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這個小白臉兒,有什麼好的,像大爺我這樣的,才叫有男人味兒嘛,再看看這小白臉兒的窮酸樣,大爺保證,你跟著大爺讓美人兒你下半輩子,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一听美人折不冷不熱的一句話,劉大怒了,以為是小美人不知道他的家產有多豐盛似的,一張嘴便是一個勁兒的炫耀自己,豐厚的家底。
抱著寶貝兒子在一旁玩兒碗筷的李熙麟,听到這話眸子中一絲寒光一閃而逝,但看小妻子沒發話呢,李熙麟也不準備插手了,就當做沒看見一樣,哄著寶貝兒子玩弄著桌上的筷子。
「哦?那本姑娘到是要听听,大爺家里有幾畝地,地里有幾頭牛?」楚仙羽眉頭一挑,聲音依舊是那樣的雲淡風輕。
「夫人——」石頭一看這漂亮少婦竟然問起,急了,這個女人,怎麼能就這樣當著自家夫君的面兒出軌呢!石頭瞬間玄幻了,難道真是自己多管閑事了不成?
「嘿嘿,還是美人開明。」得意的瞥了石頭一眼,劉大越發得意的想上前模楚仙羽的白皙的臉蛋,但他怎能如願呢!
「啊!」的一聲嚎叫,一只筷子,直接把劉大的那只豬蹄扎穿,一瞬間,鮮血淋灕。
一看到見血,遠遠圍觀的那些人,一陣騷亂之後,偌大的大堂里,就只剩下這桌的人了。
「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來暗算大爺!」捂著生疼的右手,劉大粗獷的聲音,響徹大堂中。
「就是本姑娘,你還想怎麼著?」銀鈴般的女聲傳來,聞聲看去,兩個妙齡少女站在店門口,其中一個粉裙少女,不屑的說道。
「放肆!」劉大身邊的惡奴一下子不樂意了,一雙眼楮,貪婪的看著芷桃和芷荷,嘴上卻大聲喊道。
「放肆!放肆!!!」一听這話,立在芷荷肩膀上的小玄子,也開始學舌了起來。
但現在事情緊急,誰有這功夫來搭理一直臭鳥的話呢。
「听到沒有,連畜生都知道你這是放肆!還敢要我家小姐去當你當二十三房?就你這等人渣,給我家小姐提鞋都不配,不,應該是你現在還活著,就應該感謝你祖宗十八代的恩德,你還沒有進地獄。」芷桃立馬給了小玄子一個贊賞的目光,看向一臉惡心的劉大,不屑的說道,巧舌如簧,卻讓在場為數不多的人,目瞪口呆。
如此毒舌的姑娘,呃呃,長得花容月貌的,但這張嘴巴,可不是一般的毒呢。誰要是娶了這位,還真不知道是喜事悲呢。
「你——」手上的劇痛,再加上芷桃的一番話,把劉大氣得差點兒背過氣去,喘了半天的氣兒,才說出一個「你」字。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告訴你,你這頭蠢豬今天惹了老娘不痛快了,想怎麼死,你就說一聲吧。」芷桃一邊說著,一邊活動著手腳,想劉大走去。
「芷桃,瞧瞧你這副模樣,哪里有一點兒女兒家的樣子,將來嫁不去,可別到我這里來哭。」看著形象全無的芷桃,楚仙羽只好有些無力的說道,這里畢竟是公共場所,這丫頭,怎麼能如此不注重自己的淑女形象呢,這要是傳出去,說晉安國的連城公主如此形象,得有多少痴心男兒自殺啊。
「小姐,你竟詛咒我!」芷桃忽然皺起好看的眉,也不去管那個劉大了,看著楚仙羽,可憐巴巴的說道︰「哎,竟然嫁不出去,那就賴在小姐家里混吃混喝吧。」
「臭丫頭,你想得美!」楚仙羽撇了撇嘴,不滿的看著芷桃。
「好啦,小姐芷桃開玩笑的,這些人要怎麼處置?」還是沉穩的芷荷,轉開了話題,這里畢竟不是家里,還有這麼外人在呢,可不是她們姐妹嬉鬧的地方。
「拖出去,凌遲。」忽然,李熙麟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知道真相的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氣,這男人,好大的氣場。
剛剛一句話沒有,不少人還以為這男人不過是一個怕事的小白臉而已,不成氣候,現在听了這到達冰點的聲音,都不由得後怕了起來,膽小的,都嚇得尿褲子了。
「是。」另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一個黑衣人,憑空出現。恭敬的應了一聲之後,便向劉大走去。
「且慢,」一個爽朗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只見一個二十歲上下,皮膚黝黑的男人走了下來,步履之間,一身正氣浩然。
「這位公子,本官是青衣縣令,剛才的事情,本官已經了解了,這人劉大,仗勢欺人,強搶良家婦女,罪有應得,還請公子把劉大交給本官處置。」皮膚黝黑的海威,說得義正言辭。
「那你帶走吧。」李熙麟上下打量一下海威,覺得這縣令還算是正直,便沒有多說什麼,松了口把劉大交給海威處置。
「也請公子跟本官走一趟,還有這位小哥。」海威說著,看向了石頭。
「本公子還有事情,沒時間跟你走。」李熙麟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開什麼玩笑,他堂堂呈軒一國之帝,要被一個小小縣令,逼上公堂不成?
「夫君,我們就跟這位大人走一趟吧,這是程序嘛。」楚仙羽小手拉住了李熙麟的胳膊,一雙小鹿般濕漉漉的眼楮看著李熙麟,好不可憐。
……
「威!武!」
在一陣「威武」聲中,楚仙羽,李熙麟夫妻,傷人的芷桃,處理好傷口的劉大,還有見義勇為的混混小石頭,都被帶上了公堂。
「啪」驚堂木一響,石頭和劉大倒是很自覺跪在地上,報上自己的籍貫姓名。反倒是李熙麟,楚仙羽,芷桃三人,站在大堂正中,直視著黑得跟塊兒黑炭似得海威。
「堂下何人?見到本官,為何不跪!」驚堂木再次響起,海威嚴肅的聲音,在公堂上傳來,喻為陣陣。
「我等乃永昌侯家二爺世家子孫,一朝廷律例,可在公堂上免跪。」楚仙羽說著,把自家的族徽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