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終于要出場了
「你有什麼用!?」一個三十多歲,身穿棕色長衫,留了小撮山羊胡的男子提起腳,一下自踢倒了站在他面前的長相普通的藍衣青年,咆哮著︰「苗長丁怎麼會失蹤的?」
「老子決不信他會偷了掌櫃的兩百兩銀子,然後跑掉!」不理會骨碌爬起身的藍衣青年,棕衫男一邊在房里快步來來回回的走,一邊面露氣怒地低吼。♀
「組長,為什麼不派人去地窖看一看?說不定一號還沒有被發現,苗長丁只是得罪了城里的權貴,被人除掉了。」藍衣青年一直是棕衫男的心月復,見後者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大膽建議道。
「老子……真要被你活活氣死,難怪你小子只能在老子手底下打打雜!連這點小事情都想不明白!」棕衫男走到藍衣青年面前,伸出手指連戳幾下他的腦袋,「苗長丁的聯系人只有你一個,你對他的了解遠遠比我多得多,他是什麼樣的人,不清楚?」
藍衣青年能得到棕衫男的信任,自然不傻,立刻想起一號曾經出手毒害曹顯山的事,當時雪公主和何洪劍差點鬧出大事來。
他說道︰「組長,該不會雪公主的人發現一號還沒死?」
「不是沒可能!也可能是一號引起的,畢竟,一號最近越來越難以控制,得罪一個兩個非常有可能,苗長丁只是受到牽連。♀」
棕衫男端起桌上的茶杯,飲下大口清茶,沉聲道︰「你最近老實一點,沒什麼特別事不要和我聯系,我先把這個情況匯報上去,靜候上頭的命令。」
藍衣青年面色微變︰「組長的意思,我也許暴露了?」
「沒有可能麼?」棕衫男冷冷的看著藍衣男子,「趁天沒亮,你快回去。」
「老大,我已經確認,一號死了,死在了我們安排的毒室。他的藥粉被人拿走了。」還是那個棕衫男,他微微躬身,十分恭敬的是說道。
「可弄清是誰下的手?」棕衫男的前面,坐著一個渾身裹在黑袍里的人。
「屬下無能,為能查到。為了保證一號的安全,我們在那一片地區沒有安排太多的自己人,所以……屬下知錯,不該推卸責任。」棕衫男單膝跪地。
「禿鷲,起來說話,毒殺組進展不錯。」黑袍人道,「你們盡可能多研制一些毒藥,從今天起,不必再參與行動。」
「是,老大。♀」棕衫男應道。
得到了莫生的毒粉,金世言很少出現在眾人面前,一直待在他的小院里,研究莫生的毒粉,偶爾還吩咐護衛出門買一點草藥。
不知不覺,公主府平靜地過去了七天。已是九月末了,自北而來的寒風漸漸多了,王都的人們紛紛添衣加被。
「報!」
一個尖銳的叫聲打破了公主府的寧靜。
孫銀雪蹙起兩道秀眉,神色間充滿不悅,心道︰「哪個冒失鬼居然敢在本公主府上大呼小叫?」只見一道湖藍色身影從院門里奔了出來,他滿臉的淚痕,看到孫銀雪站在水池邊,立刻連滾帶爬地跑過去,撲通跪倒︰「公主殿下,皇上、皇上駕崩了!」
啷當!
手里的短劍月兌手掉落,孫銀雪俏臉瞬間煞白,透明的淚水立刻噙滿眼眶,露出深深的悲痛,小聲而吞吐地問道︰「什麼、什麼時、時候的事?」
「回公主,酉時一刻!」太監恭聲答道。
孫銀雪嬌軀微顫,呢喃道︰「一般情況下,那個時辰,父皇都會醒來一次。」
「你先起來。」孫銀雪抹了抹眼楮,叫喚一聲︰「霍正虎!」
霍正虎一早看到馬公公跑來,守在院外,听到孫銀雪的召喚,立即小跑進去,抱拳一禮︰「公主吩咐。」
孫銀雪命令道︰「備好馬車,通知泰昌,你和傳九一起跟來。」
陳傳九換了一身府里的護衛裝束,坐在顛簸快行的豪華馬車上,一張古銅色的臉蛋居然泛起青色,心里不禁咒罵了一句︰「老子這麼厲害的功夫,還是不習慣坐車!」
他的旁邊是霍正虎,他擔任起馬車夫,提著細長馬鞭,疾揮如雨,在空中響起連環的啪啪聲響,口中大聲喊著︰「讓開!讓開!」
待來到皇宮廣場,陳傳九看到了幾十駕馬車,整齊的停在皇城門口左側的空地上,各家的護衛守在左右。
孫銀雪的馬車自然無人攔截,徑直沖進了皇城外城門朝陽門,直到午陽門,霍正虎終于停下馬車。內皇城,即便是雪公主也不能坐馬車進去,這是皇城規矩。
當陳傳九站到地上的時候,雙腿一軟,差點軟倒在地,高齊山掃了他一眼,眼底露出幾分詫異,卻也不敢表現出來,皇帝死了,整個皇宮陷入了沉痛。
孫銀雪和孫泰昌連招呼也沒和高齊山打,便急沖沖跑進皇城,霍正虎和陳傳九出示了一下公主府護衛的腰牌,馬上跟緊姐弟兩的身影。
「陳傳九,進去別說話,不要直視那些文武官員……」霍正虎趕緊抓住時間指導陳傳九注意事項。陳傳九記憶力極佳,霍正虎講了一遍,他記住了大半。
春景殿。
當代皇帝的寢宮所在!
霍正虎及時拉住陳傳九,防他沖到了春景殿里面。
陳傳九注意到,一大群至少有二十個身穿官服的文武官跪伏在大殿的前面,最靠近春景殿的是一個高大身影,穿著一身紫色大袍,從後面看去,一條龍尾在紫色袍衣上飛舞。
「最前面的是九王爺,後一排從左自由依次是,左將軍何洪劍,右將軍龐辰,丞相宋有先,太子太傅金博。」霍正虎小聲地給陳傳九介紹道。
「父皇——」
孫銀雪和孫泰昌還未至大殿門口,淒哀的叫聲刺破了蒼穹。
「銀雪,泰昌,不用喊了,皇帝弟弟去了,就讓他安靜的走吧。」九王爺孫長林抬起頭,聲音沙啞地勸住姐弟兩個。
「怎麼會這樣——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嘛,跟皇兒有說有笑的,怎麼說走就走了?」孫銀雪癱軟在地,孫泰昌跪在旁邊。
「老四呢?」孫銀雪輕咬玉唇,瞪著眼楮問門口跪伏的太監。
「四皇子哭暈了過去,已送至副殿休息。」太監跪著換了個方向,朝孫銀雪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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