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一听這話,高坐在主位之上的楚清昌,大喝一聲,拍案而起,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來到李熙麟和楚仙羽面前,單膝跪倒,道︰「微臣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岳父何須多禮,快平身吧。」李熙麟趕緊把楚清昌攙扶起來,客客氣氣的說著。
「爹爹,您見到女兒,怎麼如此生分了呢。」面紗下,楚仙羽嘟嘟著小嘴,不滿的說著。
「仙羽,爹爹哪敢啊。」楚清昌說得很是無辜,平時也就算了,怎麼能在外人面前,丟了呈軒的面子的呢。
「是你!!!!」一看到芷梅和芷蘭,那個塔木谷,瞬間不蛋定了,一下子跳了起來,驚呼出聲。
「這位公子,我們認識嗎?」芷梅眨眨眸,很是不解的看著塔木谷,就像他們,是第一次見面一樣,可是一點兒也不認識塔木谷呢。
「你個小賤坯子!你就是化成了灰,本太子也認識,本太子這只手,能變成現在這樣,可都是拜你所賜呢。」塔木谷氣急敗壞的說道,看著面前的這個清雅若梅的女子,真想把這個能裝的「惡毒」女人,給生吞活剝了呢。
而相反的芷梅,還是那一副,清雅高貴的樣子,就如同那迎著凜冽寒風開放的梅花一樣,凌寒獨開,從容自若,不收任何外來的影響,兀自綻放。
「這位公子,想必你是認錯人了吧,芷梅一直跟著本宮在宮中,何時見過公子呢,公子一定是認錯人了。」楚仙羽不動聲音,不緩不慢的說道。還特意把「本宮」二字咬重,一強調自己的身份。
「的確是認錯人了,還請皇後娘娘見諒。」塔木谷,自然也不是愚蠢至極之人,行在別人的放盤上,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土地上,能為所欲為,更何況眼前的這二位,可是呈軒的最高統治者,雖然自己是平羌太子,但山高皇帝遠,更何況自己身在別人的地盤上,遠離自己的國家十萬八千里,縱使是呈軒有所忌憚,但如果呈軒硬要為之,也不一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塔木谷,可不想無緣無故的,死在呈軒。
「無妨。」楚仙羽平靜的吐出兩字,即不是體面,也讓人指不出不是來。
「既然皇上和皇後都來了,那本太子的事情,便更應該好解決了。今日,本太子在街上不幸,被裝修時的頂針,扎傷了手,久聞貴國無雙相,醫術絕頂,特來求醫。」隱忍著內心的怒火,塔木谷簡潔的說著自己的來意。
「這可不好辦了,前幾天,無雙相剛剛辭行,游山玩水,體察民情去了,太子所來,當真不湊巧。」李熙麟平靜的說道,風輕雲淡,哪有一點兒把這個塔木谷放在眼里的意思。看著塔木谷那一只被包得,像粽子似的,還滲著血的右手,李熙麟的在心里,不由得冒冷汗,芷梅這姑娘,當真不是省油的燈呢。也幸虧,他沒有得罪芷梅,否則,他李熙麟的命運,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吧。
「如果太子不介意的話,朕派個太醫過去,給太子查看一番,太醫的醫術,雖不及楚相醫術之高絕,但這些個皮外傷,處理起來,倒是小菜一碟,要不要……」李熙麟絲毫不給塔木谷,喘息的機會,一張利口,硬是把平淡的話,給說得關懷備至,挑不出一點兒毛病來。
「陛下,您這說得是什麼話啊,太子的傷勢這麼嚴重,那些個尋常太醫,怎麼可能保得住塔木太子,這只右手,右手啊,是拿筆握劍的,重要至極,可不能不馬虎,本宮倒是認識一位不錯的大夫,起在醫學的修為,可不比無雙相差呢,只是這……」楚仙羽說著說著,一雙似秋水般清澈的眸子,突然泛起難來。
「價錢方面,什麼都好說,還請皇後娘娘,請此人出山。」一听這話,平子眼楮放光,非常狗腿的問道。
「既然塔木太子,如此好說話,那本宮也只好麻煩一趟,幫塔木太子跑一趟了。」楚仙羽說著,高高在上,就如同普度眾生的聖母一般,大方的給予,可憐的人們與幫助。
「不知此人現在何處?」塔木谷急不可耐的問道。
「離這可遠了,看這天色,今天是不行了,塔木谷太子還是先行會驛館休息一夜,明天一早,本宮自會派人前去帶路的。」楚仙羽依舊不動聲色的說著,心里卻要樂開了花兒,就仿佛看到了無數的金山銀山,正在眼前翻騰。踴躍的想自己懷里,蹦。那速度,就猶如百米競賽一般,生怕慘敗似的,沒了命一樣,往自己懷里鑽。
「那就煩勞皇後娘娘上心了。」沒辦法,人在屋檐子,不得不低頭,現在的右手變成這副德行,鐵定的是已經廢了,听了有一絲希望,當然不能輕言放棄,即使這話出自仇人之口,他塔木谷,也得去刀尖上,試一試。
「舉手之勞而已,塔木太子太客氣了。」楚仙羽淡淡說道,就像是,普度眾生的菩薩一樣,不計任何回報的,關懷著萬物眾生。
「那塔木谷告辭。」
……
「仙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知道這平羌太子,無惡不作,廢了一只手,這也是報應,你干嘛要幫他呢。」看塔木谷走遠了,楚清昌不禁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仙兒,你這樣不是助紂為虐嘛,塔木谷來錦城這段時間,可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姑娘呢,像這樣的人,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為過,更何況區區一只手呢。楚清昌就是不解,一向正義的女兒,怎麼會如此作為呢?
「呵呵,老爺,恐怕您還不知道吧。塔木狗的這只手,是怎麼傷的吧。」還不待楚仙羽作答,芷蘭就在一旁呵呵笑了起來。
「怎麼弄得???」楚清昌不由得問道,不得不說,他還真想知道,到底哪家的大俠,如此仗義,做了一件如此大快人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