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並沒有接過喬志安的戒指,因為到這一刻,她都還沒有確定要不要原諒這一個男人,今天的相遇太過突然了,她還沒有這樣的心理準備。
「娟姐,我就不去了。」林海鋒對杜娟說道,如果自己去派出所,那不是等于自投羅,他現在只要等杜娟回來,然後跟喬志安回去,如果一切沒有意外,他明天就可以跟方宜去他家治方正,而自己治好方正,方宜應該也可以幫他調查得差不多了。到時候那邊罪名沒了,還可以從方宜收獲一億,這樣的事情,林海鋒想著這些,心里就會發笑。
「也不用這麼多人去的,我和喬律師一起去就可以了。」杜娟看了看林海鋒和小美他們,然後上了車和喬志安向派出所而去。
「剛剛給我針炙的那一個小兄弟是誰來的?」喬志安在車上問道,剛剛讓他給針炙了一下,現在身子感覺都輕松了很多,他不知道是那些安乃近起的作用,還是林海鋒那針炙的效果,反正他現在感覺不到難受了。
「他呀,是西汶慶帶回來的一個客,昨天晚上派出所清場,西汶慶帶著姐妹和客人走的時候把他給帶回來了,後來听說警察說西汶慶他們兩個人在走的時候,拒捕還襲了警,但是西汶慶說不是他們干的,他們也不知道是誰在暗中幫著他們。」
「那西汶慶怎麼到派出所那里的?」喬志安有點不明白了,明明跑了的,怎麼還回去的,要知道派出所對付這些小混混那是有一套的。
「警察昨天已經放話說如果花街一天不交西汶慶出來,就封鎖一天花街主,整個海豐市的娛樂場所,夜夜要清場,他們的嚴打行動要推遲三個月。」
娟著說著這話的時候,如果真的再嚴打三個月,她們花街的人可能吃飯的錢都沒有,更加不用說租金了。
「那這一個襲警之人的膽子也真是有點大了,要知道每一次這樣的嚴打都不是單純做樣子,那是要做給上面看的,要成績的,現在有警察被襲擊,那當然比平時要嚴重很多了。」喬志安雖然他不是公檢的,但是他是法律方面的,而有一些事情他比很多人都明白,都了解。
「就是,听西汶慶說,沒有听到槍聲,也沒有听到有什麼異常,那警察本來想過去抓林海鋒的,卻沒有想到,兩個都還沒有走近,他們就倒了下去。」
杜娟到這一個時候,她也不明白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更加想不明白是誰在暗中保護著西汶慶和林海鋒。
「你這樣說,我就明白了,你們小看這一個林海鋒了,襲警的是林海鋒,只是他用的是銀針,西汶慶沒有發現罷了。」
喬志安听著杜娟這樣說,他算是明白了,以林海鋒這樣的一個針炙可以這麼出色的人,要讓人一個倒下那是一件十分之容易的事情,還好警察穿有防暴衣,要不然讓林海鋒刺上死穴,那可能連命都沒有。
「林海鋒,不可能吧?」杜娟听著喬志安這樣說,她突然又明白了過來,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小蘭臨產的事情,林海鋒居然可以用銀針就可以讓小美催產,如果是換在醫院,醫生也要借助藥品來催產,像林海鋒年輕的醫生絕對沒有這樣的能力。
「很難說的,有時候人不可以貌相呀,你現在回頭想想,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喬志安的嘴角一下子笑了起來,他們做律師的不單要做文字敏感,對事情更是要多方面去思考,可以就是那一點點的破綻就成了官司成敗的關鍵。
「我就說嘛,他怎麼連去小區找人都不去,還讓我自己去呢,還有就是現在也不敢跟著我去派出所,原來他是心虛。」
杜娟這時候才真正明白過來,昨天晚上她還以為林海鋒只是一個第一次出來玩的人,沒有想到林海鋒藏得這麼深,可能在他的背後還有什麼不可告訴人的秘密也說不定。
杜娟和喬志安到達了派出所後,他們在派出所有大廳里面看到了林海鋒的通緝令,這讓杜娟嚇了一跳,她現在把事情理清了一下,終于明白林海鋒為什麼要襲警了,也明白為什麼白天他不敢到處去了,原來他是一上殺人犯。
林海鋒看著杜娟的離開後,他突然想起沒有問杜娟有沒有問到江燕秋的電話,這一個地方他著實不敢多留,萬一真讓人發現自己是一個通緝犯,就算他自己怎麼解釋也不可能會有人相信。
江燕秋及方宜的家里是他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了,除此這外,他相信外面沒有可以容下他的地方。
林海鋒在西汶慶的房子里,他現在只是想等西汶慶回來說聲對不起,然後晚上就回到江燕秋那里,這樣他就可以平安地呆到他平反的那一天。
「爺爺,爸和媽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呢,他們過得怎麼樣了?」林海鋒看著那天花板,他突然掛念起自己的家里人來,他長這麼大,和家人真正分開的時間還沒有試過超過兩天的,現在自己已經出來一個星期了,他此刻擔心著家里人為他的事情而憂心重重,他為自己為家人帶來這樣的麻煩而責備起自己來。
長長的等待,林海鋒側著耳朵听著外面的動靜,他在期待著西汶慶的回來,雖然跟西汶慶才認識一天,但是對于這一個重義氣,有責任感的男人,他倒是為能夠認識這樣的而高興。
「都有這麼久了,那喬大狀是不是真的可以把西汶慶給救出來的呀?」林海鋒看了看床頭邊上的鬧鐘,那指針不知道不覺已經又走一圈了,一個小時也就這樣過去了。
「還是喬大狀利害,你們是沒去,人家喬大狀一站在哪里,那些派出所人就像孫子一樣。」林海鋒躺在床上,遠遠就听到了西汶慶那爽朗的聲音。
「西大哥,太好了了,你回來了。」林海鋒沖出了門口,看到臉上有傷口了的西汶慶,正滿臉春風似的在大家一的面前夸著喬志安。
西汶慶看到林海鋒那興沖沖地走了過來,本來他那滿臉的笑容一下子沒有了,林海鋒還沒有走近,西汶慶突然一個箭步沖到了林海鋒的面前,右手一拳就重重在打在了林海鋒的臉上,林海鋒沒有反應過來,讓西汶慶捂著臉,倒後了兩步。
「西大哥,出了什麼事了?你為什麼打我?」
林海鋒退後幾步,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西汶慶今天早上還跟自己稱兄道弟,還讓自己好好在這里休息說一回來就送自己的,現在一回來,卻是對自己拳腳相向。
「你還問我為什麼?你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你不清楚?」西汶慶這時候再次逼了上來,一把抓住林海鋒,左拳就一下子在林海鋒的肚子招呼了起來。
「西大哥,別打了,有什麼好好說。」
林海鋒被打得嘴都已經滲出了血,狂打了一頓的西汶慶終于消了心頭之狠一樣,一把將林海鋒倒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我去派出的,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是一個通緝犯,還是一個殺人犯,昨天夜上我就覺得奇怪的了,那兩個警察會無緣無故會倒下的,原來是你下的手,還想把罪給加在我的身上了。」
西汶慶一說完,又想上前去再揍一頓,小美一把將他給拉住了,因為她听說林海鋒是一個殺人犯,如果真的把他給逼急了又起殺人之心,那到時候就麻煩了。
林海鋒听著西汶慶這樣說,他倒是明白了過來,他知道為什麼西汶慶要這樣對自己了。
「對呀,我是一個通緝犯,但是我發誓我沒有殺人,我是被冤枉的,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不是有意要害你的,你要知道如果我真的被抓到派出所,那我就一定出不來了。」林海鋒捂著那被西汶慶狠揍過了的肚子,他感覺到自己的委屈無處求訴,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說蒙上不白水冤比死還要難過。
「如果今天不是娟姐幫你求情,現在你早就進派出所了,我不理你是不是被冤枉的了,反正你快一點離開這里」西汶慶把手一揮,讓大家讓出了一條道來。
林海鋒看了看些剛才還那麼熱情,還是那麼認真的人,此刻卻是覺得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可怕,他慢慢地走著,但是從這里的人眼楮里看到的只有恐懼,沒有任何的挽留之意。
「謝謝大家沒有把我舉報出去,後會有期。」
林海鋒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期望的了,他們沒有把自己藏身之地告訴警察已經是對他最大的包容了。
林海鋒慢慢地走在這像夾道歡迎的路上,只是他此刻有著的卻是傷心,卻是無奈,他們對于他這一個殺人能夠這樣平心地對待,那已經是對他最大的信任與支持了。
「你等一下,你這是要去哪里?」
正當林海鋒剛剛穿過人群的時候,杜娟在外面喊著,她是最明白一個人被冤枉的滋味,雖然只是認識了林海鋒一天,但是單單從昨天晚上林海鋒救小蘭的事情上來看,林海鋒就不可以像通緝令上面所說的,林海鋒因為偷竊不成,還開槍以致于造成三死五傷的事情。
「沒有呀,我榮華小區去,在那里才有相信我是無辜的人。」這時候林海鋒突然想起了方宜,他現在才知道,原來這一個世界早只有她才會相信自己,也只有她了解自己。
方宜離開了三天了,他開始希望著方宜可以快一點回來,他很想再見一次她的面,這讓就算他真的被抓了,他也安心了。
「榮華小區,你早上讓我去的那一個地方?你真的認識有朋友在哪里?」杜娟听著林海鋒這樣說,她轉過頭來看著喬志安,因為喬志安也是住在那里。
「你以為我騙你嗎?」林海鋒听著杜娟這樣的語氣,他感覺到有點心淡,他沒有想到自己好心被別人當成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