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輕唯滿是泡沫的手將其握住,杜晨宇後退一步,手中的硬物像泥鰍一樣滑了出去。
男性的象征卻直指著方輕唯的臉,他一退,而他一近,身後已經沒有余地了,方輕唯張口毫不猶豫的含入了口腔內。
身後的世界崩塌了,被蠱惑著踏入前方未知的空白,一不小心,竟泥足深陷。
杜晨宇的嘴唇有些顫抖,濕潤的眼簾慢慢合上,黑暗中,有一個漩渦,所有的畫面都在其中永不停歇的旋轉,身不由己的,愈演愈烈的。
謎一樣的情愫彌散在整個空間里,與微小的水分子一起透過呼吸,通過口鼻進入肺腑,滲入血液,流竄全身,浸滿每一個細胞。
方輕唯不可自拔的吞吐著口中不斷膨脹的yuwang。
每一次深喉的擠壓都令杜晨宇忘記呼吸,口腔與性器將沐浴露摩擦出許多泡沫,越積越多,在爆發的一刻,白色與白色混淆為了一體,成串的泡沫從方輕唯殷紅的唇流淌到白皙的胸膛。
靡靡之色,秀色可餐。
不知何時,方輕唯已經起身與杜晨宇的視線相對,情難自禁,一切恍如在夢境,唇和唇第一次相觸,起初是蜻蜓點水似地試探,然後,綿纏深長的一吻好像要蔓延至天長地久。
沐浴露的芳香與某些腥味液體差點把人沖昏,濃烈到散不開,像醉人的酒,引人瘋狂。
深深的擁抱著杜晨宇,手在他的背部游弋,兩根硬物抵在一起,使人心跳激烈的似擂鼓。
平坦的心口緊貼在一起,好像離開母體以後,還從未與任何一個人的心髒這樣貼近,彼此感受那樣真切跳動著的旋律。
方輕唯身上的水滴不知不覺的浸濕了杜晨宇腰上的紗布,帶著腐蝕性的泡沫侵咬著未愈合的傷口。
一陣刺痛。
杜晨宇悶哼一聲,推開了方輕唯,捂著傷口彎下了腰。
「晨宇你怎麼了,晨宇……」
方輕唯慌忙跑到外面扯下被單將杜晨宇裹住,抱到床上放下,然後去找來了醫生。
病房里只剩下了杜晨宇一個人,剛才還疼的輾轉難安的他,現在靜靜的看著門口,冷冷的眼神中,還帶著剛才意亂情迷的余韻,
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能繼續下去,否則,萬劫不復。
醫生趕來為杜晨宇處理了傷口,重新消毒上藥。
「不是交代過不能沾水嗎?」
「抱歉,是我不小心。」
中年醫生看了衣衫不整的方輕唯一眼,嘆了口氣,「以後注意些了,不然傷口化膿就不好了。」
方輕唯滿口答應送走了醫生。
「對不起。」
「沒關系。」
然後,就再也無言以對。
好一陣沉默後,身後響起了敲打鍵盤的聲音,方輕唯白皙的側臉被電腦的光線照射的極不真切,他的身後是一片寂靜,而他的身後是一片落寞。
失意與掙扎都被壓抑著。
夜晚,帶著欲|望的尾巴漸漸邁向黎明。
杜晨宇所住的公寓現在空無一人,而電話鈴聲卻不知疲倦的響徹整個房間。震顫著在空氣中回蕩,如同絕望者的悲鳴一般,而電話那頭心急如焚卻無法傳遞。
一回家,易爸爸易媽媽就看見暈倒在客廳地板上的保姆,而小孫女卻不見了。
手機關機,座機無人接听,所有能聯系上杜晨宇的途徑似乎都斷了,易凱也找不到,一切都像是老天的安排。
報警更是不敢想象,是綁架,還是……
易爸爸顫抖著手一遍遍撥打女婿家的電話,突然,手一松,他表情痛苦的捂住心髒倒了下去。
屋里只剩下了易媽媽的哭喊聲,片刻後,救護車呼嘯而來。
而這一切,遠在北都的杜晨宇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