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
邪龍魔君陰沉著臉,直接上前對著道袍青年呵斥。
方才發生的事情就讓他非常不爽了,恰在這個時候,忽然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道袍青年,不知道怎麼回事地就出現在他們面前了,一時間非但他不爽,其他很多人同樣不爽。
甚至,有人看到這家伙和楚雲似乎年紀相仿,現在就特別不喜歡這樣的年輕人,直接準備將心頭的怒火發泄在這道袍青年的身上。
不過,他們似乎一時間也是被楚雲嚇破膽之後,氣昏了頭,忘記了這個青年能夠如此突兀地出現在這里,實現他們一點察覺都沒有,這需要多麼可怕的實力!
也正是因此,才導致了後面的悲劇。
只見在他們的一聲聲呵斥下,他們忍不住沖上去將道袍青年團團包圍住時,道袍青年終于將目光從楚雲消失的方向轉移了回來,忽然看向了邪龍魔君和白焰魔君,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氣的笑容。
就這一抹笑,一下子讓兩人毛骨悚然。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道袍青年身上的道袍無風自動,兩只大手竟是瞬間抓向了他們兩個人!
遠處,楚雲還在極速沖向迷剎的方向,忽然——
他身形一頓,似乎感覺到身後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邪龍魔君等人所在的地方,大量的氣息正在迅速消失,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雖然感覺事情有些蹊蹺,但是,心里掛念著白靈兒她們安危的他,一時間也無暇管那麼多,再次縱身朝著迷剎所在的方向飛掠而去!
如果他回去看了,就會發現,他一時間無暇理會的邪龍魔君等人,就在這不過瞬息之間,已經盡數被道袍青年抹殺!
道袍青年再一次看向了楚雲遁走的方向,低聲自語︰「法則之力的波動恐怕已經引起了這個位面上不少人的注意,算了,在這里這麼長時間的療傷,我的傷勢也好的七七八八,也是時候帶著那件神器離開這個位面了!」
原來,他在界縫中遭遇到那可怕存在的時候,所受的傷可不輕。
從界縫中出來,來到這個位面之後,他就找到了這個適合他療傷的風暴深淵,一直深藏在這里面。
直到方才,他猛然被嗜血刃上散發出的法則之力驚醒,這才會出現在此處!
「咻!」
打定了主意之後,道袍青年直接朝著楚雲離開的方向沖去,身形一動,他就直接消失了。
迷剎之內,白靈兒盤膝而坐,武焰的光華將她全身籠罩,更是罩住了她面前那一枚美麗的珠子,緩緩流動。
顯然,她已經听從了墨兒的建議,正在煉化這枚所謂的迷剎珠。
墨兒在一旁守護著,神色緊張,眼中卻充滿了期待。
就在這時——
「嗯?有人來了?」墨兒臉色微微一變,目光看向了某個方向。
再三猶豫之後,她稚女敕的臉上忽然浮現出幾分決絕,咬了咬牙,便舍下了白靈兒,徑直朝著某個方向飛去。
不多時,她就遇到了一個人。對方的身上露出了讓她恐懼的氣息!
然而,她卻強自鎮定,平靜地望向對方,道︰「你就是所謂的雲梟魔君吧!」
與她相遇的人,的確正是雲梟魔君。
雲梟魔君倒是沒想到,這個暗夜魔體竟然敢主動出現在他面前。他仔細地大量了墨兒一眼,輕哼一聲,人便出現在她面前,大手直接朝著她抓了過去。
「你出現得正好,有些事情我正想好好問問你!」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他這一抓竟是一下子落空了,根本沒抓到墨兒。在他的手即將觸踫到墨兒之前,墨兒身上一縷詭異的黑色魔光閃動,直接讓她月兌離了他的束縛。
墨兒冰冷的聲音也一下子傳入了他的耳中︰「這個你不用管,我只想知道,到底為什麼你之前非要將血魔放出來不可?!」
「又是強行催動暗夜魔力?」雲梟魔君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沒有回答她,反倒是冷笑連連,「你已經退化到這種程度,不知道你這身體還能讓你支撐多久?」
「嗖!」
他再一次朝著墨兒飛撲而去!
…………
楚雲極速趕路,不多時,他終于來到了迷剎之外。
當來到這里的時候,他心頭便不由得咯 一聲。
原來,此刻這里早已經被一群他不認識的人控制住,包括隕星等人,此刻也是被人阻攔著,與人對峙著。
而白靈兒的身影,他卻一時間沒有找到。
當他來到這里時,正好就听到隕星等人在斥罵那名方才正式表明自己臥底身份的人。
悄然听完了他們的議論之後,楚雲不由地滿心怒火。
「轟!」
就在眾人還沒發現他的存在時,便猛然看到一抹流光一閃而逝,緊接著方才還在和隕星等人對罵的那個臥底,直接粉身碎骨,形神俱滅!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隕星吃驚之後,臉上卻立即露出了喜色,高喊道︰「楚兄,是你回來了嗎?」
雲梟魔君的手下們听到這話,一時間臉色再次一變。
「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楚雲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現身,對著眾人喝問。
隕星連忙說道︰「楚兄,你快進迷剎里去,靈兒姑娘在里面一直沒出來,雲梟魔君剛剛已經沖進去了!」
「什麼?!」
楚雲臉色一沉,眼中不由得涌現出怒火,身影卻立即朝著迷剎沖了過去。
然而,雲梟魔君的手下早已經布置出了陣法,將迷剎了起來,楚雲直接撞上了他們的陣法。
「找死!」
怒意沖天的楚雲直接揮動嗜血刃,蠻橫地將大陣破開,順便斬殺了好幾個人!
其他人瞬間被他嚇住了,一個個臉色發白,一時間根本不敢上前阻攔。
但是,就在楚雲不顧一切地想要沖進迷剎中去時,忽然——
他臉色巨變,全身也猛然僵住,只覺得自己被一股熟悉、可怕的氣息住了。
猛然掉頭一看,他赫然看到一個道袍青年正如同閑庭信步一樣,緩緩朝著他走來。腳下每踏出一步,道袍青年就前進數里,眨眼已經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