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月婉並沒有刻意的打扮,柔順的長發任它自由的垂在雙肩,一條高腰的白色的紗質禮服很好的遮掩了她已隆起的小月復,而且還增添了一份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月兌俗氣質。舒
就連臉上的妝容也沒有精心修飾,只是在略顯蒼白的雙唇點綴了一點粉女敕的唇彩。
這樣的簫月婉真的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極具古典氣質的女子,看得寒夜羽有些恍神。
寒震海滿意的點點頭,不忘看了眼自己孫子的反應,一切似是都在他掌控之中般,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
寒月婉這個孫媳婦,全城所有名流家的小姐兒媳,有哪一個能比得上她分毫?
「咳!」寒夜羽輕咳幾聲掩飾起自己的尷尬,迅速的將目光移開,率先邁開腳步向門外走去,「走吧!」
寒震海輕輕的撫了下她的長發,憐愛的道︰「去吧!」
「嗯。」她沒辦法違背老太爺的意願,並不是不能,而是她不想也不忍看到老人生氣傷心。
看著兩個人離開後,寒震海這才無奈的長嘆出聲︰「這臭小子究竟對月婉哪點不滿意?怎麼就不能對她好點呢?」
一直靜站在一旁的于凱安慰道︰「也許是少爺有沒辦法打開的心結,等這個心結打開了,一切都會煙消雲散的。」
「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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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晚宴在聞家豪宅舉行,因為聞家的地位,所以來的全都是名流。
寒夜羽和簫月婉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畢竟,這是寒夜羽自傳出結婚消息以來第一次帶著自己的妻子出現在公眾面前。
而且,所有人都好奇,寒家的少夫人,那個佔有了簫昭天所有寵愛的,神必的簫家大小姐究竟是何方神聖。
原來以為會是個張揚跋扈、傲氣十足的大小姐,可誰也沒想到映入他們眼簾的竟然會是一個清麗月兌俗,淡泊如蘭的女子。
感覺到那些男人投來的或審視或貪婪的目光,寒夜羽恨不得將身邊的人裝進口袋里讓任何人都沒辦法看到。
本能的伸手質量攬住她的肩,將她納入自己懷中,向所有人宣示著主權。
可就在這時,遠處已經看到他進來的簫玉瑤拎著裙擺走到他面前,閃光的臉上有著難掩的興奮,「夜羽哥,你來啦!」
寒夜羽的眉頭微蹙,向來寒氣逼人的俊顏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你怎麼來了?」
簫玉瑤一怔,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低垂下頭,小心翼翼的道︰「夜羽哥之前說怕我在醫院太悶,答應會帶我來旭堯哥家的宴會散散心……」
一副可憐相的簫玉瑤點到即止,順利的將責任撇開,「夜羽哥一直沒聯系我,我想可能是因為太忙了,所以就自己來了。」
寒夜羽這才想起前些天接到聞家的邀請時,的確是答應過她,如果身體狀況允許的話,會帶她來參加。
看著眼含眼淚,卻不敢落下的簫玉瑤,寒夜羽的愧疚感油然而生,無視身邊的簫月婉,雙手扶在她肩上,柔聲道歉︰「玉瑤,對不起,是我工作太忙給忘記了。」
簫玉瑤體諒的搖搖頭,「是我在醫院無聊了,所以才會想和夜羽哥出來透透氣,是我不好!」
突然一臉的驚訝,就像是剛剛意識到簫月婉的存在一樣,緊張不安卻又驚恐的拼命的說著對不起,「姐姐,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會來……」
「如果早知道夜羽哥會帶你出席的話,我會乖乖呆在醫院,不會來打擾你們的。」
簫月婉還沒有說什麼,淚眼婆娑的她完全無所適從的懇求︰「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因為簫玉瑤扎眼的舉動,彼此寒暄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對姐妹身上。
此時簫月婉清冷如月的表情和簫玉瑤的卑微形成鮮明對比,人們更願意相信之前坊間的傳說。
傳說簫月婉這個私生女剛進簫家便借簫昭天對她的寵愛與愧疚將病重的妹妹驅逐出家門,獨自扔在國外醫院。
傳說簫玉瑤與寒夜羽才是真正的戀人,卻因為簫月婉的強勢介入而不得已分手,取代妹妹成功嫁給寒夜羽,成為寒家少夫人。
每個人都以不屑鄙夷的目光看著對于妹妹的懇求無動于衷的寒月婉。
「玉瑤,你沒必要求她。」實在看不下去的寒夜羽將簫玉瑤納入自己的保護圈中,冰冷的雙眸冷冷的盯著簫月婉︰「我帶誰來那是我的事,與她無關!」
「可是夜羽哥……」
寒夜羽將怯懦的簫玉瑤擁入懷中,低頭安撫著懷中不安的她︰「別怕,我會保護你。」
他絕對不會再讓簫玉瑤受到任何傷害和不公的待遇。
只是此刻,無論是他還是簫月婉,他們都沒有看到簫玉瑤眼中那一逝而過的陰狠。
看著他擁著簫玉瑤離開,簫月婉呆呆的站在當場,心就像是被浸入了冷冽的湖水中,刺骨的冰冷讓她痛到麻木。
從頭到尾,她只是保持沉默,連一個字都沒有說,他憑什麼認定她傷害了簫玉瑤?
遠外的聞旭堯看著這一幕,心中泛起隱隱的疼痛,深吸一口氣走上前。
「七月!」
只是門口方向,有人先他一步叫出了她的名字。
許是因為宴會還沒有開始的緣故,所有人在听到這一聲清澈帶著磁性的聲音後,全都和簫月婉一樣尋聲望向門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