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奇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身材臃腫,雖然對于修為已達築基後期的他來說,近二百斤的體重一點都不影響他的行動。
可是,事到如今,姜奇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重,體內的靈力再也無法繼續維持自己瘋狂舞動的長劍,唉,如果能瘦一些該多好啊!此刻心中除了對即將到來的死亡的恐懼之外,全是對平時經常到百味樓飽食的自責。
不能再往後退縮了,如果再向後邊退的話,身邊已經無法再動彈的兩個師兄弟就真的活不成了!姜奇拼命的揮動著手中的長劍,只有正面面對這可惡的無影無蹤的魔修獵殺者,才發覺原來夏普長老所說的全是真的,沒有一絲夸張的成分。
「來啊,你們這幫魔道的膽小鬼,卑鄙的家伙,有本事就現出身影,我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一旁的男人突然大叫了起來,「這麼躲在暗處偷襲算什麼本事」
是方華的聲音,姜奇精神一振,原來他們都還活著。就在剛才,姜奇還記得,他和丹殿的師弟方華帶領著陣法殿的三人向前行進,打算趕在明日午時趕到試煉峽谷的邊緣。
一路上不斷被妖獸襲擊還要照顧另外三個只有築基初期得陣法殿師兄弟們,使的同是築基後期的他和方華精神上有些疲憊。但想到再有一個晚上,自己的小隊就要成功達到峽谷邊緣,而其他的小隊估計早就別他們拋在後面了。二人心中又非常的激動,如果他們能夠第一個到達,自己的小隊就要在這次新晉大賽中露臉了。
作為一個外殿弟子,能夠在新晉大賽中取得好的成績,對于姜奇等人是做夢都想達到的事情,二人沉浸在非常激動地心情中。
可是,瞬間,一切都變了,幾道隱匿在大樹上,連姜奇築基後期的神識都無法察覺的身影,魔道的狩獵者,突然發起了攻擊,打的幾人措手不及。
陣法殿的兩個師弟竟然沒等祭出法寶,便被狩獵者殺死了,倒在了他的身邊。看到死去的師弟,姜奇的心猛烈的跳動著,雖然他也殺過人,但是從來也沒有見過被人直接將手伸到別人的丹田,吸收靈力的殘忍場面,更不要說受到如此傷害的人還是自己的師兄弟。
于是,為了保護身後的兩位師弟,甚至連魔修獵守者在哪都不知道,姜奇便瘋狂地舞起了手中的中品法寶,滴水不露地守護著身後的二人,再也顧及不上方華的安危。
「楊師弟,如果你能放棄依依,我將讓制符殿殿主收你問徒,如何?」趴在灌木叢中,銘強聚精會神的望向前方的樹上,傳聲給他身旁的楊振宇。
楊振宇微微一怔,怎麼這個家伙這麼快就撐不住氣了,現在就向自己就攤牌了,還以為最起碼要忍到到了試煉峽谷邊緣再啊。他卻沒有想到此刻銘強對他已經無法忍受了,看他和依依卿卿我我心中極不是滋味。
經歷了幾天的相處,銘強對這個低調深沉的楊振宇越來越忌諱,但還不至于到攤牌的地步,畢竟在他的認知中,楊振宇只是自己隨時可以秒殺的家伙。銘強原本想憑借自己英俊的外表、和強悍的背景將依依收服到自己的身下。
但是他一切都想錯了,雖然在銘強眼中,楊振宇這個長相一般,修為還比他低的家伙平日總是沉默寡言,按道理說根本不會讓依依死心塌地的喜歡他才對。卻不想楊振宇的修為雖不高,可是卻能夠凝聚起身旁的力量。依依自不用說,看她平日總是抱著楊振宇的胳膊便知道她已經鐵了心跟隨他了。
而喜歡依依的楊劍也會看在她的面子上堅定地站在楊振宇的一方,除了寡言冷漠的柳銘外,這個小隊的四個人竟然凝成了一股讓銘強自己現在都畏懼的力量。
讓銘強更加警惕的是肖磊,這個肖磊,平日里只會和楊劍打屁,但沒想到事情一到關鍵時刻竟是如此的冷靜多謀,雖然只是通過一件事,但對于已經歷練了五年的銘強來說,就已足夠引起他的警惕了。
「哦?做制符殿殿主的徒弟?很有誘惑力的條件啊!」楊振宇自嘲笑道︰「看來銘師兄真的下了心思,竟然自己的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
哼,如果不知道你的底細,又怎能跟你談條件,銘強心中暗笑。「呵呵,怎麼樣?只要你立刻與依依劃清界限,等新晉大賽結束了,我立刻稟明師傅,讓他為你說話。你也知道,如今以你的修為,想要在符宗有一個好的前程,怕是很難啊!可是如果我師傅發了話,你們制符殿殿主也會遵從。到時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殿主的愛徒!」銘強緊緊注視著大樹斜伸出來的枝干,言語間充滿了誘惑。
「等你成為了殿主的徒弟,到時候還有誰敢欺負你,嘲笑你修為低下?」
楊振宇微微一笑,的確,銘強的給出的條件很好,即使明知道這家伙是在欺騙自己,一旦自己離開依依後,就是被他殺人滅口之時,但是心中仍然有些期望。
可是,自己能夠答應與他嗎?以前被他欺負,無處藏身,怎麼能就這麼算了。楊振宇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妖異,是他,是眼前的這個人以前經常欺負自己,現在竟然又想要來算計自己。
此時的楊振宇似乎陷入了魔障,以前被銘強欺負的畫面不斷從腦海中閃現,使的他無法集中精神來思考究竟如何回復銘強,怎麼樣才可以讓他也嘗到自己以前所經歷的萬般苦痛。
一段段屈辱的記憶不停出現,楊振宇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極為邪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