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一雙不健壯,卻有力的手臂,環住楚仙羽的縴腰,仙羽耳邊傳來對方溫柔的聲音,楚仙羽身子微顫,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人……
「一切有為夫在呢,你別擔心,安心養胎便是。」大手輕撫仙羽的小月復,李熙麟柔柔的聲音,仿佛有擎天撐地的力量,讓楚仙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楚仙羽轉過頭來,仰頭看著對方那雙認真堅定的眼眸,有些沙啞的聲音,道︰「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一切,你自己做主,為夫不能眼看著,你十多年來的心血付之東流。但是,為夫,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李熙麟有些哽咽的說道,兩行清淚默默滑下,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冰涼的液體落在楚仙羽的臉頰之上,楚仙羽心里,一陣酸楚,抱緊李熙麟的細腰,小腦袋貼在李熙麟的胸膛之上,靜靜傾听著,彼此急促的心跳聲……
「呵呵,誰說我不要他了,這可是我的寶貝呢。」楚仙羽輕笑出聲。
「仙兒,讓你受苦了。」反抱住小妻子的縴腰,李熙麟哽咽道,不過,李熙麟,還是很高興,畢竟,他和仙兒的骨肉,保住了。
「我不苦,這不光是你的,還是我的,把握好自己的東西,有什麼哭的啊。」楚仙羽清脆的聲音響起,听在李熙麟耳中,這就是盛世樂章,無與倫比。
「想哭,就哭出來吧,別把自己憋壞了。」李熙麟貼心的說道,
「嗯嗯——」楚仙羽趴在在李熙麟懷里,點點頭,淚水如黃河決堤一般,止也止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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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湖,某畫舫之上,雕廊畫棟,好不精致。
一墨袍銀面的男子,半倚在軟榻之上,半眯著雙眼,哪是一個悠閑了得。
「疏影,你說那個雲舒,到底能不能來啦。」李熙麟不耐煩的問道。
「應該,會吧,經商之人,最重誠信,其中以流雲山莊雲舒為首,更何苦屬下付了雲舒公子的出面費用,雲舒公子,是不會賴賬的。」疏影也有些心里發慌,都過了半個時辰了,這個雲舒,怎麼還沒來。
「那是,本公子,豈能拿人錢財,不替人消災嘛。」一慵懶中帶有幾分邪魅的磁性聲音傳來,一襲紅衣飄過,一男子,飄飄然,從天而降,落于甲板之上,緩步,向場內走來。
紅衣金面,從頭到腳,無處不奢華。
李熙麟不禁暗嘆,誰不知道你有錢啊,用得著打扮得這麼夸張嘛。
「想必這位就是汐耘宮的尊主,汐言公子了吧,久仰大名。」這位明顯就是暴發戶樣子的雲舒公子,毫不客氣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肆無忌憚的在汐言身上,掃了一圈。
「明人不說暗話,汐言公子,不防直言。」雲舒倒是痛快,直接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