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叔家的門「吱」的一聲打開,當他看到是林海鋒的時候,他發了五秒鐘的呆,五秒鐘之後黃大叔終于反應了過來,一把將林海鋒拉了進來。
「海鋒,你總算回來了,你不知道現在派出所的人到處在找你呀。」
黃大叔一臉的擔心,而林海鋒听著黃大叔這樣話,他吃驚了起來,原本他是打算回到家里再打電話報警的,沒有想到警察先找到了自己。
「警察找我,找我有什麼事情?」
「他們說你昨天晚上潛入威化公司偷竊,被保安發現後,你還拿槍出來反抗,最後至三死五傷。」
黃大叔看著滿身濕透了的林海鋒,他一臉的不明白,在西街只听說林海鋒救人,還從來沒有听說過他害人的,更加不要說去殺人了,因為對于林海鋒殺人一事,他也保留著懷疑。
「是不是海鋒回來了?」這時候林海鋒的母親听到門口的聲音,一夜沒有睡的她馬上走了出來,她顧不上林海鋒那濕透了的身,一下子把兒子抱在了懷里。
「媽,沒事,我沒有殺人,他們冤枉我的,是他們想殺我。」林海鋒安慰著自己的母親,這時候也也發現自己的父親和爺爺林愛民走了出來。
「別在這里說,我們進去再說吧。」黃大叔把門關上,在門口萬一讓人看到他也月兌不了關系。
「你昨天不是跟小軍一起去吃東西的嗎?你怎麼會到了威化公司去的了?」林海鋒的母親一臉不明白,她萬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更加不相信兒子拿著槍去偷東西。
「我昨天晚上跟小軍去游泳,後來我跟他一起去吃宵夜,這一些小軍都可以作證,而我到威化公司去,也只是……」
「別只是什麼了,如果你真的沒有做過,你到派出所去,他們會查清楚,還你一個清白的。」林愛民打斷了林海鋒的話,他現在也不知道應該不應該信自己的孫子,平時海鋒的所作所為雖然說是懶散了一點,但是在林愛民的管教下,也沒有做過什麼偷雞模狗的事情,而現在警察找上門來說林海鋒偷東西還殺人,這讓他感覺到有點不可思疑。
「老林呀,我讓人查了,他們現在手上的證據全部是指向海鋒的,不管海鋒有沒有做過,你還是讓他出去躲躲吧,一入官門,不死也一身殘的了。」
黃大叔作為一個旁觀者,也倒是看明白這一件事情來,先不說林海鋒有沒有殺人,就算是沒有事進派出所,他們也會讓你變得有事的,畢竟官字兩個,什麼都是他們說的,再說現在殺人這麼大一件事,怎麼可能隨便就可以說得明白的。
「如果你逃了,那你這一輩子都不能抬起頭來做人,你永遠見不了天日。」林建國拍了拍林海鋒,雖然他並時沒有怎麼教導林海鋒,但是在關鍵的時候,他還是要林海鋒明白做人的道理。
「爸,人真不是我殺的,如果不是那一個藍醫生放我走,幫我擋了槍,那麼現在死的就是我了,我可能再也不來見你們了。」林海鋒說到藍天的時候,他一下子哭了起來,對于這一個救命恩人,他現在不知道如何去報答他。
「那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告訴我听,听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愛民看著一臉委屈的林海鋒,現在他決定听听林海鋒的說法,如果真的是林海鋒犯了事,他也不會包庇他,就算他自己不去自守,他綁也要綁他去。
林海鋒听著爺爺這樣說,他于是把昨天晚上和小軍分開後,他為什麼去威化公司,然後在威化公司那里所看到及所听到的事情,還有藍醫生為救他,為自己擋了幾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自己的家人詳細地說明著。
「海鋒,听你這樣說,那我就奇怪了,為什麼派出所那邊說的跟你說的有這麼大的出入呢?」黃大叔有點不明白地說道,他覺得林海鋒說的讓他有點不敢相信。
威化公司在他們西街已經進駐快有十年之久了,他一直是本市的納稅大戶,政府的職能部門最喜歡往威化公司走了,而這些人卻從來沒有發現威化公司有什麼不對的。
黃大叔有親戚派出所的,警察找上門後,他通過了解知道,警察已經在現場找到了大量林海鋒犯罪的證據。
「他們怎麼說了?」林海鋒听到黃大叔這樣說,他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覺,他感覺到黃大叔有什麼難言之隱。
黃大叔把親戚告訴他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林海鋒他們,當林海鋒听完以後,他氣憤地站了起來,並大聲地罵道︰「他們說謊,他們和警察勾結的,我沒有殺人,爸,我真是沒有殺人。」
林海鋒的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他的那一個要殺人一樣的表情,讓黃大叔看著也感覺到害怕。
「海鋒,你听說我,如果他們真是給你強加罪名的話,我就算告到中央去,他也不會放過他們,現在你冷靜下來,想想還有什麼事情跟警察那邊是有出入的。」
林愛民按住了林海鋒,讓他冷靜下來,想他好好回憶一下這其中一些細節。
「爺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殺人。」林海鋒感覺到家人對自己的說法存在著懷疑,他感覺到有一種世界在將他拋棄的感覺,他感覺到這一個社會的黑暗已經將他籠罩了起來,讓他看不到一點點的光明。
「海鋒,你冷靜一下,我們先去打听一下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說的一樣,你在家里好好在呆著先。」
林建國安撫激動的林海鋒,並把黃大叔拉到了一邊,跟他商量著讓黃林叔跟他的親戚再了解一下案情,希望可以打听到點相關的情況。
林海鋒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要被人殺害,他們還殺了人,而現在這一切全部歸于他的身上來。
經過了一夜,林海鋒知道威化那邊一定會把有利的證據給消毀,如果他們真的要把罪名加在自己的身上,那看來也是逃不了,林海鋒感覺到自己就算水洗都有清了。
林建國和黃大叔勿勿地走了出去,而泡了一夜水的林海鋒,這時候顯然有點感冒了。林海鋒去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後,出來時,母親已經為他沖好了感冒茶。
林海鋒接過母親手中的感冒茶,他看著母親的那一雙紅紅的眼楮,他知道自己的事情讓家里人擔心了。
「媽,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要讓他們還我一個清白的,我不會讓你們蒙羞的。」林海鋒認真地說著,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背上這一個殺人犯的罪名,無論是自己還是家里人都無法再在西街抬起頭來做人。
「海鋒,就算你真的做了,只要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你願意改過,媽一樣會原諒你。」其實海鋒的母親對于林海鋒說的威化公司要拿他做人體實現,還要把他給殺了這些讓她感覺到不可思疑,他從來沒有听說過這樣的事情。
但是他又不太敢想自己的兒子會這樣的人,她想不明白兒子去那里找的槍,下午的時候還給了他一百多塊錢,按道理來說兒子不會因為缺錢而去偷東西的。
「媽,你還是不相信我所說的嗎?」林海鋒感覺到有點心涼,他沒有想到連自己的親人都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這讓他感覺到心淡,他現在終于明白過來,自己平時的吊兒郎當害了自己。
林海鋒把目光從母親的身上,移動了爺爺林愛民的身上,他希望從一下疼愛自己的身上可以找到一點點的精神支持,但是那低著頭在那里抽著悶煙的爺爺,讓他的最後一絲絲希望也沒有了。
「海鋒,這是我們林家的十二針法,本來我是想著讓你大一點再交給你的,但是現在都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了,對于針炙你是有天份的,只要你好好學習,你一定可以將我們林家的針炙發揚光大的。」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沉默後,林愛民轉身回屋拿出了一本舊舊的本子遞給了林海鋒說道,如果林海鋒的這一劫不能躲過,那他接班人的希望就要破滅了。
「爺爺,你這是干什麼呀?」林海鋒接過林愛民手中的小冊子,他有點不明白了起來,以前他是天天求著林愛民把針法教給自己,但是一直以為林愛民都不同意,現在卻是把針法的內容全部放給自己。
「海鋒,你黃叔說得對,你是我們林家唯的的香火了,我們林家九代單傳,你還是出去躲一下吧。」
林愛民在經過了一輪的思想斗爭後,他之前希望林海鋒去自首的想法一下子被推反了,特別是當他想到自己的孫子還沒有結婚生子的時候,想到他們林家要斷香火的時候,他更加希望林海鋒可以出去躲躲了。
他之所以把這針法交給林海鋒,他是希望海鋒可以借這一技之長,在逃亡的路上可以生存下去,如果真如林海鋒所說的是冤枉的,在他日平反後,他可以讓林家針法發揚光大,現在他唯一擔心的是平反的那一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