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回房去。」耶律乾回頭瞪了耶律敏敏一眼。
「哦。等下想出去逛街,讓陳新保護我們吧。」耶律敏敏低著頭,悄悄地瞅了一眼陳傳九說道。
「耶律老爺,之前說的……呵呵。」陳傳九自嘲的苦笑一下。
「男人三妻四妾不也正常嘛!別有心理負擔,總不會在想你養不活三個女人吧?你有一身好功夫,開宗立派都不成問題。」
「耶律老爺,容我想一想。」陳傳九的心好像打了結,纏來繞去的。
「好吧。我去叫敏敏和小紅,你跟她們出去走走,管著敏敏點,這丫頭可是調皮得很咧。」耶律乾笑著說。
陳傳九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對耶律乾這麼坦白,說出內心的秘密,或許洪羽在他的心里真的佔了些位置吧,也或許和耶律敏敏有了一份患難的友情……
不久,一男二女的組合便出現在了海濱城的大街上。
「老哥,听說十三街那兒昨晚死了人了?」
「可不是麼?老弟,有個人的臉都被割掉了,當場就有十幾個人吐了一地。」
「真的假的,誰這麼狠?」
「不清楚嘍,這也不是我們能接觸到的,浪龍幫和周捕快有的忙了。」
……
二女正在一位胭脂攤位前挑這挑那,陳傳九听到了這麼一段對話,不禁撓了撓頭,隨便劈了一刀劈掉了他的臉??真是個倒霉家伙。
「剛才說的是你干的?」洪羽小聲的問。
陳傳九扭頭看去,洪羽滿臉通紅的轉過了臉,他尷尬的說︰「大概是吧。我可不是故意削掉誰誰誰的臉,黑咕隆咚的,看不清。」
「我、我又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干嘛解釋。」洪羽幽幽的說了一句。
「嗨,小兩口說上悄悄話了。你們慢慢說,我去那邊瞧一瞧。」耶律敏敏狡猾地笑了笑,朝對面一個賣泥人的地方跑去。
「保護好小姐。」洪羽嗔怪的瞪了陳傳九一眼。
「呃……怪我什麼?!」陳傳九不解地撓撓頭,緊隨而上。
「小紅,這個好,你看這泥人生多麼惟妙惟肖。」耶律敏敏抓起其中一個泥人,十分欣賞的點評道,「比你家的呆子強多了。」
「小姐,」洪羽不禁看了一眼陳傳九,心里幸福的笑了笑,是有點呆子的潛質。
「姑娘,我這兒的泥人都是出自高手,你瞧瞧這一個,也是非常巧奪天工的,男才配女貌,這是天生的一對兒。」賣泥人的老板見耶律敏敏穿著不俗,立刻推薦自己的作品。
「是哦,你說的真好。這兩個我要了。」耶律敏敏爽快無比地給了錢,然後,把生泥人交到洪羽手里,另一個美女泥人交給了陳傳九。耶律敏敏打量打量這個,瞧一瞧另一個,贊道︰「果然是天生一對。」
「我說你們兩個,別老是一個紅著臉一個白著臉,以為唱紅白臉呢!」耶律敏敏搖頭說,「開心點嘛!做不了小兩口,難道不能做朋友麼?走,我們去橋那頭看看。」
海濱城是一個水城,有著不少橋梁,有些更是有著幾百上千年的歷史了。
走過嘎吱嘎吱響的木橋,耶律敏敏怨道︰「干嘛不造一座石頭橋,非是木頭橋,走的人心慌慌的。萬一突然壞了掉進河里怎麼辦?」
「小姑娘,這橋已經有三百年歷史了,哪能隨便拆掉呀。」旁邊一個老婆婆站住了身子,對耶律敏敏說,「放心好了,這橋還結實著呢!」
說完,老婆婆顧自走了。
耶律敏敏看著老婆婆遠去的身影,篤定道︰「真是個好心地老婆婆。小紅,你看那里有家水粉胭脂鋪,過去看看。剛才的小攤那里沒有見到喜歡的,這兒品種應該會很多。」
似乎是一家有名的胭脂鋪,三人甫一走入,便覺得里面好大,足有三丈寬,一丈半深,左邊是結賬的櫃台,右邊陳列胭脂的地方,一共有四排。此刻店里人來人往的,少說有十二三位女客。
「快去看看。」耶律敏敏急吼吼的拉著洪羽去挑選胭脂了。陳傳九臨門而站,有點無所適從,女孩子的玩意兒他又不懂,跟上去也是白搭。
「姐姐,這個玫瑰花香味的好,挺合適你的。」一個好听的又熟悉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入陳傳九的耳里。
陳傳九神色微變,凝神朝店中女客看去,試圖尋找聲音的主人。
「小紅,你瞧瞧,你家那口子在找美女呢!哼,我們兩個天下第一第二大美女在這里,連瞧也不瞧一眼。」耶律敏敏極其不滿的說著。
兩邊離著不遠,陳傳九听了她的話,差點趔趄倒地。
耶律敏敏說話聲音不輕,比較安靜的店鋪里,幾乎所有女客都看向了陳傳九。正因為如此,陳傳九終于確認,她也來海濱城了。
同時,他看到了另一個女孩,渾身雪白似雪,墨黑長發飄逸,容顏俏麗。但,他不認識她,卻有種見過面的感覺,更從她的眸子里看到了灼熱的憤怒。
「是你!你還沒死?!」
這位俏麗的美女暴喝一聲,鏘啷一聲抽出隨身寶劍,閃身朝陳傳九打來!
說時遲那時快,洪羽比她更快,軟劍抽出,淡紅的身影帶著片片殘影,擋下了妙齡女子的閃電一刺。
「死開!」美女又是一聲吼,刺出連環三劍,逼得洪羽後退了兩步,正巧撞進了陳傳九的懷里。感受道後背傳來的溫暖之感,洪羽的小臉蛋立時通紅了。
美女趁勢揮出長劍,劍影重重,讓人看了眼花繚亂。洪羽只覺得手上一松,那柄隨身多年的軟劍換到了心上人的手里。
叮鏘兩聲,只是一招,陳傳九逼退了美女,好奇地問道︰「姑娘,我們見過?!」
「混賬!」美女一咬牙,再次欺身而上,身姿翩翩,霍霍劍光罩向看上去懷擁洪羽的陳傳九。
陳傳九眉頭一皺,眼光瞥了瞥另一邊的金欣悅,如何能不知道這位脾氣暴躁的美女就是當今的雪公主孫銀雪了呢!可,自己和她有仇麼?還是欣悅做出了事,或者是老師的緣故?
陳傳九不願再去多想,等下可以問問清楚,立即持劍上揮,渾身衣裳獵獵作響,一股熱浪從他的身上噴涌而出。
「哥,手下留情!」金欣悅焦急地喊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