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建軍一听,哪能答應?立刻嚴肅的說道︰「離離,這不是玩笑。」雖然女兒是很聰明,但是看小李這樣的說法,那外面的人根本不是要講道理的。
「沒事的!爸,我就跟在你後面。」雲迷離堅定的說道,苦了她明明能保護自己,卻又不知道和父親怎麼說。外面明顯是鬧事的人,來者不善,她擔心爸爸出去會吃虧。
雲建軍看著女兒決心已定的樣子,心知是勸不住女兒的。
一旁的小李看著老板還愣著不動的樣子,心里著急的提醒道︰「老板,再不去…我怕經理那邊頂不住了。」想來經理也只是個女人,那幫人那麼凶神惡煞,經理能解決嗎?
雲建軍一听,頓時就隨著女兒的意思了,連忙跟著小李出去了,經理不是別人,還是他的大姨子,他能不急嗎?
後面跟著的雲迷離自是不知道爸爸店里的具體事情,只知道大姨在店里幫忙,具體干些什麼,她還真沒問過。
剛來到大廳,四周的客人紛紛結賬往外出,一旁的服務員歉意的說著抱歉,依依送走。四個斜歪歪站著的幾個人,頭發染的五顏六色,格外明顯。
雲建軍一邊歉意的笑著對顧客說著抱歉,一邊慢慢的歉意的把客人送出去,開口承諾下次來一定打六折。
原本驚慌不安的顧客,看著老板這麼和藹客氣的說著,也逐漸平復下來,嘴上都紛紛的說道︰「沒事,雲老板。誰店里沒個煩心事,我們下次還來你店里,你可記得給我打折啊。」
「是啊!雲老板,你先去忙!不用送我們了。」
「是啊,你先解決他們吧,看著挺麻煩的,實在不行我看你還是報警吧。」另一名好心的顧客上前,小聲的說道。
…
听著顧客體諒的話語,原本心里有些著急的雲建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帶著淡淡的笑容感謝的說道︰「謝謝,謝謝大家的包容。下次一定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也謝謝大家的體諒,下次來一定打六折。」
各位顧客听到雲老板這麼爽快的說道,心里更是半點意見都沒了。紛紛客套的說了幾句,就一一出去了。畢竟這個時候他們留在這里也是個麻煩,那些人明顯都不是善渣,大家都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故意來找麻煩的。
雲建軍見顧客都走了,這才急忙的朝著店里余下的那四個年紀不大卻染的五顏六色的頭發的小混混走過去。
其中一個黃色的頭發少年,年紀約莫十七八歲左右,嘴里叼著抽了一半的煙,語氣囂張的說道︰「你就是這家店里的老板?」
雲建軍還沒明白來龍去脈,見對方主動開口說話,客氣的說道︰「是的!這位小兄弟,到底什麼事情?小店哪里讓你覺得不滿,你盡管提出來,下次我一定改善。」邊說邊從口袋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上去。
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打算,和氣生財。畢竟自己的店里,對方又是混混,眼看著就不像是會講道理的人。若是客氣點,要求不過分,算了也就算了。
雲建軍自己想的到挺好,哪知對方完全不賣面子。黃色頭發的少年,絲毫不看面前遞來的煙,更別提接下。
一旁的紅色頭發少年,左耳扎滿了耳釘。脖子上的粗條鏈子,看起來就是整一個混不講理的小混混,語氣更為囂張︰「大叔,這可不是一根煙就能解決的了的。」
「可不是,你這家店的衛生明顯不過關,讓我們吃出毛病怎麼辦?」另一名頭發挑染著各種顏色的少年,出口說道。
「別以為你們把顧客都趕走了,我們就拿你們沒辦法了。」黃頭發的少年,耍起無賴的說道。
雲建軍見對方根本不買賬,收回遞出去的煙。臉色也不好看起來,冷聲的說道︰「我相信自己店里的衛生,不可能不過關。你們是故意找茬來的?我不介意報警。」
從開店的時候,女兒就千叮萬囑一定要注意店里的衛生環境,一定不可以為節約點錢,就衛生不過關。他深知其中的重要性,更是注重這方面。要說他店里其它的不行,他還能接受。光衛生這方面,他可是親自把關的,怎麼會出錯誤?
「就知道你們會不承認…」紅頭發的少年,滿臉得意的拿起一旁的碗碟拿起來,放在雲建軍的面前。
黃頭發的少年,抽著煙,坐了下來。似乎胸有成竹,敲著二郎腿,晃來晃去,滿臉輕松的說道︰「你看看碗里的東西,再來說你們衛生是有多麼的好。」
雲建軍看著碗碟還剩下的菜,中間躺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蒼蠅,正好可以讓人清楚的看見它。皺著眉頭說道︰「這絕對不可能,廚房里的衛生,我們店里可以完全公開化,絕對不會有這種蒼蠅存在。」
看著碗里黑黑的死蒼蠅,雲建軍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不是說他店里衛生多好,而是他絕對信任自己的管理,也嚴格的要求廚房的衛生,這一個這麼大的蒼蠅居然能上到顧客的飯桌上還沒被發現,這怎麼可能?說什麼他都是不會相信的。
「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事實擺在面前,你身為老板的就狡辯?就你們這樣的店,我看還是砸了算了,這東西給顧客吃了還不生病?」說完,黃色頭發少年不管任何,站起來就作勢要砸了面前的桌子。
雲迷離看著眼前這幾個撒潑耍無賴的人,清冷的聲音充滿壓迫感,冷冷的說道︰「你要敢砸一下這里的任何東西試試?」聲音明明是那樣的稚女敕,可就是這樣的她,年歲不大的她,卻莫名的讓人有種恐懼感。
黃頭發少年听見聲音,不由的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他心底有股莫名的直覺,如果他砸下去,那他自己也絕不會安然。
望向聲音來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就是讓他莫名的產生恐懼感的人?這就是讓他莫名的停下手里動作的人?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一頭烏黑的頭發披落身後,簡單的體血衫,休閑的褲子。精致如巴掌大的白澤臉龐,不得不說如此簡單的衣服,硬是讓她穿了別致的韻味。
盡管她異常漂亮,但是她稚女敕的臉龐卻明顯的告訴他,這個美女年紀不大。回想著剛才的聲音,這會才意識到,那聲音也透著一股稚女敕。
雲建軍見著自己女兒出來,心里原本是擔心的,想著呵斥回去,卻沒想對方還真的停下了動作,原本吊著的心似乎又咽了回去。
想著女兒那麼聰明或許有什麼辦法也說不定,便沒有出聲阻止,只是慢慢的走到她身邊,以防他們萬一有什麼動作,可以拉開女兒。
「你是誰?」一直沒出聲且是唯一一個黑色頭發的男人出聲問道。黑眸落在眼前這不大的小女孩身上,略微低沉的聲音,听不出任何情緒。
「我是誰重要嗎?」清冷的聲音,反問道。既然敢在她的地盤鬧事,就要做好準備付出的代價。
「呵…有意思。」輕呵出聲,黑色頭發男人不怒反笑,讓人模不著頭腦。
「奇哥,還跟他們廢話什麼。」一旁的紅色頭發少年不耐的說道,他們混社會的還跟這群人講什麼道理。
「就是,亮子,你剛怎麼停手了?」挑染頭發的少年滿臉疑惑的望著被稱呼亮子的黃少頭發少年問道,眼看著不是要動手了嗎?為什麼又突然停了下來。
被稱為亮子的黃色頭發少年,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不能和他們說,他當時被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的聲音給唬住了嗎?這要說出來,會被他們笑死的。
「你們說夠了嗎?說夠了就可以滾了。」對于這些地痞無奈,雲迷離沒工夫和他們廢話,其實她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但是卻擔心會因此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為他們這樣暴露自己,明顯不是一個劃算的買賣。
四人一听,哪里受的了。沖動的紅頭發少年,立刻張嘴罵道︰「尿片都還沒斷干淨,就來管大人的事情了?趁著爺今天心情好,趕緊的給爺爬開,爺還勉為其難的放過你。」
自她這麼久以來,還是這麼第一次有人這麼和她說話。眯著雙眼,嘴角輕蔑的勾起,冷聲的說道︰「把你的嘴巴放干淨,找你們能做主的來和我說話。」
「你…」紅頭發少年好歹也是道上混的,雖然受過不少氣,但是被一個女孩噎著說不出話,他的面子哪里過的去。說完,便準備沖過去打她。
「強子。」黑色頭發的男人冷聲的叫住了要沖過去的紅頭發少年。
「奇哥?」強子不解的回頭望著奇哥,不明白為什麼奇哥要喊住他,但是他還是依言沒有繼續過去。
被稱為奇哥的黑頭發男人,沒回答強子的問題。而是,眼神落在眼前這個不大的小女孩身上,出聲說道︰「想說什麼可以和說我。」
雲迷離這才正眼望過去,年紀約莫二十歲左右,冷硬的面龐,帶著一股戾氣,看起來有一種別樣的魅力。或許因為雲迷離周圍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俊男,所以對這樣的面孔早已習慣,沒覺得有多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