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跟我們遭遇過,差點打起來。人數不多,七八個。」吳明亮答道。
「大哥,小弟本不該對你們吳家內部的問題指手畫腳,我想說說我的看法。「陳傳九認真的說道。
「你說。」吳家幾人的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
陳傳九道︰「我覺得,襲擊吳家莊和狂狼堡的人是同一批人,再準確一點說,是同一個組織的人。既然如此,何不與狂狼堡的人聯手?目前看上去,你們加起來也不到二十個,但目前的江湖,尤其是南笛州那邊,幾大勢力相互撕咬,你們絕對有機會壯大,到時候再談報仇也不遲。」
「是月黑盟的人,對不對?」吳昊君看著洞外的綠色風光說道。
「我猜是,對不起,是我太沖動,如果不殺死白狼,或許就不是這個局面了。」陳傳九十分歉然地道。
吳應杭和吳嘯坤等人只是怒視了一眼,卻沒說什麼。
「雖然我不曉得你為何對白狼這麼有恨意,但你不是做事莽撞的人,你一定有你的道理,白狼的死,我不會怪你。」吳昊君淡淡的一笑,更多的是一份自嘲。
而後,他對四位族里的兄弟說道;「你們對傳九的建議怎麼看?盡管說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這麼一個場面,總是需要有人開頭的。
「可行,但合並到一起,究竟是歸誰帶頭。」吳明亮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第一個發表意見。
「論武力,那個叫程雄風的一定最厲害,在狂狼堡的人里,他一定是帶頭的,我們這邊,我支持嘯龍哥做我們的頭兒。」吳嘯坤抬起手臂說道。
「昊君,你的看法呢!」吳嘯中問道。
「我……可能我不會和你們一起,但疊浪的第六式我會告訴你們每一個人!但後面的七**,你們也知道,能練成七浪的人近百年只有我爺爺一人,就暫時不告訴你們了。」
吳昊君的話給吳家四人帶來了一定的沖擊。
「昊君,你開玩笑吧?我現在連四浪都只是開了個頭,你就想教我六浪了?」吳嘯中慘然一笑。
「只是讓你們記住,等時機成熟,即便我不在身邊,也能繼續練下去。自己的實力越強,面對真正的高手,才有機會活下去。」吳昊君誠懇地道。
「原來你們前段時間整天窩在中庭院,就是練疊浪的後幾重啊。」吳應杭抹去淚水,十分羨慕地說道。
「應杭,你也別介懷。」吳昊君想了想,說道,「本來七位長老的意思,讓一部分人先強起來,再帶動更多的吳家人厲害起來,但……一場災難把吳家弄到了如此境地。」
說著,山洞里又陷入一片安靜。
……
「程雄風,在你看來,是否可行?」吳昊君坐在一塊石頭上,盯著對面的程雄風,沒有放過對方的一個細微動作。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對兩家的聯手,我也沒有意見。」程雄風的臉上依舊有點意外,「第一個問題,這支隊伍該由誰帶頭,你先別回答,我還有第二個問題。」
「你說。」
「那就是,月黑盟的人神神秘秘的,我們又如何找到他們?難道某處出現一個殺手,我們就趕過去?我們趕到的時候,殺手走了,留下傻乎乎的我們?若是這樣,我們永遠只會是他們後面的跟屁蟲。」
「我想,我們應該先壯大力量,這是最重要的。誰帶頭這個問題其實不難解決,大頭領由你來當,二頭領由吳嘯龍來當,有事大家聚到一起商量。第二個問題,交給我和傳九,你們人多,目標太大,我們兩個人暗中去調查。月黑盟既是如此大的勢力,不可能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吳昊君抬起手臂,示意程雄風我還有話說,接著道︰「天落五鬼,與月黑盟也有不解之仇。如果可以,你我可以請楊前輩來做新勢力的唯一長老。」
「好,那我暫時沒有問題了。」程雄風道,「什麼時候能見到吳嘯龍。」
「和我們一起去奉還城,嘯龍哥受了傷,短時不會復原。」
「狂狼堡有不少金銀財寶,我們可以在奉還城買下一座小宅子,作為我們以後的秘密據點,你和陳傳九一旦有消息,也好有個傳遞的方向。」
「呵呵,你想得很周密。」吳昊君道。
「真正合作起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討論,目前只能走到這一步。」程雄風目眺遠方地說道,「我不相信月黑盟能永遠地這般隱藏下去。白狼程乙奇的武功有多高,其實我心里沒底,或許,他死在陳傳九手里有很多的僥幸。」
「沒錯,」吳昊君點點頭,面露迷惑之色,看向不遠處的陳傳九,「當時程乙奇看上去很震驚,仿佛看到了不可能再看到的東西,我覺得傳九有事瞞著我。」
「你沒問過?」程雄風收回目光,不解地看著吳昊君。
「不打算問,我相信他,所以請你也相信他。」吳昊君灑然一笑。
「有你這樣的兄弟,這輩子足矣。」程雄風輕嘆。
「對了,狂狼堡不是還有一個與你同級的組長麼?他呢?」吳昊君突然想起一人,直接問道。
「死了,死在一個用鐵爪的人手里,若猜得不錯,應該是殺神之一,碧竹!能活下來,已經是很不錯了。」
「其實,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派人把我們趕盡殺絕,說明一個問題,他們根本沒把吳家莊和狂狼堡的殘余十幾人的力量放在心上。但身為我們,還是盡量小心,倘若給月黑盟發現我們試圖壯大力量,我猜還會有跟那一夜差不多的情況發生。」
程雄風沉默不語,對吳昊君的提議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看過那個殺害黃大山的碧竹的身手,他深知碧竹的功夫在白狼之上,要殺己方七人估計他一個就能頂掉一半的人,因此有人找上門聯手,那是求之不得,可畢竟兩家之前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將來會變成什麼樣,他心里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