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鋒的這一說,方宜馬上按了一下自己的臉,上面火辣辣的感覺讓她有點不知道所措。正當他想好好解釋一下的時候,突然傳來大叫大罵的聲音。
听著這些的聲音,一下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方宜馬上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看看到底了什麼事情。
「又是誰在這里搗亂了?」林海鋒轉過頭去,這時候他發現那些聚集著的醫生和護士的門口正是蔣偉的病房門口。
「我要告你們,我告訴過你們,不可以讓林家的人給我施什麼針的?你們偏偏這樣做,你們等著打管司吧。」
蔣偉一說完,把手一揮,放在床頭櫃上面的藥品被他一掃而下,看著這樣的情況,所有的醫生的護士一下子嚇住了,沒有人敢走出去。
「蔣先生,你好,不是我們讓他們施是,是他們自己施的,所以說不關我們的事。」曾主任站在門口邊上解釋著,他現在得跟蔣偉解釋清楚,把責任分清過來。
「我不管是誰讓他們施的針,反正我是在這里被扎的,我身體只有什麼頭暈身熱,你們都要對我負上責任。」
看著已經沒有什麼可東西可以扔的蔣偉,他開始把他的那一張床當也當成了武器,照著外面扔了出來。
方宜站在這些護士的後面打听著是怎麼回事,原來剛剛護士給蔣偉打血清的時候,蔣偉大言不慚地說,沒有林海鋒,他一樣沒有想,他自己也可以撐到血清的到來,而不知道個中原因的護士告訴蔣偉,林海鋒已經給他做過了針炙,而他已經喝掉了林家配制的中藥水。
這樣的話對于蔣偉來說,他用對他最為難以接受的事情,但是現在他想拒絕也已經來不及了。
「你中的了鼠疫,是一種傳染病,我們對你進行強制的治療,我可以告訴你,就算你打管司,你也不會有任何的勝算。」
這時候方宜擠進了人群里面,先不說是不是林海鋒給他施針什麼的,單單從醫患的角度來看,她覺得將蔣偉這樣的人太不可理喻了。
「你又不是誰呀?」蔣偉坐了起來,他沒有想到現在還有人跟在自己的面前這樣說話,他用手指著方宜問道。
「我是國家防控辦的研究員,我現在可以清楚地告訴你,以你現在的情況,如果不是因為施了針,你可能現在已經病毒攻心了,你不在這里大呼小叫,你別以為這里是你家,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可以叫人把你給綁起來進行治療。」
方宜看著蔣偉那樣無禮地指著自己,她也火了起來,而之所以她這樣說,並不是他為了幫林海鋒,而是要讓蔣偉知道他現在的行為是不對的。
站在人群外面的林海鋒,已經在會堂的時候見識地了方宜的強悍,但是沒有想到她罵起來人來也是這麼利害的,因為方宜在這一個時候幫他開月兌,讓他對她的看法也由原來的討厭覺得順眼了很多。
「那你來呀,我正想看看你們這一群人是怎麼做事的?」蔣偉听說要對自己進行強制治療,他一下子擔心了起來,當他看到兩個護士要向他接近的時候,他馬上從床上跳了下來,準備著抵抗。
「好呀,那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強行治療,給我綁起來。」方宜一副心狠手辣的樣子,她的語氣里面沒有半點的猶豫,听著方宜這樣的語氣,連曾主任也嚇了一跳。
「方醫生,慢點慢點,他是我的世佷,有什麼事情我跟他好好溝通一下先。」當幾個醫生和護士正想上前去把蔣偉給綁住的時候,李局長從後面閃了出來。
「原來你認識也的?那你好好跟他說一下,別讓他再這樣大吵大鬧的了,病人也要休息的影響也不好。」方宜看著李局長,一副領導的樣子說話,這讓林海鋒明白為什麼李局長之前為什麼這麼緊張方宜的安危了。
「好的,我會處理好的。」李局長馬上走了進去,他本來想著跟蔣偉好好說話,但是蔣偉卻是有點領情的樣子,李局長看著有點控制不住的情況下,只得打電話求助于蔣偉的父親,這才讓一直不安的蔣偉給安靜了下來。
林海鋒一直站在這些人的後面,當看著慢慢散去的人群時,方宜這才發現林海鋒一直在盯著自己。
「流氓,又在看什麼呢?」
方宜走了來,她發現林海鋒的眼里有一種讓她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的東西,而讓她不得不避開來。
「我是有名字的,你不要老是流氓這樣叫嘛,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是流氓,那你以後叫我怎麼找女朋友,怎麼結婚生子,你也知道我是九代單傳,還要為我林家開枝散葉的。」
林海鋒笑著說道,他打量著方宜的時候像是不要重新認識她一樣。
「你還想我怎麼稱呼你?我這樣叫你是給面子你了。」
「那看來是要謝謝你了?」
「謝謝就不用了,只要你以後自己安份守紀就可以了。」
「你是說我為病人施的針嗎?我這樣是不是叫做好心做壞事了?」
林海鋒有點不服了,他本來只是想著幫幫同學,如果不是同學,就算他死也不關他事了,到頭來蔣偉說要告自己。
剛剛如果方宜給強行手段,李局長在一邊說情,他還真的想上前去給他兩馬掌,自己沒有跟他計較,他還跟自己較起勁來了。
「有點這樣的意思,我就是想不明白,你又不是衛生局的,也不是防疫站的,你到這里湊什麼熱鬧呀,你在家里安安靜靜地呆著不好嗎?」
方宜開始教訓起林海鋒來,對于他說的這一個好心做壞事,她覺得還真是沒有錯。
「但是如果不是我們林家出手,你以為現在的疫情會這麼順利嗎?你運來的血清可能都不夠用呢。」
林海鋒反駁著,無論從那一個角度來說,他們林家在這一次的鼠疫中,貢獻是最大的了,如果還開表彰會,他一定可以拿個先進個人什麼的稱號了。
「方醫生,外面有個記者說要來采訪一下,他是市里面批準進來的。」這時候曾主任進了過來,打斷了方宜要反駁林海鋒的話。
「上面準備亂批的,他們不知道現在的疫情才剛剛控制好嗎?又讓人進來,等一下感染到了怎麼辦好?」
「那現在怎麼辦好?」曾主任站在方宜的面前問道,本來這里是曾主任做指揮的,但是方宜一來了,他好自己動把這一個指揮權放給了方宜一樣。
「趕快給他穿好防護服,盡量不要讓他們接近那些重癥的人員,更加不要讓他跟病患都有接觸,走的時候一定要讓他徹底消毒。」
正當方宜想著躲開這些多事的記者時,他們已經涌了進來,看到了方宜,他們像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快速地的把他給攔了起來。
「方醫生,現在你可不可以說說為什麼你研發的鼠疫疫苗在本次的疫情中無效呢,是不是在技術問題上出了什麼差錯?」
記者劈頭蓋面的問起這一個方家不願意提起的問題,這一個問道也是當前一直在關注著這一次鼠疫的人所關心的。
「現在暫是我還不能告訴他們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不過我可以很負責地說,之前批次的疫苗是經過了臨床的檢驗程序來進行的,沒有所謂的技術上出錯的說法。」
方宜看著那些一直在自己面前閃動著的相機,她一下又不知道從那里走好。
「那你有沒有信心把這一次的鼠疫給控制好,這一次的鼠疫疫苗是不是還是你來負責。」在上一次的鼠疫上,政府下了很大的宣傳力度,更是把方宜這一個「海歸」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樣子,在鼠疫結束後更是召開了表章大會,如此高調主要就是為政府挽回一些群眾對政府職能部門的一些可信度。
「這方面的事情不好回答,我們將會在新聞發布會上有專人向你們解答,如果你們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最好盡快離開這里,因為你們在這里多呆一分鐘,你們就有多一分可能被感染。」方宜解釋著,正當他擠出人群的時候,這些記者的後面,蔣偉開始大叫了起來。
「各位新聞媒體的朋友,你們不要听這一個人這樣說,我在這里遭愛著非人的待遇。」蔣偉看著有記者來,他剛剛平伏了情緒一下子又起來了,他指著方宜說道,他盯著林海鋒,很快他的目光就投向了林海鋒。
「請問你是不是患者,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如何?你想訴求點什麼?」一個個的問題,從不同的記者口說出來,有了這一幫記者,一下子為蔣偉撐起了腰一樣。
「我可以告訴你,這一個人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他連問都沒有問,自作主張幫我施針,還將一些不知道名的液體當藥物一樣讓我服下,這樣的醫生,我很懷疑他的職業操守,而他對我所做的一切,我將保留法律追究。」
李局長听著蔣偉這樣的話,他感覺到現在的問題大了,大得不再只是林海鋒他個人的事情,而是連他這一個局長的問題了,而他在心里暗暗地說道︰「蔣偉,你這王八蛋,讓你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