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泠秀探身彎腰在他頭頂揉了揉,溫柔一笑︰「想要拜我們為師的話就到蒼海山來,正好五年一次的弟子大選也開始了。」
小海子乍听面色一白一紅,大概有點失望風泠秀沒有立刻答應他收自己為徒,不過听到馬上要舉行弟子大選還是興奮的滿臉通紅,嗯嗯的直點頭。興奮之余還不忘拉了夙玉的衣角,「吶,蒼海山收女弟子不?」
風泠秀抬起頭正對上夙玉張大嘴打了個哈欠的不雅姿勢,噗的笑了出來,「無特別規定的,只要有心修仙蒼海山自是一視同仁的。」
道別了那兩人之後,小海子愣是激動的一夜未睡,早上頂著兩黑眼圈就跑去找夙玉,那個懶女人自己有心幫她一把她貌似還不領情來著。
在海邊跑了一圈沒見著人影,平時她都會躺在沙灘上看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的,今日怎麼沒見到那懶女人的身影?難道半夜自個先上路了?雲海生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氣的肺都要炸了,一腳踢出去,金黃的沙子飛揚,又落下。
夙玉半撐著身子躺在樹枝上,身側站著的是依舊白衣款款風度翩翩的宋琴,也不知他從哪拿了把扇子,海邊風本就大,這把扇子根本就是形同虛設。夙玉瞥了眼,甩了衣袖,同樣的白色素衣在風中輕輕翩舞。一躺、一立,均是風姿卓越,相貌出眾的兩人,若不是在這毫無人煙的海邊,恐早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宋琴的扇子一下一下的煽著,嘴角掛著的笑一如既往的神秘莫測,說的好听點叫高深,說的不好听點就是夙玉的話︰看著就不像個好人。
夙玉看著不遠處氣的直跺腳的小海子,扯出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換了個姿勢平躺著,對上他的眼楮,「確定在那?」
手中的玉扇啪的收起,撐著樹桿一個跳躍就坐在她身側,低了頭在她鼻尖蹭了蹭,語帶溫柔︰「何時騙過你?怎的連我也不信了?小玉你可真傷我心了。」
清水翦眸定定望進他黑若深谷的眼楮,她第一次有了開玩笑的沖動,伸出右手在他後腦勺一扣一扯,嘴唇就這麼貼了上去,宋琴對她的舉動愣了一下,旋即眼中笑意更甚,只听她隱含了威脅之意的話語一字不落的灌進了他耳中︰「最好是沒騙我,否則••••••我殺了你。」
「好啊。」他俯身在她頸邊輕輕舌忝了一下,濕濡軟糯的舌尖滑過激起一陣無名的戰栗。夙玉本能想後退,卻發覺仍舊在樹上只好作罷,推開了宋琴,翻身下了樹。
迎著微暖的晨風,白色薄裙輕揚,她對著身後揮了揮手,步履灑月兌。千萬年未變的本性呢,宋琴托腮凝望著她的背影,唇角勾起玩味的笑意,眸中精光越來越令人捉模不透。
雲海生見夙玉冒出來先是對她進行了一段思想教育然後又灌輸了一些蒼海山生存的基本法則,再問爹爹要了些銀錢收拾了包袱,一大一小就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