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綠羅衣的身影緩緩的從馬背上跌落月復部傳來錐心刺骨的疼痛胸腔中的空氣像是被人奪走了一般落晨不可置信的看著高高在上斜睨著自己的鐘離沫對決尚未開始自己已經看到了地府向自己敞開著大門……
「如何月復痛心悸這種錐心刺骨的疼痛我想你應當不陌生」騎在馬背上鐘離沫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落晨蒼白的臉色痛苦的神色一如自己當時模樣「這味毒藥可是我研究了很久才研制出來了功效以及過程想必你是再熟悉不過了」
溫婉的如畫眉眼含笑吐出的卻是讓人無限絕望的話語怎麼會不熟悉當初鐘離沫險些喪命在這味毒藥上而始作俑者正是當初的洛兒如今的落晨
「你???你竟然記得???」落晨捂住心口痛苦的蜷縮成了一團可是卻無法讓疼痛緩解半分鐘離沫勒馬停在了落晨面前「你現在可知當初我是多麼生不如死了吧在我已經接受了你的時候卻險些被你傷及性命」
「哈哈???一報還一報」落晨強忍著痛意在體內四處蔓延當初鐘離沫好歹還有內力護體而如今的落晨卻被早早的散了內力這味藥要將人折磨多久才會置人于死地落晨再也清楚不過也自然明白鐘離沫既然給自己下了這個毒便不會讓自己走的干脆
「來人把這女子給我帶上一路上小心伺候著」鐘離沫冷聲下令眼角不經意的瞥到了北冥宸吃驚的眼神不由得心中好笑在北冥宸的眼里自己現在像是什麼樣子
不過無所謂了我要的只是一個結果
鐘離沫的人精悍北冥宸的人也不差兩方勢力膠著在一起沒有多久寬闊的大街上以及滿是鮮血月華白色的長裙從馬鞍處垂落鋪在地上被染成了暖暖的緋紅色紅與白交織的世界鐘離沫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手起刀落耳畔滿滿的都是金屬相踫的聲音鐘離沫獨自一人站在戰場的包圍圈中不遠處已經是朱雀大道遠遠的可以看到前面密密麻麻的軍隊和城牆之上站著的那明黃色的影子來不及了???
皇宮之中南楓梓好歹是顧及著些許父子之情將南楓闕折騰的個半死不死將自己母後請了過來自己便去城牆上觀戰了只要今日一日過去明日便又是一個嶄新的朝代
南楓梓出眾的樣貌完全得益于司徒琉月即便是有些年紀畢竟天生麗質又身居後位數十載一舉手一投足間自是優雅盡顯此刻司徒琉月這樣美艷的臉皮上卻有些扭曲的跡象龍榻之上半昏不醒的南楓闕口口聲聲念著的依舊是被司徒琉月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那個賤人獨孤靈
即使只是短暫的瞬間而之後那種陰霾仍然留在司徒琉月妖艷的臉上微微斂了衣袍側坐在龍榻之上尾指上帶著的指套微微動了動頂端碩大的紅寶石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刺得南楓闕不舒服的眯起了眼楮
「是你」南楓闕看了一眼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只是如今眼楮中已經全無愛意有的只是滿滿的嫌棄非常時刻寢宮中除了司徒琉月與南楓闕便再無他人就在這樣的靜默之中南楓闕能清楚的感覺到來自于司徒琉月的平穩的呼吸聲
「怎麼難不成皇帝以為靈兒妹妹如今還能陪伴在您的御前」司徒琉月輕嗤道獨孤靈獨孤靈自從那個女人出現在南楓闕的生命之中以後他的眼里可曾在看進去自己半分
不顧那些端莊賢淑的規矩司徒琉月帶著護甲的手惡狠狠的掐上了南楓闕的脖子終于等到了這一天本以為獨孤靈死了以後自己便還能夠得到眼前男人的歡心可是偏偏有些人你對他百般順從他看不到卻心心念念的依舊是已經化為了泡影的虛無
「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從胸腔之中迸發出來南楓闕本就被毒素纏身的身體此時已經是經不起半分折騰司徒琉月只是微微用力便能將南楓闕置于死地
心驀然的疼了一下南楓闕停止了掙扎深邃的望不到邊際的眸子看的司徒琉月心里無端的發慌手上的力道不由的松了下來卻听那奄奄一息的男人無奈的嘆了一聲「月兒我們何時成了這樣」
身居高位才知世態寒涼
一聲月兒竟讓永遠掛著精致傀面的司徒琉月眼眶發紅手指不受控制的輕輕顫抖起來六宮之中的險惡絲毫不遜于朝堂之上從一開始單純溫婉到如今南楓闕眼中的蛇蠍心腸又有誰人知道自己的苦楚怎會不怨怎會不恨自己苦心經營六宮侍奉聖上百般小心萬般順從可卻抵不過獨孤靈的一聲怒斥和不放在眼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圍在別的女子身邊而自己只能強顏歡笑只因自己是六宮之主雨露均沾才是六宮祥和之道可是???
憑什麼
鳳眼死死的等著南楓闕司徒琉月的聲音已經開始變得嘶啞破碎「你可曾真真正正的看過我一眼」
「朕給過你機會」疲憊的合上眸子南楓闕一臉嘆惋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只是「可你是否給過靈兒機會給過朕的親生骨肉生存的機會」
一語驚醒夢中人呆呆的收回了手司徒琉月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南楓闕不可能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怎麼會???
「逼死靈兒殘害朕的骨肉與右相府聯手干擾前朝政事哪一件事情不是證據確鑿」南楓闕雖是躺在龍榻之上可是那威嚴的氣勢卻絲毫不減含著怒意的話語沖擊著司徒琉月的耳膜
「不可能不可能」不顧形象的大聲尖叫了起來自己做的那麼完美怎麼會???
「每一次朕都在給你機會等著你收手???」終究是無奈的嘆息南楓闕突然感到了一種油然而生的悲哀這個帝位究竟是有什麼好
「你可曾真的愛我」
「朕何曾不愛你只是也都是曾經了」
當愛已成往事苦苦相纏已經到了兩看生厭的地步當初的郎情妾意終究是抵不過時間和命運的變遷
愛也只是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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