風高,實乃殺人越貨的好時機啊!走…」

他意外笑得妖嬈,沒有絲毫不悅,隨即起身,卻還是牢牢牽著柳依冉手順著話說︰「錯過好時機便沒戲看了。」

心下卻暗嘆︰果然是我看上的女人,這心性可真不一般呢。

守株待兔要有極好的耐性,柳依冉隱于暗處靜靜盯著夜幕下的庭院已有好一陣了,忍受著蚊蟲的侵襲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饒有趣味地看著身旁人的一舉一動,眼里閃著莫名的光彩。

柳依冉冷哼著忽略他的掃視,這有什麼可驚訝的,前世更惡劣乃至凶險的環境下都是如此蟄伏,這眼下又算得了什麼?

「咕咕…咕咕…」幾聲後,撲扇著翅膀的信鴿飛起,暗角處的人影收回手臂望了望遠方,一個閃身便往拐角處隱沒。

看了眼信鴿,朝他打了個眼色。他人影一晃便將到手的鴿子遞了過來,抽出爪下竹筒內的信箋打開。果真不出所料,看完後歸回原處,再次將鴿子放飛天際。

「該我出場了。」動了動唇,朝人影隱沒處跟去,估計沒錯的話,現在她該在廚房忙活呢。

悄無聲息來到前廳,兩名守夜的店員早已被點了睡穴伏在桌上睡得深沉。如此也好,此事本就不願讓其他人知道。

燭火下,柳依冉一人端坐,安然飲著茶水等人出來。

片刻過後,人影小心翼翼踏出房門,前腳剛動,抬首便見柳依冉端著茶杯笑意盈盈看著她,當下一驚,似是被嚇到般一抖︰「小姐?這麼晚了您怎麼在這?」

「是啊,這麼晚了呢!」放下茶盞,閑聊般說,「白日里听伙計們說店里有老鼠,小姐我今夜翻來覆去無法入睡,一時來了興致,便來看看,也不知是否抓得到那狡猾的小畜生。可不想才來,這二人竟正忙著和周公下棋。看他們睡得安穩,我也不忍打擾,便坐下來思忖著如何罰他們妥當,哪知竟又見著了你。小桃可也是來抓老鼠的?」

「回小姐的話,想是白日發生的事影響了胃口,晚飯只食了少許,不想半夜竟餓醒了,所以便來廚房看看有何可吃的。」她倒也冷靜,只開始一驚,現下面不改色講著她的說辭。

「是麼?那小桃現在可是飽了?」

「飽了!小姐,夜深了,奴婢帶您回去歇息吧。」

「小桃,我想你大概是忘了店里的規矩,廚房之內是嚴禁他人隨意進出,倘若出了點意外,誰擔待得起?」

「對不起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奴婢這次無心之過吧…」她「咚」地跪了下來,好個無心之過。

「小桃啊…」柳依冉故意拉長了語調,正眼看她,「你說這些日子下來,我待你如何?」

「小姐待奴婢有如恩同再造,自是極好!」

「恩同再造麼?」呵呵笑過,眼神倏地冷了下來,「那你便是如此恩將仇報的麼?」

「小姐…奴婢…奴婢不懂…」

「不懂?」柳依冉挑眉,只見她一副驚恐又迷惑的模樣,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白勻之莫名中毒死于水晶宮,趙雲庭無意追究。桃芝一切依計劃行事,青蓮定當獲罪——」

「說到不懂,我的確有疑慮,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解釋?桃芝!」

她眸光一閃,終是不再裝模做樣,大大方方起身,順手撢了撢身上的灰塵,斜眼掃來,完全不把對面的柳依冉放在眼里︰「你是何時開始懷疑我的?」

「那批殺手假冒強盜之時我就看出不對,再者一個大戶人家出來的丫頭縱是做慣了粗活,也不該只是單手有繭,想來你那只手當是練功所至,你說我說的可對?」

「如此說來,你一早便知我身份,當真小瞧了你!」神色一斂,似有不解地繼續問,「那你為何還留我在身邊?龍天逸他們那日趕我你又何需為我求情?」

「哈哈,你當真以為他們是在趕你?連我都看出你的不妥,他二人又怎會不知?不過是配合他們做了場戲罷了!至于為何留你…難道我們就不能利用你來傳遞消息麼?所謂物盡其用,不然多浪費呀!」

「你們…」听到這樣的回答,她多少有些慚愧,更多的是惱怒不甘,本以為混于其中方便做事,到頭來卻是為他人做嫁衣裳,「那白勻之之死果然是你下的手嘍,我當真沒看出來,好厲害的手法。」

「他?就那蠢人也值得我親自動手?」柳依冉嗤之以鼻輕哼,不屑說道,「他自己找死可真怪不得我,我只不過給他提供了一個場地罷了,不至于讓他曝尸野外,說來我夠好心吧?」

「你好大的能耐,如此更留你不得…」說著欺身上前。

一道嬌小的身影迅速撲了過來,嘴里大叫︰「不許傷害我姐姐…」

------題外話------

好吧,沒人冒泡,我自娛自樂還不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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