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緊緊的咬住牙關,倔強的垂下了雙眸,掩蓋了所有的情緒。
沈念的態度無疑激怒了江執,這個女人越是如此,越是讓人想要征服,他喜歡征服的快感,更喜歡征服的過程,無疑這個女人引起了江執的興趣。
如果沈念知道江執此刻心里的想法,定會被氣的吐血。
沈念越是忍氣吞聲,江執越是火大,可是有時候沉默並不代表著妥協!
隨著江執的一個動作,沈念身子一個不穩,頭撞到了牆壁,她悶哼一聲,抿緊了嘴唇。
江執的面色有些陰沉,這個女人未免太過無趣了一點,他要的可不是一個木頭,這樣子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誰料,沈念只是淡漠的撇開眼,不屑一顧,仿佛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什麼污穢不堪的髒東西!
江執心里一直憋著一把火,沈念此刻不屑鄙夷的眼神無意讓這把火更加的旺盛。
他不由掐住沈念的脖子,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女人,你最好識相一點,我的耐性可不是那麼好,免得惹禍上身,小命不保!」
沈念被江執掐的呼吸困難,頭一次死神離自己這麼近,可是她又怎麼會在這樣的人渣面前低頭?
本能的伸出雙手想要掰開江執牢牢卡住自己脖子蒼勁有力的大手。
然而終究是力氣有限,任她如何動作,那張卡住自己縴細脖子的手紋絲不動,沈念的雙眼上翻,呼吸越來越不順暢。
如果有機會她一定殺了眼前這個混蛋,雙手亂揮之間她突然模到枕頭底下一片冰涼。
沈念這才想起,自己為了避免這個臭男人的再次施暴,在枕頭底下藏了一把水果刀。
隨著呼吸的越加困難,沈念無力多想,完全憑著本能將那把水果刀抽出想也沒想的刺入江執的胸口。
一心一意欣賞著沈念垂死掙扎的江執壓根就沒有想過這個女人膽敢刺殺自己,直到有鮮血滴落到自己的腿上,這才眉頭一皺,收回掐住沈念脖子的手將刀子拔了出來,改為用手按住,鮮血順著指縫溢出。
他的臉色陰沉,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沈念,大有將沈念看穿的樣子。
沈念突然呼吸到新鮮的空氣,當然是大口的呼吸著,當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居然沒有報復的快感,而是手無足措,有些茫然的看著狠厲的盯著自己的男人,
她想要幫忙,可是剛伸出手便被江執大力的甩開,身子也一個踉蹌,匍匐在床上,頭頂上傳來江執宛如暴風雨來臨般陰沉的聲音。
「你想殺我?」
「我…」沒有,後面的沈念還沒有說出口,便被江執毫不留情的打斷。
「說,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沈念下巴上一疼,卻是被江執捏在手里強迫自己與其對視,這讓沈念心中一凜,男人的眼神太過可怕,似乎可以吞噬周圍的一切。
「沒…」
沈念想要解釋,然總是事與願違。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此!」
江執漆黑的眸子深邃一片定定的望進沈念的眼里,如果這個女人不是太過單純的話便是心機太深,但是顯然他更相信會是後者。
因為想要他命的人實在太多。
送這樣的一個女人進來無疑是很好的選擇,只是他不會讓她好過的,得罪了他就該有承受的覺悟。
「說!」
江執狠厲的眸子直直的望進沈念的眼里,猶如地獄里沖出來的羅剎,一身的蕭殺,沈念毫不懷疑要是自己敢說謊,等待她的絕對是地獄般的折磨,可是事實上她是真的沒有想過要殺他,至少是現在她沒有想要殺他的念頭,在那種情況下,她要做的只是自衛而已,一種下意識的自我保護。
「說什麼?」
沈念蒼白的唇輕啟,有些心不在焉,實際上她正呆呆的望著男人流血的傷口,她心里恨恨的想,這麼可惡的人,流血流死了,也許不是一件壞事。
同時心里也欽佩男人的強大與不動聲色,在受了這樣的傷的情況下,還能面不改色的質問她,顯然是受的傷害不夠重,沈念疑惑的眨了眨眼,這樣的傷如果放在自己身上,她自認承受不住。
「呵,不說實話的下場很快你便會明白!」
江執狠狠的甩開沈念欲要觸踫自己傷口的手,許是力道太過強大,本就被折騰的有些虛弱的沈念被江執大力的給甩了下去,不巧的是剛好撞在桌沿上,而桌子上的盤子也摔得粉碎。
一直在外面觀望著的青姨嚇了一跳,不明白他們這是在搞什麼,可是好奇的她還是推門而進,只是里面的情景讓她驚恐的瞪大了眼,望著流血的江執瞬間紅了眼眶。
沈念捂著流血的額頭,緩緩的從地上站起,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人?
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有這麼大的力氣?盡管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從男人的神色看,這一次她逃不了。
「發生什麼事了?」
听到動靜趕過來的莫露露瞪大眼膛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神里有不可思議,他們家一向月復黑的少爺怎的受了傷?看情形貌似還是被一個女人所傷?
「將她帶下去!」
江執沉著的吩咐道,連看都沒看一眼沈念的方向。
緊跟著進來的梁一忍有些好奇的看了沈念一眼,心道,唔,長的還不錯,只是可惜…
惹了他家少爺通常沒什麼好下場!
梁一忍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對于自家少爺的傷勢倒是沒有太過擔心,畢竟比這再厲害的傷勢他都見過。
反而倒是沈念引來了他的興趣,這個女人倒是膽子不小,居然敢跟他家少爺動手,是太過天真呢還是不怕死?
梁一忍一邊架著沈念往外走,一邊好奇的問道「喂,是誰派你來刺殺少爺的?那人給了你什麼好處?」
沈念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頭也沒抬「沒有人派我來,只是不小心…」
說完好似自己也不相信般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怎的她就這麼倒霉?
他對自己施暴的時候怎麼不說說?她只不過是刺了他一下而已,又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