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的酒吧里.樸雅琪喝的醉醺醺.就連說話也是斷斷續續.語無倫次.
「正炫.你說……這是為什麼.他總是……對我不冷不熱.他可是我的……未婚夫呀.怎麼能走的那麼……決絕.連看……看……我一眼都……不看.我好難受.」樸雅琪邊說邊捂著自己的胸口.仿佛心髒就要從里面蹦出來似的.說完又折回吧台.為自己倒了酒杯.猛灌了一口酒.緊跟在她身旁的金正軒看的很是心疼.
她為什麼就不能轉過身來看一看.看一看這個隨時在她身邊等著她呼喚的人.為什麼一雙眼楮總是盯著一個對他不冷不熱的人.雖說在經濟上不能和凌璽凱抗衡.可要讓雅琪過上舒服的日子也是完全能做到的.她為什麼非要選擇這條讓她那麼難受.也讓自己這麼痛苦的道路.真想直接告訴她.自己對她的心意.他怕在這樣下去自己會受不了而崩潰.但最後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雅琪你別胡思亂想了.凌璽凱的事情比較多.男人嗎.總是先事業.後家庭.你也要體諒他.」他還是選擇了忍住讓自己抓狂的現狀.溫柔的安慰摯愛的女人.違心的說著凌璽凱的好話.雖然早就對凌璽凱恨得牙癢癢.也不能說出一個字兒.
如果可以.真想讓凌璽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那樣雅琪就不會這麼痛苦了.自己也不用這麼難受.也可以大光明的照顧她.再也不需要只是做一個他不在時的替補.
「真的嗎.」樸雅琪一雙美眸已經哭得紅絲遍布.
金正軒心疼的模了模她的臉.「當然是真的.你當時選擇他.不也是喜歡他的干練.現在人家去工了.你卻哭成這樣.要讓凌璽凱知道了.又該心疼了.」為了安慰樸雅琪.金正軒有些違心的說了一些假話.
「真的.正炫.你說的是真的.」樸雅琪突然拽住凌璽凱的衣領.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一根稻草.使勁兒的搖晃著他.
金正軒微微閉了閉眼.稍微調整了自己壓抑的快要崩潰的心情.擠出一絲和藹可親的笑容.慢慢的說.「真的.我說的全是真的.雅琪別喝了.咱們回家吧.不然樸伯伯該生氣了.」金正軒說完就作勢要抱起她離開.但樸雅琪很堅決的拒絕了.
「我不要.回去爸爸又要問我了.煩.正炫你帶我走好不好.我想去你那兒.」樸雅琪已經醉了.整張臉都爬滿了緋紅.眼神也很迷離.有那麼一瞬看的金正軒痴了.他不明白這麼好的姑娘.凌璽凱為什麼總是不珍惜.如果不珍惜.為什麼又不解除婚約.總是給雅琪遙不可及的期盼.讓她這麼痛苦.
「正炫.就算是我求你了.好不好嘛.帶我去你家.」樸雅琪可不關心金正玄在想什麼.事實上.正炫的想法她也從沒有放到心上.現在的她只想著去一個自己感到安全的地方.邊說邊搖著金正軒的胳膊.整張臉也湊到了他面前.因為頭重腳輕.索性整個身子都靠在金正軒身上.樸雅琪不知道她這樣做.對一個健康的男人是多麼大的誘惑.更況且.這個男人還是深愛著她的人.
金正軒突然感到口干舌燥.雖然喝了那麼多飲料.也難以壓制著突來的熱情.身體起了明顯的反應.他知道如果此時帶樸雅琪去自己哪兒.將會發生什麼.僅存的一點兒理智告訴他.送雅琪回家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雅琪.別這樣.你還是回家比較好.我哪兒有些亂.你一個女孩去不方便.」每次和樸雅琪單獨相處對他來說就是煉獄.以前還好.今天自己也喝了酒.他可不希望酒後亂性的事兒.在自己身上發生.那樣雅琪還不恨死自己.
「我不嗎……小氣.求你這麼一件事兒……你都……推月兌.還說是對我好……」話沒說完雅琪就打了個嗝兒.緊接著就靠在金正軒身上不再說話.沒辦法.金正軒只好把喝的醉醺醺的雅琪帶到自己家.
這邊樸雅琪的事情是告一段落.但林笑宇這邊卻沒有這麼順利.她氣沖沖的跑到公司.沒有猶豫直接跑進凌璽凱的辦公室找他算賬.卻沒有想到連個人毛也沒有.這個結果讓她很憋屈.為了找凌璽凱算賬.她在車上想了很多說辭.但卻沒見著人.那些想好的話.只能在肚子里憋著.她能不難受.她那里知道凌璽凱此時正在和王皓在咖啡廳了暢談.
「身為一個公司總裁.竟然翹班.這行為.這做法也真是太出格了吧.」沒有找到出氣筒.笑宇只能一個人不停的抱怨.否則以她的性格還不憋出內傷.不過這樣的時間並不多.很快李秘就找過來.說崔理事交代.讓她們倆去趟公關部.找罵凌璽凱的事兒不得不擱置下來.
「凌璽凱你個屬老鼠的家伙.敢做不敢當.說了那麼大的謊話.竟然躲起來.你個膽小鬼.不過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林笑宇一定不會放過你.」和李秘離開公司時.林笑宇狠狠在心里罵了一通.剛剛端起咖啡杯的凌璽凱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怎麼了.感覺涼.要不要讓把空調關小些.」王皓看著凌的表現關心的問道.別看他這個人說話沒大沒小.沒正沒經.可醫生的出身讓他對人體的一些異常反應很敏感.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死黨兼好友.
凌璽凱抽出面巾紙擦了擦鼻子.然後斜睨了王皓一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打個噴嚏而已.又不是流血犧牲.」
熱臉貼了個冷.王皓感到相當沒趣.擺出一副內行人的姿態.「你可別小看這個噴嚏.這里面包含的細菌千千萬.病毒也千千萬.這證明你體內有不健康分子.嚴重了會死人的.」說完給了凌璽凱一個什麼都不懂就亂說的眼神.但被凌璽凱直接屏蔽.
「別炫耀你那套有的沒的.說點實際的.我來這兒可不是听你說這些廢話.」凌璽凱非常不悅的擺明了自己的觀點.
相處慣了王皓還不知道他的脾氣.見好就收一直都是他事業成功的不二法門.頓了一下.也學著凌璽凱的樣子抿了一口咖啡.臉上換上一層嚴肅的表情.
「上次你收了搶傷.把你安排好後.我就先去了美國.想辦法找到了‘飛鷹幫’里的老人手.經過多方查證.證明絕不是他們所為.再加上.走之前我就知道手槍是日本貨.而‘飛鷹幫’從來和日本不合.從不進用他們的武器.看來要弄清事情真相還得去日本.于是我又去了日本.去了才才知道他們有個民間組織.叫‘琉璃幫’.‘琉璃幫’里的人都是從小經過訓練的殺手.他們主要看佣金的多少而且雇主做不同危險程度的事情.我可是費了很大的經歷才得知了一些實情.」
說道這里.他突然頓了一下.眼露炫耀的看著凌璽凱.那意思像是在說「看我王浩有多棒」王皓在剛開始說起此事時那是侃侃而談.現在突然頓了一下.自然吸引了凌璽凱的注意.
「後來怎麼了.」凌璽凱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下王皓才恢復了原來的神情.「這就對了嘛.听人說話注意力一定要集中.看你總是攪著面前的咖啡.還以為你根本不關心這件事.要是這樣.自然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不過話語里的得瑟卻是誰也能听得出來.
「不得瑟一下會死.」凌璽凱的預期仍然那麼冷酷.
王皓撇了撇嘴.然後又繼續說道.「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逮著了一個機會.認識了‘琉璃幫’的一個人.要知道這樣做的危險系數非常大.如果不是我機靈異常.聰穎過人……」
凌璽凱知道他又要大肆炫耀自己一番.直接打斷.「說重點.過程我不感興趣.」
凌璽凱的這種表情真讓王浩怪傷心的.直接擺出一張哭喪的臉.面帶幽怨的說道.「凌.你怎麼那麼冷酷無情.比殺手還狠.我可是費了很大的經歷才查到的.」
凌璽凱不為所動.眉毛高挑.仍是一副冷冰冰的眼神兒.「所以才讓你說重點.你不覺得只有結果才是對過程最好的闡釋.」
「干嘛那麼著急.我也是想把整個過程詳細的說給你听而已.」王浩仍然厚臉皮.
「不需要.」凌璽凱說我直接看上腕上的表.那神情仿佛告訴王浩.我的是漸緊的很.如果不想說.那就作罷.有些事情知道結果只是遲早的問題.看到這樣的凌.王浩也不繞彎子了.
「從那個人口中我終于知道前段時間他沒收到一筆巨額款項.讓負責幫忙消滅一個韓國人.而付款的人也是個韓國人.只是對方很是神秘.所以出了年齡沒有人知道他的具體特征.」
「韓國人.」凌璽凱悠悠的說出這三個字兒.接著就問道.「多大.」
「反正是個年輕人.凌.年輕人.會是誰.」
這個問題還真難住了凌璽凱.一直以為是樸老爺對自己不利.想不到另有其人.凌璽凱再度陷入了深思.那會是誰.雖然平時也和一些人有些沖突.但凌璽凱還不認為會發生這種要命的沖突.那會是誰.他在心里默默的想著.一雙眼楮失神的盯著面前的咖啡杯.
誰會這麼恨自己.竟然想要了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