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槿妍轉身離開,不過一向已經沒有任何七情六欲的孤狼卻是被這種久違的真誠,朋友之間才會有的感覺弄懵了。
孤狼還在這邊想著這些,沐槿妍已經走到老大跟老五面前,不是高傲,反而是帶著歉意︰「抱歉,我的到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從這里走出去!」
「你想說什麼?」老五見是個兄弟只剩下兩個,對沐槿妍的恨意、殺意可以想象。
「我可以滿足你們一個願望,出去,我勢在必得!」沐槿妍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棄最後的機會,只要這連兩個人死了,只要熬過十天就可以出去了。
「哼,大放厥詞,你以為我們還會掉以輕心,沒有孤狼,你根本就不可能贏!」老大的傷好的七七八八,他現在同樣想殺了沐槿妍,這個女人的到來讓他們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有孤狼的幫助讓他們早已自亂陣腳。
「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的跟你們打一場,畢竟這是最後一場,今天過後我就能離開!」沐槿妍的話很有自信,不是高傲,而是就該如此。
「哼,像你這樣的人要是能出去,那還真是說大話了,你當我們都是死人嗎,你想出去就出去,今天老子就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老大說著便朝沐槿妍沖去。
沐槿妍凌空而起,老五在後面夾擊沐槿妍,老大同時轉身同老五一起夾擊沐槿妍。
沐槿妍明白,絕對不能讓老大跟老五聯手,否則死的就會是她。
沐槿妍猛地趴在地上打滾,滾出包圍圈,手上已經拿起最後幾把飛鏢,瞄準老五,伸手就是一甩。
老五凌空而起躲過,卻沒人發現沐槿妍還有兩把飛鏢射向老大,老大因為沒有料到沐槿妍會把飛鏢射向他,躲過一把卻躲不過第二把,胸口上中了一鏢。
這一招叫聲東擊西,因為是第一次在他們面前用,所以成功了。
「大哥!」老五躲過飛鏢就看到自己的大哥中標了,焦急道。
老五想要過去看老大,沐槿妍凌空而起一個橫踢,直直把老五逼退好幾步。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今天我就殺了你!」老五的殺意都被沐槿妍激發,撿起地上的木棍就像沐槿妍揮去。
激發老五的斗志不明智卻不得不做,明天過後將是不同的自己,不是被逼的進攻,而是主動進攻,而是不再留情。
沐槿妍一邊躲著老五的木棍跟猛烈的進攻,一邊想著如何恭敬,如何打敗老五。
老五也是個粗人,蠻力比沐槿妍不知道強上多少,半個小時後,沐槿妍明顯有些力不從心,可老五卻越戰越勇,體內像是有源源不斷的動力。
沐槿妍一個慌神,肩上就挨了一棍,接著是腳上挨了一棍,腰上又挨了一棍。
現在的沐槿妍就是處于被打的狀態,根本沒辦法還手,錯一子便沒有還手的余地。
站著看的孤狼見沐槿妍落敗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腰上沐槿妍抗不過今天,那麼就不關他的事了,扶不起的阿斗,他沒那工夫。
而老五,見地上被自己打的女人,眼底盡是笑意,打的也更起勁了,每一棍都用盡了全力,只恨自己力氣為什麼不再大一點,一棍打死她。
沐槿妍挨了幾棍後,不但沒有被打暈,反而被打的清醒了。
一咬牙,猛地彈跳而起迎上老五的木棍。
老五有一瞬的失神,所有人都該躲開木棍不是嗎,可沐槿妍卻迎了上去,讓老五失神。
也就是這麼一瞬間的失神,沐槿妍已經舉起自己手中的匕首狠狠插向老五的心髒。
老五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躲閃,在最後一刻,用了最後的力氣狠狠打向了沐槿妍的頭,沐槿妍躲閃不及挨上了。
「砰砰!」兩個聲音響起,一個是沐槿妍被老五的木棍打中頭的聲音,一個是老五倒地的聲音。
「老五!」老大捂著傷口,踉蹌著上前,看著地上瞪大眼、了無生氣的老五,上前就給了沐槿妍一腳。
沐槿妍頭昏眼花已經沒力氣去當,頭上有溫熱的液體留下,是血,被老大踹了一腳,吐出一口血。
頭很疼、肚子很疼,她已經看不清眼前是什麼東西了。
老大捂著胸口,撿起地上沐槿妍掉落的匕首,陰狠的看著沐槿妍,眼楮充血︰「你這個賤女人,我殺了你,我要你千刀萬剮!」
老大舉著匕首就捅了沐槿妍一道,傷口在腰上,而沐槿妍除了疼的悶哼出聲就沒有任何反應了。
孤狼沒有動,就這樣看著,老大則是舉著匕首再次往沐槿妍身上刺去。
而這個時間,沐氏集團已經鬧成一鍋粥了,所以董事包括所以有身份的總經理、總監什麼的都紛紛堵在了副總監的辦公室門口。
所有人都圍著九蠍,有人一臉得意,有人一臉憤怒,有人等著看好戲,有人同情,總之什麼都有。
「那個女人去哪了,讓她出來,她想溜嗎,該死的!」林董事一副要吃了九蠍的樣子,要不是看九蠍是個有身手的人,他早就讓人去打了。
「就是,干了這麼混帳的事就想跑,怎麼,想讓我們這些人給她背黑鍋嗎,讓她出來,讓她出來,別做個縮頭烏龜!」胡董事也開口大罵,一副吃人樣。
「九小姐,妍小姐在哪,你該讓她出來了,捅了這麼大的簍子,難道沒個說法沒個解決!」沐凜義開口了,拿出總裁的氣度跟威風,這話說的沒有責罵沐槿妍,只是讓她出來給個說法,當真是準備當好人了。
人群中的白芷柔踫了踫一旁的黃雯,示意她開口。
黃雯點點頭,高聲把矛頭都指向沐槿妍跟九蠍︰「總裁、各位董事,你們真是太天真了,這妍小姐可是捅了天大的簍子,三位數的差別,這可是天壤之別,我們集團可是賠死了,被人搞死了。這要賠起來,沐氏集團就算能扛過去也是元氣大傷,屆時被其它集團搶去風頭,想要重新站起來可就難了,難如登天,我們憑什麼替妍小姐被黑鍋,憑什麼要我們賠,這麼多天不在,早跑了!」
黃雯的話讓在場很多人都十分認同,畢竟沐槿妍已經有十天沒出現,而且確實是她這里出了問題,捅了這麼大簍子人卻不見了,所有人都在罵了。
白芷柔跟黃雯自然是很高興,沐凜義臉上盡是懊惱,心里卻很高興,這錢他可不賠,他找她的兩個男人去要,這錢他可賠不起,能趕走這個女人再好不過。
而被眾人圍攻的九蠍是真的不會這些東西,她只會殺了,除了會殺人她還是會殺人,除了會殺人,她什麼都不會。
但是九蠍明白,這些人怕是要對沐槿妍不利,而她答應過沐槿妍,要幫她照顧好她媽媽還要看著沐氏集團,現在沐氏集團決不能出事。
九蠍不明白商界的事,看了眼周圍這些人惡心的嘴臉,她只想殺人,最後卻只能忍下殺意,吼了句︰「閉嘴,都給我閉嘴,什麼事都等妍小姐回來再說!」
被九蠍一吼,那些原本唧唧歪歪的董事、員工、沐凜義等人都被嚇了一跳。
九蠍的殺氣不是蓋的,九蠍殺了那麼多人也不是假的,這吼聲里也少不了殺氣,九蠍就是一站,那就是殺氣。
可白芷柔不甘心,這些人不敢開口,她來︰「哼,等她回來,我們可以等,但那些客戶怎麼等,他們願意等嗎,他們不願意,你倒是讓他們等啊,有本事你去跟他們說,說妍小姐不在,這事都是妍小姐一個人的注意,讓他們有什麼事都找妍小姐,你去,你去啊,去啊,怎麼不去!」
白芷柔步步緊逼,九蠍是听不出什麼不對勁,只知道這個女人的語氣很不好,那虛偽的笑意讓她看了不舒服,有陰謀,一定是陰謀。
九蠍是听不懂,但正常的其他人都听得明白,白芷柔這是讓九蠍出去告訴那些買家,讓他們要房產要錢都到沐槿妍那去拿,這事跟沐氏集團沒有任何關系,錢、名譽更不需要沐氏集團來抗。
白芷柔這話說的巧妙,立馬得到了一半多的董事還有沐凜義的贊同。
「讓她自己出來承擔,這事跟我們沐氏集團沒有半點關系,讓她出來,讓她出來!」一大群人開始叫嚷,無非是讓沐槿妍自己出來承擔。
九蠍惱了,她本來就不喜歡吵嚷,‘砰’的一聲,一個鬧事的男員工就被九蠍一腳踹出去了。
震驚聲隨即響起︰「啊,殺人了,殺人了,報警,快,快報警,保安,保安……」
亂了,銷售副總監辦公室的門口所有人都拼命的逃離,叫嚷的叫嚷,逃竄的逃竄,就怕下一個挨打的是自己。
看著這樣的場面,九蠍知道自己給沐槿妍闖禍了,她怎麼就不能多忍忍。這下可怎麼辦,沐槿妍還生死不知,沐氏集團現在又這樣了,她怎麼跟她交代。
就在九蠍懊惱、懊悔時,一個人出現了,成功阻止了混亂的場面。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跑什麼跑,都給我好好站著!」宮墨寒出現了,聲音很大,真好讓所有人都听見,而且他帶來了五十幾個士兵。
這樣的陣仗讓那些害怕被九蠍打的人都吃了顆定心丸,都沒再跑沒再叫,都安靜的立于一旁。
而沐凜義則是上前惱羞成怒卻又十分規矩道︰「宮少將,你是不知道,這妍小姐她,她給集團帶來了多大麻煩、多大傷害,現在倒好,拍拍、桶下這麼大簍子人就不見了,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給她被黑鍋吧,這事我們才是受害人,她怎麼也要給個說法,而不是溜之大吉!」
沐凜義說的大義凜然,說的頭頭是道,宮墨寒也認真听著,臉上並沒有出現別的情緒。
眾人都猜不明白這宮少將是什麼意思,雖然這里的人都知道宮少將是妍小姐的未婚夫,但現在妍小姐捅了這麼大簍子,宮少將完全可以拍拍走人,不知道宮少將想怎麼做?
九蠍看到宮墨寒,也拿不準宮墨寒是來做什麼的,只知道或許有了他,事情就不會被自己搞砸,自己不適合這些商場的爾虞我詐,但宮墨寒可以,只要他肯。
九蠍不喜歡任何人,對于魅是屬下對主子的恭敬,對于沐槿妍是像妹妹的愛護,對于宮墨寒,可以說是仇人吧,畢竟她跟姚娜的命都關系在宮墨寒身上,可現在貌似也只有宮墨寒能幫她們。
九蠍的視線宮墨寒收到了,說真的,他都十天沒看到那個該死的女人了,怎麼也找不到這女人的消息,就像憑空消失了。
在听說沐氏集團出事的時候,宮墨寒還認為這該死的女人已經拍拍溜了,但知道九蠍還在沐氏集團,這個想法就沒了。或許這個女人有事耽擱了,但絕不是溜了,那麼他就先來給她撐著,讓她回報自己。
恩恩,這個想法不錯,這個想法可行,這個想法牛。
宮墨寒沒說話,林董事等不及了,想到自己的錢就要拿出去賠了,激動的身上的肥肉都一顫一顫的︰「宮少將,這也是你的未婚妻,那麼她桶下的簍子,你是不是該承擔去,畢竟夫妻一場,這事你可不能不管!」
林董事說了,可其他人不敢附和,宮少將是什麼人,他們惹不起。
沒人附和,林董事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卻壯著膽子在硬撐。
所有人都在期待宮墨寒的回答,是幫還是不幫,是承認夫妻還是不承認。
宮墨寒看了眾人一眼,最後把視線定格在九蠍身上,看著九蠍眼底閃過不安的眼神,一切明了。
清了清嗓子,宮墨寒一一說明︰「這事我也有耳聞,是不是她做的,這暫且不說,就說這是沐氏集團的事,要是一個處理不好,沐氏集團倒閉也不是沒可能的,不要忘了上面有一條說,‘只要想買,不管有沒有現成的,只要交了錢,房子就有’,這一條有吧,所以買的人一定很多,多得數不清,那麼你們賠錢自然也是多多。哦對了,听說你們的房價是兩十萬一百平方米對吧,哎呀,怎麼這麼便宜啊,天哪天哪,搞的我都想買個幾百套了,怎麼這麼便宜啊!」
宮墨寒說的那叫一個激動,說的那叫一個振奮人心,董事們跟沐凜義都眉頭緊蹙,捂住了胸口。
只是宮墨寒還覺得不夠,末了,還接著道︰「哦,一百平方米真的不少了,平常要買沒個四五百萬是買不來的,這是太劃算了。哦,忘了最重要的,要是交了錢,你們一年來還是給不了房子,好像要以一賠十,嘖嘖嘖,我算算是多少錢哦,你們賣的便宜不錯,不過轉手賣怎麼也得兩三百萬,這樣算下來,你們一套房子就要賠兩三千萬,要是十套房子百套千套萬套甚至更多,哎呀呀,就是你們全部傾家蕩產有不夠啊!」
宮墨寒說的繪聲繪色,帶著小小的夸大其實,在場的人臉色微微巨變,有的董事甚至承受能力小,啊的慘叫一聲就倒地不起了。
看到這些人的模樣,宮墨寒在心里無奈道︰媳婦,看到沒有,你老公為了你,什麼話都編的出,不過這話也不假,看來是得考慮買上幾百套,去拿違約款,不錯不錯,是個好想法。
宮墨寒打著這些小九九,已經有人被刺激的暈過去,更多的是胸口起伏巨大。
九蠍雖然听不明白,卻知道沐槿妍似乎真的闖了大禍,這可是天文數字啊,怎麼賠得起。
只是轉念一想,九蠍就很肯定這事不是沐槿妍做的,沐氏集團是她爸爸一生的心血,沐槿妍保護著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一手毀了,肯定是有了想要害沐槿妍。
想到這些,九蠍身上的殺氣更重,看著眾人,像是要把眾人凌遲處死般。
很大部分人受不了九蠍的眼神都紛紛往後退,宮墨寒的這兩席話更是讓董事們連死的心都有了,沐凜義則是在想辦法怎麼把這個天大的簍子丟給別人。
這些人的心思宮墨寒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如今事情鬧得這麼大,那女人一定會回來了,所以他可不是來擺平事情的,他是來鎮住全場,等他女人回來。
宮墨寒沒說話,而之前說的兩席話讓眾人猜測,看來宮少將是不準備出手幫忙,幫他的未婚妻,反而是落井下石,要是他買去一百套,那就是要沐氏集團虧上幾億甚至是幾十億。
宮墨寒不幫還準備落井下石,沐凜義不依了︰「宮少將,怎麼說妍小姐也是你的未婚妻,意義上來說,他跟你是一家人,妍小姐不在,你們宮少將就要出來承擔。沐氏集團根本就不承認這事,而文件上有妍小姐的親筆簽名,這事是妍小姐捅出來的,沐氏集團沒義務承擔!」
「就是,讓那個女人自己承擔,憑什麼要我們承擔,這不關我們的事,都是那個女人一手促成的,與我們何干!」林董事是這麼多董事里最激動的。
而董董事等一邊的人都沒有開口,他們可不認為這樣吼幾句就能了事。
「我妻子的名字簽在上面了,那請告訴我,我妻子的全明是什麼,記住,上法院去告也是要身份證的,要全名!」宮墨寒不聞不熱的開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那個女人當然是叫,叫……」林董事幾乎是在第一時間開口,只是開口卻說不下去,因為他真不知道妍小姐叫什麼。
至于其他人,自然也都是不知道,也正是因為宮墨寒的話,這個一直不被任何人問起的事情才得到了大家的重視。
妍小姐叫什麼,姓什麼,哪里人?該死的,一個都不知道,就算去法院告,能贏嗎?
答案是不能,你人家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你告什麼告。
不光是董事們、員工們懵了,就連沐凜義也懵了,一個踉蹌,天玄地暗,怎麼辦怎麼辦,到底該如何是好?
宮墨寒是那種咬著不放的人,就像現在這樣,想欺負他女人,行啊,先過他這一關︰「你看你們,全名都不知道你們就認為那是我未婚妻做的,失敗,失敗,簡直是太失敗了。不是我未婚妻做的,我是該回去準備錢,買個上千套,嘖嘖嘖,賺啊,太賺了,簡直是太賺了!」
宮墨寒這就叫做,得了便宜還賣乖,有錢不賺是傻子,有賤呸不教訓那是更賤的賤呸。
嗯對,宮墨寒就是秉著這個宗旨來教訓人,以後更是秉著這個宗旨教育媳婦教育未來的兒子。
沐凜義是捶胸一口氣吐不出來快要憋死,兩眼一翻就要翹辮子了,該死的,他決不能扛下這黑鍋。
而白芷柔跟黃雯等人听到宮墨寒這樣說,眉頭緊蹙,若是沐氏集團破產了,那她們不是下崗了,該死的,這也太嚴重了,她們只是想要趕走那個女人,只是……
沒有只是了,這是誰做的,宮墨寒只要伸手動動去查查便知道了,不過他不會說,他說過,他不是來解決事情的,他只是來鎮住場子等他女人回來。
一時間大伙開始議論紛紛,說的都是接下來會發生的︰
「天,妍小姐叫什麼我們都不知道,這要賠要誰來賠啊?」
「宮少將要是買那麼多,宮少將賺了,總裁跟董事們就要傾家蕩產、家破人亡了!」
「太嚴重了,妍小姐為什麼這樣做,是要弄垮沐氏集團嗎?」
「也不會啊,那麼多老客戶都是妍小姐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回來,妍小姐怎麼可能想要毀了沐氏集團!」
「就是就是,妍小姐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被人誣陷的!」
「誣陷,誰會誣陷,文件是妍小姐簽出來、做出來的,不是她還能是誰,她就是間諜,想要毀了沐氏集團!」
「你胡說,妍小姐是好人,我看是有人心存妒忌使得軌跡才是!」
「哼,你是妍小姐的人,你當然幫她說,說,她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昧著良心說話!」
「你才被人收買,我看你才心懷鬼胎,一定是你陷害妍小姐!」
……
之後就淪落成兩派,一派是轟炮沐槿妍,一派是維護沐槿妍,還有一些人自然是做旁觀者。
宮墨寒沒有開口,就這樣看著形成兩派的口水戰,看著一大半多的員工都幫他女人,不禁感嘆,原來他女人籠絡人心還真是有一套。不錯不錯,跟他正好配成一對,天造地設。
宮墨寒在自夸自賣,九蠍則是閉口不語,看著很多當初都在說沐槿妍是非之人現在都是維護沐槿妍,九蠍突然明白當初沐槿妍為什麼不讓她教訓出言不遜、嚼舌根之人,原來是籠絡人心。
九蠍現在總算是放下心了,有宮墨寒在,等撐到沐槿妍回來,只要沐槿妍回來,她相信,沐槿妍一定能把事情擺平。
九蠍松了口氣,宮墨寒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飄了過來,悠悠道︰「我媳婦去哪了,出這麼大的事都不用出來解決!」
「妍小姐會出來,今天多謝宮少將幫忙!」九蠍雖然不喜歡宮墨寒,但禮貌還是懂的,更何況人家是真的幫忙了。
「有什麼好謝的,老公幫老婆是天經地義!」宮墨寒這句話說的很合理,也讓很多人認為這就是好男人。
只是宮墨寒卻悠悠的吐出下半句︰「老婆親老公,老婆給老公獎勵更是天經地義,等會我就找她要去,這吻是不能拖欠的!」
別人倒不覺得宮墨寒這麼說有什麼不對,只是一旁的九蠍則是嫌棄的看著宮墨寒,懊惱自己這麼會認為這是個好人。
「宮少將,趁人之危可不好,你跟妍小姐是不是夫妻,你我心知肚明!」九蠍是不準備開口的,但想到主子的吩咐,她、沐槿妍、姚娜三個人的命運都跟宮墨寒聯系在一起,她不得不防。
「九小姐,你很討厭我,你很害怕我解決妍兒!」宮墨寒是如何精明的人物,跟九蠍打過幾次交道就得出了這樣的答案,而且還非常正確。
被宮墨寒一語擊中,九蠍的臉色微變,很快恢復鎮定,面無表情,只是宮墨寒還是清清楚楚的看見了。
宮墨寒可不認為自己是遭人嫌棄的主,最多是仇敵吧︰「因為妍兒,所以你討厭我!」
「宮少將,請別做無謂的試探,我跟你沒有任何交集,至于妍小姐,她想怎麼做是她的事,我們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做什麼,去說什麼!」九蠍不想給沐槿妍惹任何麻煩,卻逼不得已不得不開口。
「九小姐,我的未婚妻去了哪,想必你一定很清楚,你該知道沐氏集團的事迫在眉睫,她若是不出現,不想辦法解決,她是可以置身事外,但沐氏集團就毀了!」宮墨寒可以不追究九蠍的態度,但是他的女人,就是想不追究也難。
九蠍剛要說話,宮墨寒再次出聲打斷九蠍想要說的︰「哦對了,千萬別說不關她的事,這個太假,她在乎沐氏集團,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那別的理由搪塞我!」
宮墨寒的話讓九蠍一個踉蹌,看向宮墨寒就像看外星人一樣,震驚。
宮墨寒很大方的讓九蠍打量,他知道九蠍一定知道他女人在哪,那麼他就在這撐著場子,等他女人過來感激他。
九蠍不再說話,若是按時間算,那麼就是下午五點的時候能從暗牢出來,她還好嗎?
九蠍不知道,畢竟當初她從暗牢出來就只剩下一口氣,而且那時候的她已經跟現在的身手差不了多少,自己都半死不活,更何況本來身手就不好的沐槿妍。
孤狼,孤狼會不會幫沐槿妍,這是九蠍擔心的,也是她最關心的。
現在已經是四點,還有一個小時,她該回去等她出來,她說過會出來的。
九蠍想到這,抬腳就往外走去,只是沐凜義等人怎麼可能放走能被黑鍋之人。
「不準走,你想逃,你想讓我們背黑鍋,警察,快叫警察把她抓走!」沐凜義趕緊大聲嚷嚷,把保安都引過來,攔住九蠍。
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九蠍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沐槿妍,手上一動,就準備硬闖出去,這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只是在九蠍準備動手時,宮墨寒適時開口︰「怎麼,九小姐去把我未婚妻帶過來,你們有意見?本少將還沒走,本少將在等未婚妻,你們有意見?」
兩個有意見讓沐凜義等人都張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把人放走吧,又不甘心。不放人吧,人家是個身手好的不得了的人,更何況宮少將還在,那些士兵還在,他們完敗。
而這時,宮墨寒在九蠍背後說了句,招來九蠍的白眼加怨恨︰「九小姐,我家未婚妻該出來了,希望你能在三個小時之內把我的未婚妻帶到這來,謝謝,我們都等著!」
九蠍的怨恨把宮墨寒弄得莫名其妙,自己不就是因為許久沒見到那個該死的女人,讓他有些茶飯不思,食不能寢而已。
這個,自己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那個女人而已,卻不知道九蠍為何如此,卻不知他想念的人兒在這十天里受盡了常人不能忍受的苦,不下五次從死神那里逃出來,而現在她真正跟死神做斗爭,而且已經快要咽氣了。
說完這邊再接著說暗牢,說老大第二次舉起匕首狠狠的刺向沐槿妍的心髒。
沐槿妍是想躲開的,只是頭部受到重擊,血流不止,月復部又挨了一劍,渾身上下大傷小傷無數,背上的那根骨頭又有些斷裂出來,她是真的沒力氣動了。
再說孤狼,他沒有動,他不動,他不準備動,他不幫無用之人。
只是在最後一刻,孤狼腦海里響起了那個人的話︰「她可以半死不活,她可以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她可以被打、被傷,但絕不能死!」
是,就因為這一句話,孤狼動了,在老大的匕首要刺向沐槿妍的心髒的時候,他出手了,一個蓋頂就一掌劈死了老大,從老大手中救下了沐槿妍,只剩下一口氣的沐槿妍。
看著氣若游絲的女人,孤狼眉頭緊蹙,上前一把打橫抱起沐槿妍就往門口走去,伸腳狠狠的踹暗牢的門。
門口的人開了門就看到孤狼抱著一個渾身染血的女人走出來,而他們什麼話也沒說。
只是就在孤狼抱著沐槿妍要踏出門口時,一道聲音不溫不熱道︰「讓她自己出來,你幫得已經夠多了!」
門口出現的是魅,在沐槿妍跟老大還有老五對打的時候,魅就已經出現了,他一直都在,他看到是孤狼救了沐槿妍,而他不會有任何不滿。
只是最後一步,魅不會退讓,沐槿妍必須要自己爬出來,讓她知道活著多麼困難。
孤狼看了眼魅,什麼話都沒說,把沐槿妍放在地上,就站到了一旁。
魅上前幾步走到沐槿妍的身邊,蹲子,看著血染上了絕美的容顏,看著蒼白、氣若游絲的沐槿妍,輕聲卻堅決道︰「我知道你听得見,想要贏,那麼就拿出本事,勝利就在眼前,從暗牢出來的你會煥然一新!」
沐槿妍很想開口的,她想看魅,只是眼楮上都是自己的血,睜不開,手也沒力氣,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只是聲音輕的誰都听不見。
魅明白了,從口袋里拿出手帕,輕輕的擦去沐槿妍眼楮上的血漬,溫柔道︰「妍,你可以的,相信我,我說過你出來勝利就在你眼前。沐氏集團已經大亂,不管是誰做的,它都將成為你手中的資本,為你復仇路添上不可磨滅的光輝,它在等你,等你去擁有!」
听到沐氏集團,听到大亂,沐槿妍睜開了眼,手在動,心更是想要離開去沐氏集團。
「魅,魅,我,幫,幫我!」沐槿妍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說讓魅幫自己。
「我是在幫你,不過我不能在弄傷你,刺激你的神經,你的身子已經受不住了。你只要跨出一步,看到沒有,你的醫生在等你!」魅拒絕了,因為沐槿妍的身子真的承受不起多一層的傷害。
「我,可,以!」這三個字沐槿妍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是拼盡了全力,身子在一點一點不著痕跡的挪動。
別人或許不知道沐槿妍在爬,但魅跟孤狼知道,知道沐槿妍在努力。
只是一步之遙,就是小孩都能輕而易舉的做到,可沐槿妍卻足足花了半個小時。
沐槿妍身體的一圈地上都是血漬,是沐槿妍的血。
周圍的這些大男人都是見慣血腥場面的,只是看到一個女人在地上垂死掙扎,說真的,他們于心不忍。
魅,他是殘忍,但若他不這樣做,那麼下一個死的就是沐槿妍,他只不過是讓沐槿妍明白,生的可貴、不容易,讓她更小心、更珍惜。
在沐槿妍爬出門口的那一刻,魅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沖上去把沐槿妍從地上抱起來,直接快步小跑到美國醫生身邊,放在擔架床上。
美國醫生也毫不含糊,什麼器材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沐槿妍,就等著給這個此刻已經奄奄一息的女孩醫治。
氧氣罩、吊瓶、強心針等等的藥材、器材都快速用上。
魅緊緊的盯著沐槿妍這張毫無血色的臉,看著這些醫生、護士給沐槿妍處理傷口,看著那些傷口,他的心微微的在疼。
醫生跟護士都在搶救沐槿妍,魅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卻看到他們頻頻的搖頭,什麼意思,是救不活嗎?不,不可能。
魅周身的氣息慢慢變冷、浮現出了殺意,這些原本滿頭大汗的醫生跟護士似乎感受了魅散發的殺意,個個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魅看到這些人這樣的表現,臉色更加不好,還沒說什麼,孤狼走了過來,把魅請了出去。
走到幾步之外,孤狼才開口︰「主子,既然舍不得,何必讓她受苦!」
「孤狼,你不明白,你的妻女死了,你報了仇,所以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你自暴自棄。而我不希望她報了仇後跟你一樣,覺得生命中已經沒有什麼更重要的,她的人生不該只是報仇!」這話從魅的嘴中說出,不僅是孤狼瞪大了眼,就連魅也都懷疑這話是不是自己說的。
孤狼不知道該說什麼,魅也不再說什麼,兩人就在這里等著。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美國醫生還在小型剛搭的小帳篷里搶救沐槿妍,沒人知道里面是什麼狀況,只知道還沒出來。
九蠍趕到這里,看到了主子還有孤狼,對,是孤狼,都在站著不動,至于其他人,也都站著,一個白色的小帳篷,那里面是什麼?沐槿妍呢?
九蠍趕到,里面的美國醫生也出來了,魅快步上前走到美國醫生,視線卻看著小帳篷里,想知道沐槿妍怎麼樣了。
「魅先生,妍小姐想見你!」美國醫生拗口的中文響起,臉色不是很好,讓魅、九蠍、孤狼的臉色也變得不是很好,魅的臉色更加難看。
魅二話不說,快步上前就往小帳篷跑去,九蠍跟孤狼則是在外面等著。
九蠍擔憂沐槿妍,她好害怕,沐槿妍的身子本來就弱,現在……
美國醫生剛要進去,九蠍就迫不及待開口︰「醫生,妍小姐怎麼樣了?」
美國醫生轉過頭,看了眼九蠍,直嘆氣︰「妍小姐身子弱,一年之中受傷頻繁,已經超過了她身子的承受能力!」
美國醫生不再開口,九蠍明白了,眉頭緊蹙,什麼話都不再說。
而小帳篷里,魅走進去,看見沐槿妍包扎好的傷口,那蒼白的臉色很刺眼︰「沒死就好!」
原本是該關心的話語,只是從魅口中說出就覺得怪怪的,哪來關心。
「我,我不會死,我還要,還要報仇,集,集團發生,什麼,事了?」沐槿妍有些艱難的說完一整句話,她現在只想知道沐氏集團怎麼樣了。
魅當然是听說了,而且那確實是個不錯的炸彈,只要處理好,那麼收益絕對不少,只是處理不當,那麼就會身敗名裂。但她可以退出,可以抵死不認,不過沐氏集團就會倒閉、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