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下的手猛的一抖,他抬起傾城之顏,笑的從未有過的美艷︰「好的很。有這番醒悟也著實不易,為師對你的敢于譖言欣慰的很,七日對你真是有點短促了,想來十日的效果會更好。」
夙玉的小心髒一瞬間顫了兩顫,難道又悟錯了?不應該啊!可是看狐狸笑的如此慘絕人寰的艷冶真讓她不好意思再進行人生反思了。
「師父,弟子不懂你的意思。」跟宋琴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臉皮薄厚這種低級問題是從來不需要考量的。于是她不恥下問。
「哦?不懂啊。」夜狐君站起身,寬大的黑色錦袍如同一只斗大的黑蝴蝶在她眼前揮翅而舞,她愣愣的抬起頭,下巴被冰涼的手指輕輕捏住,眼前放大的紫眸更讓人呼吸一滯,他緊緊盯著她看了一會,突地邪魅一笑︰「後山有塊冰湖,對你這種凡根體質的人修煉最有效。從今日起,為師令你在冰湖內閉關十日。可,听明白了?」
夙玉被他捏的有點疼,皺了皺眉,抬手把他的手往下拽了拽,「你弄疼我了。」
夜狐君冷哼了聲,放開手道︰「听明白了還站在這干什麼?」
夙玉揉了揉下巴,抬頭覷了一眼他的狐狸耳朵,心里很納悶,明明是可愛的狐狸怎麼會有這麼不可愛的性子呢?似乎還很記仇。知道她現在是凡人體質還逼著她去蹲什麼冰湖?
走到門口,狐狸慢悠悠提醒了句︰「少給我動些偷懶的心思。」言外之意便是︰我可是會隨時隨地盯梢著的。
院內伊田正抱著比他大一圈的劍甩的起勁,大大的眼楮在看見夙玉從門內出來眨都沒眨一下。夙玉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停頓了下。
伊田抱著劍站在她的面前。與她沉默對視。
眸光一動,她的視線往下移了移——他脖子上的東西明顯一僵。
「我的。」白皙的女圭女圭臉上有著一股認真的執著,他的眼中也迸發出一股子堅定。
夙玉抬起手還未觸及到他的脖子,那把比他個子還打上幾輪的劍立刻橫亙在了兩人之間。
她睜著眸子認真的看了他一會,收了手對他點了點道︰「你的。」她也只不過是看著眼熟罷了,有點像那條知恩圖報的小黑蛇,其實對那條黑蛇夙玉心里還是存了點慚愧的,她對自己的術法太過自負乃至讓黑蛇回歸了本源,到了蒼海山之後她唯一的一點術法也被宋琴給封了,說是時機未到。
按照宋琴的說法,若是時機到了,她手上的妖血琉璃鐲自會消失,到那時天地間誰也奈何不了你。
宋琴說這句話的時候眉眼上揚,清俊的臉上有著一種無與倫比的耀眼,看的她一陣恍惚。
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的興奮?
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的忘我?
夙玉對宋琴是不了解的,甚至可以說有著莫名的恐慌。以她奇特的身份恐慌兩字對她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可是,她對宋琴,有著實實在在的恐慌。仿佛體內透了個口子,一絲陰霾鑽進了她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