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到了。」小德子的聲音,在車簾外傳來。
李熙麟低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妻子,還有小妻子懷里睡得香甜的小寶寶,李熙麟唇角一勾,露出溫和的笑容,溫暖傾城。
「陛下——」小德子看自家陛下抱著娘娘何小太子出來了,伸手要去接小太子,卻被李熙麟用眼神給制止了,李熙麟抱著母子兩個,直接用了輕功,穩穩落在地面上,向不遠處的大殿走去。
「小德子,把奏折都搬過來吧。」李熙麟淡淡的說道,王者之氣,渾然天成。
「遵旨。」小德子應了一聲,便退出了寢宮。
時間不大,小德子便帶著兩個小太監,把奏折送了過來,李熙麟不舍的看了一眼熟睡的母子兩個,放下床旁的紗曼,走到一旁的桌案前,認真的批起奏折來。
時光靜好,歲月無痕。
「陛下,回疆王求見。」小德子的聲音,一字不落的傳到李熙麟耳中。
「要他在御房等朕。」李熙麟頭也不太,淡然說道。
「是。」
……
御房
「見過呈軒陛下。」
「琪爾我們是兄弟,何必要這麼多禮節呢,坐吧。」李熙麟客氣的說道。
「直接說吧,何事?」李熙麟坐到龍椅上,眼神淡淡的看向哈琪爾,平靜的說道,李熙麟是弄明白了,哈琪爾每次出現都會有很多事,李熙麟也懶得听那些廢話,直接見山的問道。
「陛下果然英明。」哈琪爾也不做作,既然這里的主人都這麼問了,他還客氣個什麼。
「廢話少說,我們兄弟之間,琪爾不必如此見外。」李熙麟的嘴角上,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嘴上還是一副隨和模樣。
「那琪爾就不客氣啦,明天大軍即將出發了,陛下能否讓哈琪爾再見皇後一面。」哈琪爾一本正經的說道。
「如果是敘舊的話,那就不必了吧。」果然,李熙麟一听這話,剛剛還一副隨和模樣的李熙麟,瞬間沉下了一張俊臉,冷聲說道。就知道這小子死性不改,竟然還打著自家小皇後的注意,他就不應該和顏悅色的對待這人。
「熙麟,你想多了,我只是單純的想見見老朋友而已,別無他想。」哈琪爾連忙開口解釋道,心里不屑的自嘲——
哈琪爾,你不是從答應父王會回疆的那一天,便死心了嘛!怎麼還是死性不改的想去看看那如仙般的人兒!
哈琪爾,你醒醒吧!
楚仙羽早就嫁給了李熙麟,楚仙羽是呈軒的皇後,是呈軒天朝的永世皇後!人家夫妻恩愛非常,現在又有了小太子,你不是都看在眼里嘛!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那一抹如仙般的身影,總是停留在腦海深處——揮之不去!
哈琪爾,醒醒吧!
哈琪爾,你快點醒醒吧!!!
哈琪爾在心中,歇斯底里的怒吼著。強迫自己放下,但這深種的情,又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當俊美的小少年,把他從黃沙漫天的戰場救回的時候,依稀記憶之間,只記得,那少年翩翩若仙,笑靨如花,瞬間晃花了他忍著沉睡意識的強顏睜開的雙眼。
再次醒來,他見到得是一個沒得出奇的小小少年,如畫中的仙童一般,清新月兌俗,也不知道是怎得,一直沉穩的他,竟然死皮賴臉的賴在少年那里不走了,在幾天的相處之下,哈琪爾驚奇的發現了少年的不凡,看看眼前充滿朝氣的少年,便堅信,這個如仙的般少年,一定會給回疆帶來希望的。
事實證明,他,哈琪爾果然沒有看錯人,這個翩翩少年,用「千代」的名字,創造了回疆的傳奇,記載于回疆的青史上——聖祖千代,也成了回疆人民心目中的神邸,回疆給聖祖見禮生詞,世代祭拜。
最令哈琪爾驚訝的是,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死皮賴臉的跟著小少年,來到了呈軒,到了錦城外的流雲山莊花園中,當看到一身女裝的楚仙羽——
仿佛兮輕雲之蔽月,飄飄兮流風之回雪。
少女嬌若游龍,翩若驚鴻,一身白衣似雪,銀光閃爍,銀劍翻飛,只一眼,哈琪爾便迷戀上了這個如仙般的身影,內心深處,便對這翩若驚鴻的女子,產生了無限的想往。哈琪爾就這麼呆呆的看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銀光寒劍,早已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知道冷漠的女聲,在耳邊響起,哈琪爾才回過神來。
哈琪爾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個如仙的般的女子,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被回疆人民奉為神明的「聖祖千代」的時候,不得不說,哈琪爾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很快接受了現實,攔在流雲山莊,更是不肯走了。
就這樣,哈琪爾在流雲山莊,混吃混喝的呆了三四年,當然,楚仙羽何等狡詐,怎麼可能養個吃白飯的呢,于是乎,各種各樣,花式百出的活計,便往哈琪爾身上招呼,哈琪爾也樂見其成,只為見上那個心動的人兒一面。
「皇後在休息。」李熙麟臉色微沉,平靜的說道,王者之氣,渾然天成。
站在哈琪爾身後的馬洪祁,感受著這里詭異的氣氛,忽冷忽熱,連個大氣兒都不敢出,看現在這架勢,他一開始的猜測,看來是真的了,他們英明的王上,真的痴情于呈軒的永世皇後,並且,到現在還沒死心。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心底長長一嘆,馬洪祁看向自家王上的目光,也不由得帶著一絲絲的同情,聰明睿智如王上,錚錚鐵骨草原勇士,還不是為情所困?
當然,馬洪祁對自家王上的痴情于執著不解,永世皇後在美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王上有何必為了一個女人,而去得罪天朝皇帝呢,回疆現今百業待興,得罪了偌大的天朝皇帝。
很顯然,這是很不明智的選擇。
惋惜的看著哈琪爾,馬洪祁不由得暗暗搖頭,道︰「一個女人而已,王上你怎麼能這麼自私呢?整個回疆存活,難道您就不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