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哥,你看,那戶便是嚴同的家。♀(菇涼們天天上的八!零!書!屋你不知道?你out了)」趙褲褲指著東南方向的一座宅子道。
經趙褲褲這般一繞,二人已經來到嚴家宅子的西北方向的一條窄巷里。陳傳九眼神古怪的看著趙褲褲,心想,這小子和秀芳定了親事,應該不會再去做梁上君子的勾當,難道他天生擁有敏銳的方向感?
「船哥,你想些什麼呢?兄弟這個本事你可學不來,還是別琢磨了。」趙褲褲輕揮肘子,撞了撞陳傳九,輕聲取笑著說。黑夜下,趙褲褲沒瞧見陳傳九的臉龐露出淡淡的紅色,那是被說穿心事的尷尬。
「褲子,咱們過去。」陳傳九低聲說道。
「船哥,這麼久不見,你好像變了,像今天如此偷偷模模的事情,你以前可不會干。」趙褲褲探出半個身子,確認無人後,飛快地竄到對面牆根處。
陳傳九緊隨而上。
一牆之隔,便是嚴同的家。
「褲子,你覺沒覺得有股血腥味?」陳傳九使勁抽了兩抽鼻子,扭頭看著趙褲褲。
「 。♀ 。」趙褲褲深吸了兩口氣,確如陳傳九所言,附近飄來淡淡的血腥之氣,不禁皺攏眉頭︰「船哥,萬一是哪家想吃些好的,殺了雞鴨什麼的。」
「也對。」听完趙褲褲的猜測,陳傳九點點頭。然後,他伸手指向後方,並繼續說道︰「褲子,咱們進去看看。嚴俊和苗長丁在莫生死前有過接觸,他加入月黑盟的可能比較大,甚至——嚴母和嚴舒見面的時候,他們傳遞了紙條,嚴母不識字,但嚴俊識字,可以很好地把月黑盟的命令送進皇宮。」
趙褲褲聳了聳肩︰「船哥,你直說咱們此行會有收獲不就行了?你又不是不知,我對前段時光發生的一切根本不太清楚。」
「忘了你一直懶得听我給你講些來龍去脈。」陳傳九微微一笑,提起一口氣,飛身躍過八尺來高的土牆。落下去的時候,陳傳九低頭掃了一眼,猛然看到牆下擺了幾盆好像是蔥的東西,連忙再吸一小口氣,足尖輕點土盆的邊沿,落到了前面的空地上。
這時,趙褲褲好似一頭大鷹展翅滑落,瀟灑地停在了陳傳九的身邊。
轟!
血腥之氣越加濃郁!
「不對!」陳傳九和趙褲褲警醒過來,低喚一聲之後,疾速奔到屋前,屋門敞開著,門前一名女子躺在血泊之中。
「褲子,你守在外面,我進去看看。」陳傳九面色大變,這可是好不容易尋到的有關月黑盟的新線索,方純不見了蹤影,他還指望嚴家能為他找到月黑盟的更多的人。
趙褲褲並未作聲,右手一閃,一把弧線優美的匕首抓到了其中,身影如狼般撲出,隱在屋門的左側,明亮的雙眸掃視院落。
陳傳九沖進了屋里,順勢打了一個滾,蹲在牆角邊,可將整個小廳盡收眼底。
擺在中央的方桌翻倒在了一邊,瓷碗的碎片靜靜的躺在地上,清香的菜湯灑了一地,還有幾根不大的骨頭。桌子的東北兩邊各躺了一人,身下同樣是一處血泊。北側之人面朝南方,大約四十左右,左腳用木板固定著,應該就是嚴家的當家人嚴同,東側這邊,是個不過二十的年輕人,圓睜的眼楮里還殘留著濃濃的驚恐和不相信。
陳傳九俯身檢查了兩人的傷勢,對門外的趙褲褲道︰「褲子,他們都死了,同樣是一刀斃命。凶手出刀很快,看上去連給嚴家父子說話的時間也不給,我想,這是月黑盟要滅口。他們知道咱們查到了嚴家!」
趙褲褲竄進屋里,看了一眼死去的嚴同父子,眼珠子轉了轉,倏然間,他的面色微變,透出一絲擔憂和驚惶,他怔怔地看著陳傳九︰「船哥,田穩有危險!」
盡管他對田穩動手打陳傳九落崖一事耿耿于懷,但陳傳九依然活得好好的這個事實,令他淡了對田穩的怨恨,想起以前的快樂時光,他開始擔心目前田穩的安危。
「我也是這麼想的。」陳傳九神情凝重地點點頭,「褲子——算了。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快些離開,省得惹禍上身。」
趙褲褲抬起手臂,認真的說︰「不,船哥,我想我知道你剛才要說什麼,你是不是打算叫我偷偷進宮讓田穩小心提防?船哥,我馬上去找他。」
「站住,你能找到他麼?皇宮比你想象地大得多,而且,月黑盟難道不會雙管齊下?」陳傳九搖了搖頭,「說不定就在現在,田穩已經踫到了麻煩。」
「那——」趙褲褲一臉焦急,目光不時在嚴同父子身上換來換去,一道靈光在其腦中閃過,他撲上去抓住陳傳九的袖子︰「船哥,我想到一點。田穩是禁衛的一員,如果月黑盟要殺他,一定會驚動他身邊的禁衛,所以、所以,他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而我們……何不在屋里找找看?嚴家會不會犯傻,留下與月黑盟其他人溝通的證據?」
屋里忽然寂靜下來,只能听到兩人的呼吸聲。不一會兒,陳傳九眼楮里的亮光越來越大,他拍了拍趙褲褲的肩膀︰「有道理!褲子,你東邊,我西邊。動作要快!」
過了半刻鐘不到,二人前後走出房間。
陳傳九看上去有些喪氣地朝對面的趙褲褲搖頭,而趙褲褲神秘兮兮地抬起他的右手,一本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古人詩集被其抓著。
「褲子,它有什麼用?」陳傳九無奈地說,「我們又不念詩學詞。」
「不是,船哥,這書上有貓膩。」趙褲褲繞過地上的死人,跑到陳傳九身旁,翻開了詩集。陳傳九順著趙褲褲的手指,看到了一連串古怪的名字,其中有幾個他還認識,赫然幾味藥材。
「我想這本冊子記的都是藥材,很多不認識!嚴同父子哪個和藥材搭得上邊?這本書一定有它的秘密,我們拿回去給金大夫瞧瞧。」趙褲褲欣喜的手舞足蹈。
「總算有個收獲。好了,我們走吧。」
趙褲褲滿臉興奮地把藥材書錄藏進懷里,那把優美的匕首已安然躺進了綁在左臂的樸實刀鞘之內。
當兩人走出屋子的時候,陳傳九閃電出手,右手如鐵鉗般鉗住趙褲褲的左臂,只听身下發出一聲沉悶的咚,兩人躲進了屋前的一抹黑暗的當中。
「桀桀,陳傳九,還躲什麼?要扔暗器,老子還用等到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