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戰台之上,吳志尚身子抽搐,口吐白沫,白眼狂翻,七竅噴血。
他這次內傷太深,精神域被打得快要崩散,出現了許多的裂痕。
本來吳志尚的三項能力中,精神域就是最薄弱的,出現這種情況並不意外。
不過,對于場外那些圍觀的人來說,這卻是一件驚天大事了。
如果說第一輪葉夜打敗了馮玄月,可以歸結于葉夜運氣太好,那麼這一次打敗吳志尚,又該怎麼定論呢?
運氣好?連續兩次運氣好麼?
膽子大?膽子也確實大。
但僅僅這些,似乎又有些不足以解釋這詭異的事件,人們總覺得葉夜這個「超級丁」是有如神助。
場外,不少圍觀之人都已經是苦笑不得了,這算個什麼事啊?
這種超級廢材,居然可以連敗兩大高手,進入決戰,完全是顛覆xing的打擊。
馮玄月至少還把葉夜打爆了一次,逼得葉夜沒有還手之力,最後才被葉夜僥幸擊中了xiati。
而這吳志尚可倒好,連葉夜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就被打趴了。
這讓許多圍觀者根本無法理解,對于葉夜這個人的實力,反而是有些看不清晰了。
總而言之,大家隱隱覺得,葉夜其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但具體的奇怪之處又說不來。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四大首腦們還進行著豪賭呢。
遠處那樓閣看台之上,一干人都僵住了,看著那倒在戰台上爬不起來的吳志尚,每一個人都被徹底震撼了。
尤其是東西南三區的首腦,簡直要發瘋,要崩潰了。
這場戰斗,可又是以一件中品仙器作為賭注啊,原本大家是想贏回一輪,把自己的法寶給留住。
可誰能想到,第一輪以如此不堪的方式獲勝的葉夜,第二輪中居然又莫名其妙的擊敗了吳志尚呢?
這法寶沒有贏回來,反而又搭進去了一件,那可不是心頭滴血的事了,簡直是去了半條命。
觀其臉色,一個個都是蒼白無血,目光呆滯,恍若三魂七魄俱不附體一般。
再反觀那知北侯,也是同樣的呆滯和震驚。
只不過,知北侯的震驚是因為葉夜又贏下了一場,而且是以這種不顯山不露水的方式奪得勝利。
這也意味著,自己兩輪豪賭,一口氣贏得了六件中品仙器。
六件中品仙器啊……這是什麼概念?
擁有一件中品仙器,都可以在元界混得不錯,至少也是中流層面的人物。而知北侯贏得了六件,加上自己手中還有幾件,差不多十件中品仙器,便是天域域主一口氣也拿不出這來。
毫無疑問的說,知北侯現在絕對是天域排的上號的土豪了。
而知東侯三人,雖然不會變成窮鬼,但絕對是傷筋動骨,影響巨大。
在同等級虛仙對戰時,仙器往往有著決定xing作用,多一件中品仙器,勝率自然是大大增加,而少一件中品仙器,也有喪命的危險。
「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看樣子又得笑納各位一件中品仙器了。」知北侯從幸福的震驚中醒悟過來,當即連聲大笑。
他的笑聲很是洪亮,又是鐘聲一般震蕩開來,似乎有意刺激那些還處于呆滯狀態中的人,提醒他們賭輸了的事實。
被知北侯的聲音一震,三大首腦紛紛回過神來。
這時候,正好听到戰台之上,那裁決長老聲音顫抖不已的宣布著葉夜的勝利。
三人只覺得這是一場噩夢,一場荒誕不經的鬧劇,完全沒有說理地方。
「怎麼?三位還沒有醒麼?」知北侯笑得合不攏嘴了。
即便是如他這般地位顯赫之輩,可以說見過了無數的大風大浪,悲喜苦樂,應該是早就沉穩如山的人物。
可面對這一次飛來的大喜,也是觸不及防,讓得知北侯也變得輕浮了幾分。
知東侯咬著牙,怒視著戰台上那倒地不起的吳志尚,不由地罵了一聲︰「狗雜種,害得老子又輸一件中品仙器。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他媽盡給老子丟人,看老子以後不弄死你……」
知東侯心中的憤怒可以用翻江倒海來形容,實際上他更氣憤的是知北侯連贏兩場,贏了仙器,又贏了面子。
更對葉夜有一種無言的憤怒,恨得深入骨髓。
但知東侯再怎麼憤怒,總還是要顧及一些顏面的,他總不能無理取鬧的對著知北侯發火吧?
這只會讓人覺得自己沒有氣度,是個輸不起的小人,會更被人瞧不上。
知東侯滿腔怒火只得發泄在了吳志尚的身上了,一個勁兒的碎碎念,怒罵著吳志尚。
然而,殊不知那知西侯和知南侯比知東侯更加的難受。
知東侯雖然憤怒,但至少有個發泄的人。
而知西侯和知南侯的怒火絕對不比知東侯少,他們卻是連個發泄點都找不到,可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無奈之下,三人前前後後送給了知北侯六件中品仙器。
知北侯收下這些仙器,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過。
「哈哈,今天算是贏到腿軟了,不但贏了面子,還贏了仙器。我果然沒有看錯葉夜這小子,就算這次沒有奪得‘歸墟’的優勝,贏了六件中品仙器那也是大賺啊!哈哈哈……」知北侯心中快慰無比,看向戰台上葉夜的目光都變了許多。
這一切,都是葉夜這個「超級丁」所帶來的,對于葉夜的一些擔憂,現在全部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相信。
而戰台上,那宣布葉夜勝利的裁決長老也是臉色古怪,當了這麼多年的裁決,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戰斗。
裁決長老看待葉夜的眼神,也悄悄的發生了些改變,從第一輪的不屑,變成了現在的有些焦躁難安。
葉夜長舒一口氣,裝腔作勢的自語道︰「好險好險,不過總算是打倒了這家伙,我似乎已經進入了決戰了吧!恩恩,好好準備應對下一個對手……」
葉夜喃喃自語,雙手抱在腦後,一臉恣意的朝著台下走去,場外圍觀的人一臉惡寒,自動的分出了一條小道,讓葉夜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