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師父,薛通山這是坐地起價。」戰長風大弟子許泰,登記在山莊弟子薄上的是許泰雲,在薛通山悄悄離開後,十分不滿地說。
「哼,能滅了小王谷,這點代價應該的。」戰長風本性和善,但因雙腿殘了之後,性情有變,添了兩分沖動暴躁。
林動風搖搖頭︰「師弟,話不能這麼說,他們想要坎川城的一半生意,等于是砍斷了我們在西邊的掌控力,以及通向中神州的一條路線。雖然我們是合作關系,關于路線問題以後必須與薛凌的家主會面商談,否則,沖凌劍派在北方施壓,我們雲劍山莊恐怕會變作一個空蕩蕩的劍派了。」
「師父,戰師叔,總攻時間定在十一月初十。還有二十多天,依弟子之見,必須加緊秘密召集人手了。」林動風弟子王沖雲恭聲道。
「對,有關問題容後再議,等滅了小王谷,嘿嘿,憑我們在遠州坎川兩城的底蘊,薛凌想要真正掌控,還真不好說呢!」林動風微笑著說。
……
十月初一,林動風親到坎川城的消息傳到方振直耳里,搞得老人一個頭兩個大。
「為什麼林動風會出現在那里,有什麼目的?娘的,沖凌的李誠王八一直在抓尋花公子,純兒的功力暫時不能更進一步。對了,若是爺倆聯手,嘿嘿,肯定叫林動風有來無回!!」
正要叫寶貝孫子出關,有手下來匯報︰「谷主,林動風不知去向!」
「查!給老子查!」方振直大吼大叫,失去了應有的鎮定。
江湖上有很多人小覷了林動風的實力,但方振直不會,因為他與二哥方振玄曾經聯手和他一戰,結果他自己和方振玄負傷,他的二哥被雲劍山莊一小子偷襲殺了,林動風只擦破了點皮。
坎川城東北有一座小鎮,鎮里有一個莊子,是鎮里首屈一指的富豪。
這一天夜里,一位貴人到訪,那位受鎮中百姓尊敬的善良富豪躬身一禮,恭聲道︰「徒兒楊翰雲拜見師傅。」
豪宅密室之中,林動風坐在首座,兩邊是他的兩位弟子,早已結成夫婦的楊翰雲和劉娟。
林動風開門見山地問︰「翰兒,娟子,現在劍組能動用的人有多少?」
楊翰雲恭敬道︰「師傅,劍組二十一劍已經做好準備。」
林動風的臉上閃過一絲哀戚,嘆道︰「三十六個只剩二十一了……沒成家的有幾個?」
楊翰雲心里一動,老實答道︰「有七位師弟。」
林動風說︰「他們就別參加了,你們兩個……」
楊翰雲夫婦跪倒在地,朗聲說道︰「師傅養育之恩,弟子無以為報,為雲劍山莊緊要時刻,弟子願粉身碎骨!」
林動風哭笑不得,扶起兩人說︰「為師知道你們的心,可你們的孩子需要你們照顧呢!我怎麼忍心……」
楊翰雲說︰「身為劍組組長,豈有退縮之理?師傅若不讓弟子參加,弟子當場自刎以謝師父恩情。」
林動風氣怒地拍了一下扶手,低吼著︰「你在威脅我?」
「不、不敢。」楊翰雲低下了頭。
劉娟忙跪下︰「師傅,翰哥不是這個意思,請您息怒。」
林動風說︰「起來!翰兒,你給為師安排十個人,十月初七遠州城會和,地點是老地方。你們二人之一率領,不要讓你們的孩子成為孤兒,這等滋味你們嘗過的。」
楊翰雲和劉娟含淚應是。
十月初二早上,小王谷大殿。
某手下不太敢相信和確定的大聲匯報︰「谷主,雲劍山莊大肆調動人手,好像……好像要把坎川城放棄掉。」
「廢物!!」方振直抬起腳踹翻這名手下,蹬蹬蹬的來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詞。
良久,他問︰「坎川城,我們累計損失多少人手?」
手下答︰「前後一年,排除那次血拼,我們已有三十三人死在坎川城城里或城郊。雲劍山莊折損十五人左右。有三分之一是死在那個神奇出現神秘失蹤的玄劍門手里。」
方振直睜大眼楮問︰「玄劍門真的不見了?」
手下自信的說︰「我們的人一直在查,已有五個月沒有玄劍門的動靜傳來。」
方振直冷哼︰「這根攪屎棍總歸是老子心里的一根刺,搞不好還不竄出來,派十人專門探查此事,不要宣揚,秘密進行。」
手下答︰「是,谷主。昨晚,少谷主出門了。」
方振直緊張的問︰「他有沒有說去哪里?」
手下應道︰「項都城!」
方振直差點跌倒在地,看得那名手下詫異無比。穩住心神,方振直問起薛凌的事︰「薛家凌家兩個小丑有動靜沒有?」
「沒有!」手下認真回答,「遠州城的表面掌控權在他們手里,一切事宜都是正常進行,只是……屬下不明白,薛凌兩位家主為何經常在一起喝茶?有時候還要吵幾句。不過,跟蹤的手下離得遠,不能听清楚。」
方振直冷笑連連︰「能有什麼?還不是不滿我小王谷的野蠻強橫!!吵架好啊,不就在給我說他們不是鐵板一塊。想辦法離間他們,保凌家滅薛家。」
手下點頭︰「是,屬下立刻去辦。」
遠州城,翠園。
薛少凌少正坐在一塊邊吃邊談。
「薛兄,凌兄,在下林青雲。」他們的鄰桌傳來一個輕微的招呼聲。
「凌杰,別看,小王谷的人盯著呢!」薛通山給了凌杰一個眼色,低聲提醒,而後恍若自言自語又像對凌杰說話︰「準備怎麼樣了?」
林青雲道︰「只欠東風!」
薛通山說︰「好!初十是我們去小王谷匯報前月生意的日子。明後兩天,你們派點人喬裝我們家的家丁,伺機混進去。其他人恐怕只能從谷外強突了。」
林青雲道︰「好,我會去聯系人的。」
凌杰陰著臉插嘴說︰「林青雲,你們應下的條件呢!」
鄰桌的林青雲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惱,口中實誠道︰「最遲明天就會送到。」
凌杰不語。
沒一會兒,林青魚吃飽付了帳,離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