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天生進了院子,恰好見臧天城站在鄉政府門口,朝著他笑。^^^^^^^^^看******賈天生問道︰「臧鎮長,咱鄉政府門口兒咋會有家饃店呀?」
臧天城笑道︰「賈記,你想吃饃?想知道,走,到你屋里,我給你說。」
倆人進了賈天生的辦公室,臧天城笑道︰「你不知道她是誰呀?她老公公是咱鎮哩老鎮長,老鎮長一輩子光明磊落,在位兒時候子女木有安排一個,子女們都不滿意,特別是這個兒媳婦兒,整天跟他吵架,還跟他立下契約‘生不養,死不葬’。她也不想擱家住,就出來了,誰知道叫咱李縣長看上了,李漁就把鄉政府那一間房子扒個門兒朝外,叫她做生意。倆人成天一塊兒混。」
賈天生笑道︰「我說哩,誰會有這麼大神通!」
臧天城笑道︰「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好勾引哩很!擱鄉下掛頭兒,我給你說個秘訣,你到她跟前說些兒挑逗哩話兒哩時候,記住一個口訣‘媽了B,跑不及;死鱉娃兒,有八成兒’。罵你‘媽了B’哩時候,麻利跑;說‘死鱉娃兒’那號,肯定同意。」
倆人哈哈笑起來。
臧天城問道︰「剛才,她說哩‘媽了B’,還是‘死鱉娃兒’?」
賈天生笑道︰「你想哪兒去了,啥也木說!」
臧天城笑道︰「中呀,我都看你今兒黑了去不去。」
賈天生笑道︰「好好,你想看多大兒時候,就看多大兒時候。」
臧天城笑道︰「我會壞你好事兒?走啦!」
笑著起身走了。
賈天生心急火燎地等到了十點多,偷偷溜出了鄉政府大門,到了饃店門口,輕輕一推,門虛掩著,里面黑黑的,剛進門,听到街上黑影處有人「嘿嘿」小聲笑著,聲音好像是臧天城的,也不理他,轉身把門關上,往床上模去,模到柔柔軟軟的一個身子,床上的人伸出一雙玉臂,摟著他的脖子,摁到了床上。
黑影里賊溜溜走出了臧天城,回到了鄉政府。臧天城多年前就是組織委員,因為有一年縣里有政策,讓夫婦兩人在深山工作年以上的,可辦二胎證,臧鎮長夫婦倆符合條件,就辦了個二胎證,可是在臧鎮長老婆懷孕六個月的時候,政策又取消了,鄉里憋著他老婆打胎,臧鎮長死活不同意,當時的紀委記費用叫他在筆錄上簽個字,並保證臧鎮長的二胎是有證的,堅決不會受到處理。誰知費記往縣紀委一報,縣紀委非得讓他老婆打胎,不然的話,就給處分。臧鎮長的一胎是個兒子,很想要個女兒,就沒答應,後來受了處分,丟了烏紗帽。老婆生個女兒,他逢人就說︰「官兒不干扯球蛋,多口人比啥都強。」還自得其樂。李漁走時候,知道臧鎮長這個遺留不解決,會有後遺癥,又官復原職,今年又升一格成了副鎮長。
第二天,臧天城見了賈天生只是笑,賈天生知道他笑啥,就不理他。臧天城走到跟前說︰「賈記,請客吧。」
賈天生笑道︰「請啥客?請客得有個原因呀!」
臧天城笑道︰「別裝了,昨晚十點多……」
賈天生笑著止住他說︰「好好,請客,請客。想吃啥?」
臧天城笑著說︰「我也想吃白白饃。」
賈天生笑道︰「那好說,走,到冰清店里,給你買倆。」
臧天城說︰「昨晚,那倆饃不知道叫你吃多少遍了,我不吃人家嚼過哩饃,木味兒,吃雞子。」
賈天生笑道︰「好,走!」
原來,梓圩這個地方,管女人的**叫「饃」。倆人笑著在出了鄉政府,到了王冰清饃店門口,臧天城往饃店里看著嬉笑,王冰清也看見了臧天城。臧天城用手指著賈天生的後背,王冰清笑道︰「老臧,鬼鬼祟祟哩干啥,指啥哩指!」
臧天城走到了門口,涎著臉笑著說︰「我也想吃白白饃。」
王冰清笑著說︰「想吃吃吧,一大筐哩,管你吃個夠!」
臧天城笑道︰「我不吃這號饃,我也吃昨晚上賈記吃哩倆兒白白饃。」
王冰清笑道︰「臧鎮長哩相好哩滿梓圩都是哩,開啥玩笑!」
賈天生一把拉著臧天城,說︰「廢話恁多干啥,走,吃雞子去。」朝王冰清笑了一下,拉著臧天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