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伯,時辰晚了,你就休息吧,需要什麼朕吩咐人做。愛睍蓴璩」尹簡溫聲說話,只言片語中,處處可見他對齊伯的敬愛,完全是晚輩對長輩該有態度。
「我給少爺燒些熱水,斟壺茶,再拿……」
「齊伯!」
尹簡打斷齊伯喋喋不休的關切,他和煦的笑道︰「您老快去就寢,朕帶來這麼多人,還侍候不了朕麼?朕可盼著齊伯長命百歲,好讓朕一盡孝道呢!」
齊伯眼眶一熱,他抬手揩了揩眼角,「那好,我給婉郡主把屋子拾掇好就休息。」
「一起吧。」尹簡起身,輕攬了下尹婉兒的肩,「婉兒,朕送你過去,再囑咐你幾句話。」
「好。」尹婉兒點了點頭,很是柔順的樣子。
三人剛剛出去,莫可便推門進來了,他身後跟著兩名侍衛,搬進來不少配好的藥材、衣被等等。
長歌伸長脖子看去,「沒有男裝麼?得給我弄兩套衣衫呀!」
「今兒晚了,等明日給你量尺寸做成衣。」莫可難得好脾氣的說道。
長歌莞爾一笑,「哦。那謝謝啦。」
莫可抬眸看她,忽然說出一句,「孟長歌,沒想到你扮成姑娘還挺像回事的。」
長歌淚奔,無言的癟癟嘴,只能在心里悄悄月復腓,人家本來就是姑娘好嘛?
「不過……」莫可遲疑稍許,竟然肯定的給出總結,「你男不男女不女的,還是像妖人!」
這話完畢,他便率人離開了。
長歌則一頭杵在枕頭上,嘟噥著罵人,「小爺想當妖怪,一張血盆大口,將你們 嚓 嚓全吃掉!」
「莫可,把人撤遠些,這間屋頂無需警戒。」
沒多久,便听到外面傳來了尹簡的聲音,然後便是侍衛領命換防的窸窸窣窣聲,緊接著門打開,尹簡踏步而入。
長歌單手撐著下巴,斜目看向他,「皇上,我住哪間屋子啊?你三四更天還得趕回皇城吧?這麼晚了,我不影響你就寢,你快洗洗睡吧。」她記得,這間是他的屋子。
尹簡唇角微翹了翹,眸底暗藏著一抹笑痕,他撩袍在床沿坐下,大掌覆上她的額頭,淡淡的答她,「你就住這兒。」
「啊?那你呢?你是現在就回宮麼?」長歌訝然,睜著晶亮的鳳眸,一眨不眨眼的望著男人清雋的俊容。
尹簡眉頭卻蹙起,「還有點兒低燒。」說著,他朝外喚道︰「藥一煎好就端來!」
「是,主子!」
听到有人應了聲,尹簡回過頭來,方才說道,「長歌,朕四更天啟程,這幾ri你好好養傷,別再使小性子,身體是你自個兒的,你不珍惜的話,也沒人心疼你,知道麼?吃喝用度方面朕都給你安排好了,莫可會留下來看護你,朕若政事稍松,也會來探望你的。」
長歌機械的點頭,懶洋洋的道︰「明白,我都明白,皇上您忙國家大事吧,不用操心我,出不了幾日,我就又是活蹦亂跳的孟長歌了!」
「那就好,希望你能長點心,少給朕惹亂子。」
「嘁。」
長歌不以為然的一記白眼,換來尹簡狠戳的一指頭,他冷聲道︰「你嘴巴盡管得意,等著受罪!」
聞言,長歌下意識的伸手護在臀上,一臉戒備的瞪著他,「不許你再打我,不然我真的不理你了!」
尹簡陰哼一聲,直接動手撩她裙子,長歌驚駭得立即尖叫,「你干嘛?流氓混蛋,不許踫我!」
「給你換藥。」尹簡沒好氣的道。
長歌拍打著他,死命的往床榻里面躲,「不是說婉兒給我換藥麼?你快出去,我不用你管!」
「婉兒太累,已經睡了。」尹簡耐心的解釋,唇邊卻勾起邪肆的笑,他湊近她,壓低了聲音說,「你羞什麼?反正朕已經看過了,你現在臀上的藥,不也是朕所為麼?」
「不……不要臉!」長歌雙頰緋紅,耳根燒得似乎全身都要燃著了,她結結巴巴的說著,忽然扯過被子蒙住了腦袋,難為情的沒臉見他了。
只要一想到她嚇體的前後私密部位,都被他看得精光,而且他的手在她臀上……她就有種想自刎謝罪的沖動!
在她看不見的外面,尹簡眉眼舒展,愉悅非常,及地的長裙子里,為了不踫到傷口,她嚇體全果,此時,她只顧著藏臉,卻忘了下半身沒在被子里,所以他不動聲色的猛然一掀裙角,她盈白的鈺腿,以及她圓潤的俏臀,便呈現在了他眼前……
驀地感覺到涼意侵襲,長歌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瞬間驚呼一聲,手忙腳亂的拽被子遮掩,羞憤的叫罵聲,同時不絕于耳,「混蛋!尹簡你這個登徒子……」
以免她音量過大被人听到,尹簡俯身,將她連人帶被子抱在了懷中,她激烈的掙扎,臉紅得能滴出血來,「放開我!你快點兒放開我,唔唔……」
剩下的話,來不及發泄,全被男人霸道的封在了唇齒間。
尹簡的吻,突然而強勢,他大掌扣著長歌的後腦,讓她的頭連搖晃都不能,她的雙手亦被他桎梏糾纏在被子里,此刻全無了作用,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唇齒相依,火熱而纏綿。
他靈活的龍舌,在她咬破的唇瓣憐惜的輕舌忝淺吻,帶起她痛並激動的矛盾感覺,她的抗拒,在他的舌鑽進她口中時,盡數化為了難以隱忍的動人嬌吟,「嗯……」
長歌很青澀,除了尹簡以外,她沒有被任何一個男人吻過,所以他們哪怕已經有過幾次親吻的經歷,她仍然毫無經驗,僵硬木訥的如同被擺布的女圭女圭,在反抗無效的情況下,她只能被動承受著,任由他蹂躪著她,在他激狂又不失溫柔的吻中,漸漸無力的癱軟了身子……
然而,這一次的吻,和以往相比,又有很大的不同,或許是知曉了長歌真實的性別,尹簡明顯激動的很,他盡情的汲取她的芳甜,放開手腳的佔有她的唇舌,兩人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呼吸亦相纏,悱惻繾綣……
靜謐的屋中,女子的申銀,男子的粗喘,點燃了一室曖昧……
直到,長歌身子軟下去時,臀部踫到了凌亂的被褥,疼得她嬌軀猛然一激,含糊不清的溢出破碎的音,「嗚嗚……痛……」
「長歌!」
尹簡一驚,匆忙結束這通意猶未盡的吻,幽深渾濁的褐眸中,涌起關切,「怎麼了?哪里痛?」
長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屁……痛……」
「快趴下。」尹簡小心放她趴好在枕頭上,暗啞的嗓音里,不難听出晴欲的味道。
一次次的被強吻,長歌已經無力指控尹簡的暴行了,她額頭杵在枕頭里,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兒,體內被他撩撥的莫名難受,就好像有蠱蟲在她血管里油走,讓她迫切的想要什麼,可又不知該要什麼才能填補她的空虛……
尹簡長長的舒了口氣,極力的克制隱忍,才勉強壓下了體內燎原的,他半趴在她身側,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輕語道︰「長歌,別再抗拒朕,好麼?換藥很快的,朕會小心不弄疼你的。」
他這一提醒,長歌方才感覺到她的裙子半撩著,不該他看的地方,又被他全看遍了……
既然已經這樣了,她還矯情什麼?再矯情也挽回不了了!
長歌悲哀的癟起了嘴巴,出于女兒家的尊嚴,令她極想說就是不讓他換藥,可沒等她開口,他已不耐煩的出聲威脅,「你不听話,朕就再吻你,一直吻到你听話為止!或者,朕還有下下策……封你穴道!」
「暴君!」
長歌被激得咬牙切齒,索性把頭整個埋進枕頭,不管不顧了,隨便他怎樣!
尹簡無聲的笑,他在她發頂輕吻了下,喟嘆一聲,「長歌,朕對不住你,這次打你這麼重,朕很後悔,但朕寵你是真的。」
說罷,他起身坐好,將她的裙子徹底掀開,以免她受涼,他拉過被子遮蓋住她臀部以下的身體,然後取來刀傷白藥和繃帶,動作格外溫柔小心的給她換藥。
長歌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她感受著他的動作,腦中想像著他此刻的眼神和表情,禁不住羞赧無比,心中,也在悄然悸動……
她亦陷入了迷惑不解中,按照以前,誰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反過來再跪下給她磕一百響頭,她都不可能原諒,可現在……
他打她時,她傷心仇恨的要命,但他方才一句道歉的話,就令她的心輕易動搖了……
這究竟是怎麼了?
長歌不明白,她只能逼自己牢記他的身份,狠狠的咬了咬唇,孟長歌,你這是被仇人打傻了麼?
換好藥,尹簡差人端來兩盆熱水,他浸濕帕子,細心的給她擦洗了雙腿和雙腳,然後自己也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整個過程中,他們誰也沒再說話,她沉默以對,他默默的做著這些本不該他做的雜事。
莫可端了藥送進來,尹簡方才出聲道,「長歌,該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