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孫氏王朝的中心,無論從哪方面,其繁華程度令人震撼。
站在高兩丈寬五丈的超級大城門前,陳傳九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跟這一比,什麼南笛州第一城峰笛城,還有遠州城和項都城,統統成了大人旁邊的三歲小孩。
再看兩邊三丈高的城牆,陳傳九頓感自己跟螞蟻一樣渺小。
「當年,孫氏的開祖皇帝是怎麼打下這座巨城的呢?」他的心里不禁冒出這麼一個問題。
大約一個時辰後,一封密報送進了雪公主府。
還是那座花園,孫銀雪坐在亭子里,細細品味皇宮送來的糕點,她的兩個貼身丫鬟翠兒和香兒站在一邊,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嘗。
「公主!」一個淡淡的聲音突兀地響起,駭得翠兒和香兒差點弄掉下手里的桂花糕。
「秦友中,你就不能出點聲音麼?」孫銀雪說得冰冷,實則俏臉露笑,她知道這個中年人是她能用的人之中當之無愧的第一高手。
「是,公主,下次再改。」秦友中一襲黑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刺客來襲,刀削的面容,一雙明亮的眼楮,一小撮山羊胡子。
「有什麼事?」孫銀雪秀眉微蹙,想想這個時候,秦友中一般是不會出現的。
「他傳來信息。」秦友中淡淡地說道。
「他?霍正虎不是昨日剛傳來一份密報,說雲劍山莊似有壯士斷腕的行為。怎麼這麼快又有消息?「孫銀雪的兩道細眉皺得更攏了。
「不是小虎,是小虎派去的那個人,他來王都了。」秦友中道。
「他?陳傳九未死?!」孫銀雪霍地站起,面色驚詫地喃喃道,翠兒和香兒立刻停下吃東西,立于旁邊,不敢做聲。
「沒錯!他們此行有四人,不過,他傳信過來說,他們四人只是路過王都,順便玩一玩。」秦友中隨意地說道。
「既然如此,秦友中,你找人畫下陳傳九,本公主倒要看看他陳氏唯一的皇族子孫長的什麼樣!」孫銀雪露出一抹叫人神魂顛倒的笑容,可惜只有一個中年男人看得到。
「公主,他主動送上門,不如由屬下今晚就去殺了他,一了百了。」秦友中殺氣凌然地道,不會武功的翠兒和香兒渾身顫了一下。
「少來,別擅自做主,他一個人能掀起什麼風浪。听林成說,近兩百年的生活下來,查閱一些老典籍後,才知道陳氏的皇族僅他這麼一個。或許……」孫銀雪自信滿滿的一笑,「他根本不知他的身份對孫氏皇族有多麼的壓力。」
頓了一頓,孫銀雪又道︰「秦友中,每天換人跟蹤他,監視他,本公主要知道他的一切行蹤。如果可以,派人試試他的身手。」
「是,公主,沒事的話,屬下先告退了。」秦友中拱手道。
「陸言回來沒有?」孫銀雪問道。
「還沒有,算算時日,應在這幾天。他來的話,我會叫他來見公主您的。」秦友中答道。
「沒事了,你先下去。陳傳九的畫像盡快送來。」孫銀雪的殷桃小嘴勾起一個壞壞的弧度。
……
「喂,我們不是沒錢,干嘛找這麼一家普通的客棧?」趙褲褲很不滿地叫嚷道。
「寶來客棧,名字不是很好听麼?寶來寶來,寶藏過來。」田穩白了一眼趙褲褲。
「那也是人家客棧說好听,你一個客人,只有付錢的份,難道還有收錢的機會不成?」趙褲褲坐到田穩對面,瞪著他說道。
「褲子,我們不是什麼豪紳,錢用了一點就少了一點,當然要節省一些。」陳傳九道。
「我還以為你要說,我的錢是攢起來娶媳婦兒的。放心,錢沒了,小……我會去賺的,然後養你們。」趙褲褲本想說小偷兒的,想到這里是王都,頓時改了口,萬一因為自稱小偷兒,無緣無故地惹了事,可就冤大了。
吳昊君拍了他一掌後腦勺,責怪一句︰「這里是王都,天子腳下,別想著歪主意。傍晚的時候,問問這里的掌櫃,有哪些地方好玩的,我們好做個計劃。」
「不多留幾天?」趙褲褲不悅的問道。
「你愛住多久就多久,可不能沒計劃不是?起碼,這里可以打听到王朝各地的消息,雖說我們不參與雲劍山莊的事,但總要關心一下,林動風莊主對我們不錯,詩語更是我們的朋友。」吳昊君沒好氣地說道。
「那好,你們打听消息去,小……小子去玩,哈哈,一定要玩個痛快。」趙褲褲神經兮兮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