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念,謝高興,帶你們的人守住圍牆!」
莫帆暗暗自責,竟然在一時間忘記了此行的任務,相當的不應該,若是叫組長和副堡主知曉,少不了一頓臭罵,幸好,這兩人還沒逃月兌。
「我會叫人來救你的。」
趙褲褲是一個重情重義愛打抱不平的人,當然也是一個心思玲瓏的人,不然當不了如此厲害的小偷,盡管他有時用的手段挺俗氣的。
聞言,田曉運正待發狠,給予趙褲褲這根瘦竹竿雷霆一擊,好叫他同樣留在這里,可下一瞬間,拐棍緊貼的右肘狠狠地、不留余力地砸下,卻沒有打到一點東西,落了空。
警覺的他立刻擺出一副防御架勢,沒有身影閃動的異樣,周身三五尺以內,安靜地讓人發瘋。剎那,他意識到趙褲褲的喊話不是虛晃一招,而是真槍實彈。
「給老子留下!」
韓念的吼聲,將田曉運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月光下,金光閃閃的大刀帶著短短的、淡淡的金色尾光,如一支離弦破空的羽箭極快地沖向趙褲褲的後心。
又是韓念的蠻力飛擲!
「給老子留下!」
一個令陳趙二人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在遙遠的地方響起。
幾乎同時,一道烏光閃電而出,竟後來居上,超過了金色大刀,仿佛一只盯準了獵物的豹子,瘋狂地咬向趙褲褲的右腳。
兩句一模一樣的話,兩個形體相差巨大的暗器,不禁叫所有人有大跌一跤的想法。
「小心身後。」
陳傳九拔地而起,腳踩巧靈七星步,銀劍化作數朵銀色劍花,一邊大聲而喊,一邊趁著眾人注意力有些渙散的間隙,猛攻向與趙褲褲逃走方向形成直角的一側。
在陳傳九的銀劍響起動听音樂的同時,趙褲褲的身影微微一頓,旋即拐了一個小彎,向大牆那邊沖出兩步,烏光發出輕不可聞地聲音,鑽進了柔軟的泥地,金刀呼嘯而過,一頭砸進大牆。
金刀絕非凡品!
趙褲褲沖天而起的一剎,他突然想回去帶走價值不菲的金刀。
「急速下的變向,沖天踩虛步。好厲害的輕功。」趕來的人輕輕地驚呼一聲,對手下們道,「不用追了。」
「見過組長!」莫帆和其余幾十人抱拳而禮,莫帆補充道︰「屬下無能……」
看到組長抬起手臂,莫帆知趣地不再說話,側立旁邊,看著程雄風不驚不怒的神色,他的心里放松了不少。
「靠這些人,太慢!」
良久,七名暗士外加田曉運的合圍攻擊,在付出兩名暗士見了血的代價後,還沒有把陳傳九生擒,程雄風冰冷地說道。
而後,他的手揮了一揮,仿佛與對面的「某人」打了聲招呼似的,可那一抹令狂狼堡眾人膽寒的烏光卻勁射向陳傳九。
「把他帶到副堡主那里。」
瀟灑的程雄風扔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按原路走回,他必須第一時間向副堡主匯報這里的情況。
「啊!」
右小腿的一下刺痛使得陳傳九輕聲痛呼一聲,蒙臉罩下清秀臉龐抽了一抽,過了一會兒,銀劍依舊快速,可他怎麼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還是晃晃悠悠了呢!
「啊!呃!」
一柄刀在他的左肩上留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深深痕跡,殷紅的鮮血如泉涌般流出,一條拐棍重重的打在他的腦門上。
「砰」的一聲響,陳傳九倒在了地上。
「田曉運,程組長有令,抓到他,立即送到副堡主那里。」莫帆即刻沖上前,攔下正欲下死手的兩位暗士,對田曉運說道。
「好。」田曉運一臉陰沉地點了點頭,隨後對他的手下道,「你們原地療傷,注意警戒,我和莫帆去一趟。」
「是。」有三四人非常不願意,可程雄風的名頭不是他們能對抗的。
這時,田壯在謝高興的命令下,幫陳傳九把傷口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否則,暈過去的這人哪里還有小命去承受副堡主的怒火?
如果是那樣,對謝高興等人可不是一件好事,因此,必須保住陳傳九的小命。
「韓念,謝高興,你們也隨我來。其余的人該干嘛干嘛去。」莫帆對圍在自己身邊的狂狼堡手下們命令道,「留下幾個人把不幸的兩位暗士兄弟的尸體處理一下,明早再行安葬,田曉運,這樣的安排可好?」
「還行。」田曉運淡漠而羞惱的臉色緩和了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