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何貴和朱文亮的打擾,陳傳九發現林成眉間的憂色越見濃烈,連忙道︰「成叔,可能給您添麻煩了,小九十分抱歉,但這種人不給點顏色看看,還以為您好欺負的呢!雪公主順水人情一樣的把您送到三皇子府上做一個護院,她哪會在意您的好歹!三皇子又在府中,如若今天矮了身子,那受苦的可是您的下半輩子。」
吳昊君道︰「成叔,傳九的話有理。听得出何貴對您有很大的意見,這固然與貝勒皇子之間的紛爭有關,他剛才是有意挑釁,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則能見您受欺負。」
田穩憤憤不平︰「這個矮冬瓜是敢用爪的,不知道用爪的祖宗在這兒啊,居然連一聲祖師爺都沒叫。成叔,找個機會,田穩給您消消火去。」
「是消成叔的火,還是消你的好勝之心?」趙褲褲淡淡地說了一句。
「褲子,就不能給我顯擺顯擺的機會嗎?」田穩白了一眼趙褲褲。
「哎,成叔曉得你們的心意,但實在不用因此去得罪他們,你們再強強不過地頭蛇!」林成無比擔憂,擔心這四個年輕小伙子因此陷入天大的麻煩。
「成叔,您太小看我們霹靂四少了。」趙褲褲笑道,似乎對兵部尚之子啊將軍之子啊一點也沒記在心里。
「呵呵。」林成听了,無奈地笑了笑,「你們都是看得開的年輕人。有句話,成叔一定要說,如果真遇上他們找來,你們千萬不要沖動,三十六計走為上。」
「好的,我們記住了。」四人異口同聲地回道。
過了不久,陳傳九結了帳,四少簇擁林成,說說笑笑地把後者送到三皇子府門口。
待回到寶來客棧,時辰已是戌時末。
吳昊君把陳傳九和趙褲褲叫到他們的房間,面色凝重地說道︰「大伙,我們必須改變計劃。經過今天晚上的事,我想我們有點高調,與南宮家的南宮通交惡不說,現在又與兵部尚之子結了小仇。」
趙褲褲點頭道︰「沒錯,南宮的人幾乎遍布整個王都,小偷兒在想,船哥刺激那頭豬的一幕會不會有南宮家的人看到?如果兩幫人聯合一起,我們在王都真就寸步難行了,搞不好怎麼死都不知道?」
田穩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趙褲褲,道︰「褲子,別危言聳听,王都乃是天子腳下,豈容兩個小屁孩肆意妄為。」
陳傳九輕拍兩下田穩的肩頭,沉重道︰「危言聳听不危言聳听,不管,至少我們面臨的問題確實如此。對不起,今天是我沖動了些,如果能更妥當的處理,我們和何貴他們暫時還不會對上。」
趙褲褲撇了撇嘴,道︰「船哥,就算你不出頭,小偷兒也要發火,這丫的,跟石墩似的家伙眼里把我們當人看了?屁,人家拿我們當屁看。那會兒見到他吃癟的樣子,我真想大笑出來,真那娘的爽。」
吳昊君道︰「對那個姓朱的,我看不必太上心,這人極易沖動,遇到的話,大不了刺激他一下,只要他先動了手,我們先佔個理字,至少不會吃虧。我擔心的是……」
「何貴!!!」其余三人不約而同地說道。
「沒錯,那小子善于隱藏,應是一個有點城府的人。」吳昊君認真地道,「他還是跟三皇子有過過節的人,我們沒有足夠的實力,只能智取,你們有何意見?」
「簡單。」趙褲褲第一個說道,「小偷兒進他家逛一逛。」
「不行!」吳昊君和陳傳九斷然拒絕。
「呃……當小偷兒說了句廢話,繼續!繼續!」趙褲褲心里暖呼呼的,這就叫兄弟之情。
「何貴和三皇子有過節是不假,當時那麼多人看見,禁衛軍的兩個指揮使一定也曉得這事,他們如何會漏掉這點。要我說呀,如不是當今皇帝重病在床,何貴吃了什麼樣的熊膽都不會在皇子的成人禮上對三皇子出言不遜。」田穩對何貴的印象很差很差。
「咦!」听了田穩的話,吳昊君驚咦了一聲。
「怎麼了?」三人問道。
「田穩提醒了我,我猜,百分百有人指使何貴那麼做,至于有何目的,不身在其位是想不出的,更別提我們四個見過的官比住過的客棧還少的人了。」吳昊君道。
「簡單!抓何貴來,嚴刑伺候一下,逼問出來就得了。」趙褲褲的話又迎來了三人的「拳打腳踢」。
「餿主意!」田穩最後下了一個評價。
「其實吧,褲子的點子令人防不勝防,蠻不錯,就是會將我們置身于危險之中。二十年前的血案,何洪劍月兌不了干系,那麼我們通過他的兒子可以把一把何洪劍的脈。」陳傳九目光閃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