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容顏在透過窗戶照進來的清冷月色中,分外清潤柔和,盯著她的幽邃雙眸里充滿深情,思念,擔憂和怒火,輕雲滿臉揚起醉人的微笑,猛然掀開錦被,起身下床想要撲進來人懷里,誰知因中了毒的緣故,虛弱的她不小心腳下一絆,整個人直直地倒向地面。愨鵡曉
來人原本清肅的臉色瞬間變得驚惶,迅疾上前,有力臂膀一把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感覺到來人渾身彌漫的寒氣,疾速跳動的心跳聲,自知理虧的輕雲溫順地依偎在他懷中,軟語溫言中帶著討好和柔情︰「辰羽,我好想你!」
滿月復怒氣在這一聲呢喃中頓時煙消雲散,墨炫輕嘆一聲,一手固定在她腦後,圈著她腰間的手臂一緊,讓她更加貼近自己,溫潤雙唇貼上日思夜想的甜美柔菱。
雖然才分開兩天兩夜,可輕雲只覺仿佛過了兩生兩世般漫長,每時每刻都牽掛著他,思念著他,就連夢里也全是他,現在他來了,帶著愛和懲罰來了,她虛空的心終于得以充實了。
發覺她的不專心,墨炫懲罰似的咬了一下她的柔菱,在她的呼痛聲中,舌頭霸道而迅速地沖了進去,用力地噬咬著,吮吸著,佔有著她口中的每一分柔女敕和甜美,宣泄著這兩天兩夜來的綿綿情愫,還有听到她以身涉險後的瘋狂震怒。
溫柔中帶著強勢霸道的吻,讓輕雲覺得仿佛快要把她的魂給吸走一般渾身無力,只象溺水的人一樣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衫,隨著他飛升到雲層之上,同看月光柔和寧謐,星辰瑰麗繁華。
暫時得到饜足的墨炫放開了已經些許紅腫的柔菱,看著懷中暈乎乎的人兒,杏眸迷離,原本蒼白的容顏泛著緋紅,宛如沐雨桃花般純淨而嫵媚,不禁心猿意馬,灼熱的吻隨即落在她的額頭,眉眼,鼻尖,最後又回到唇上。
這一次是極盡溫柔繾綣的吻。
舌頭輕柔而細致地描繪著她完美的唇形,然後緩緩進入她口中,時而溫柔時而霸道地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雙雙起舞。
那溫柔輕吻熨燙著輕雲的心間,令她心軟如水,雙臂在墨炫頸後纏繞,任由他帶領著自己遨游夜空,陣陣酥麻的感覺由兩人的脊背蔓延至全身。
什麼時候回到床上,什麼時候糾纏在一起的,沉浸在小別後甜蜜中的兩人誰也不知道,熾熱呼吸混合在一起,唇與唇片刻都未分離。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于停了下來。
輕柔將愛人擁在懷中,下頜放在她散發著淡淡清香的柔順發頂,墨炫漆黑瞳眸是一片望不見底的深邃。
聆听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輕雲狐疑道︰「你怎麼來呢?」
「听說你中了毒,我還能不來麼?」墨炫低沉的聲音中明顯有著怒氣。
仰頭在他下頜處親了一口,然後在他懷里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輕雲輕聲道︰「辰羽,我愛你!」
「你說什麼?」墨炫渾身一震,側過身,低頭看著她顫聲道︰「你再說一遍。」
等了這麼久,盼了這麼久,終于等到夕顏說愛他,他生怕自己听錯了會是空歡喜一場。
「我什麼都沒有說!」拉過錦被將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兩世來第一次發自內心說出愛的輕雲羞澀不自持。
前世,因司馬淳的刻意接近,她由最初的好感到依賴,最後習慣,卻從來沒有過這種刻骨銘心的愛戀。
今生對辰羽敞開心扉之後,她滿心滿眼只有他,哪怕一秒鐘不見他就牽腸掛肚,再也放不下他。
將她從被子里剝離出來,一手圈著她的腰間,一手抬起她白皙如玉的下頜,直盯著她羞紅的玉顏,墨炫魅惑如斯的語氣中帶著誘哄︰「夕顏乖,再說一遍。」
「我……」
沉浸在他溫柔醉人眼神中的輕雲,捕捉到他微揚唇角噙著一絲狐狸般的竊笑,不禁猛然回神,于是撇開目光,心頭暗嘆︰好險,差點就中了他的美男計!
眼見這招不管用,墨炫心念倏然一轉,略帶薄繭的大手轉過她的頭,四目相對之下,他可憐兮兮說道︰「夕顏,這六年來,我白天想你,晚上想你,吃飯想你,睡覺時想的還是你,想得心都疼了,人也瘦了,你就再說一遍,權當安慰安慰我這個思念成災的人吧,好不好?」
瞧著素來張揚邪魅的神醫,此刻就象是討不到糖吃的小孩子般可憐和委屈中帶著討好,輕雲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再說,既然兩人已經情意相通,又何須扭捏做作?
雙手攀上他的頸部,輕雲看著他的眼楮一字一字道︰「我,愛,你!」
「我也愛你!愛你生生世世永不變!」翻身將愛人壓下,墨炫以纏綿熾熱的吻表達著內心的激動。
回應他的是輕雲全部的熱情。
又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停止愛人之間的交流。
依偎在墨炫散發著似有若無藥香的懷里,輕雲努力平復愛情滋潤後紊亂的心愫︰「王府戒備森嚴,你是怎麼進來的?」
多年等待終于修成正果的墨炫,心情從未有過的暢快︰「因為今天的事,半數以上的侍衛都起不了床,防衛自然松懈許多,百里晰便趁此機會掩護我進來。」
「那些侍衛個個身強體壯,區區二十大板怎麼可能就起不了床?我們的人也是如此麼?」
「那是他們用了我金創藥的緣故。」墨炫妖魅眸子里閃爍著冰冷徹骨的寒光,反正他們最終都會死,不如早死早超生︰「你放心,百里晰已經替今天在場的自己人遮掩過去了,他們都沒事。」
「阿木古郎知道麼?」
「他啊,此刻正焦頭爛額了,哪還有心思去管那些侍衛?」
「怎麼回事?」
「我讓舞影拿著烏雲公主給你的令牌去找這里的幾個大商戶,司徒去了大草原,紫珂和聶風負責偷寶,而我則去了烏蒙山……」
听罷墨炫他們這兩天的行動和成果後,輕雲摟著他的腰間笑著道︰「辰羽,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蟲,將我想做的事處理得完美無缺。」
「你還好意思說。」
墨炫一听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擁著她的手臂突然用力,低頭咬了一口她些許紅腫的柔菱︰「我處理了烏蒙山的事剛回來,就听說你為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竟然以身涉險,你這不省心的小妖精,簡直氣死我了!」
「我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啊。」雙手圈著墨炫的頸部,輕雲主動送上香吻。
愛人第一次的主動,自然取悅了墨炫,很快掌握主控權狠狠糾纏那如同蜜汁一般的甜美柔菱。
纏綿許久,直到輕雲幾乎缺氧,墨炫才戀戀不舍地放過了她︰「你要小心,此事應該與太後月兌不了干系。」
據百里晰說,當時格斯爾根本不知道衣袖上涂抹了秘毒,而周皇有心想成全阿木古郎,烏雲公主更不可能狠心傷害夕顏,唯獨太後,畢竟那種失傳上百年的秘毒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輕雲點點頭又搖搖頭︰「格斯爾畏懼阿木古郎想退縮,是一個侍衛以密音勸阻了他,他才堅決要帶我走,雖然很多人巴不得阿木古郎死,但只有太後是最為迫切的那一個,正好我來了,阿木古郎又請求周皇成全他,太後便利用我挑起阿木古郎和格斯爾自相殘殺;
而太後要除掉我,是因為我曾救了阿木古郎,可惜我身份特殊,她只能嫁禍給格斯爾或是阿木古郎,一是一箭三雕,二是避免給周國帶來滅頂之災,畢竟我身後是財力和軍隊比周國強盛數倍以上的晉國;
我說不是太後,是因為今天我敏銳察覺到,當太後听到‘迷夢香’三個字後情緒明顯有了波動,我猜想她的本意應該是想用一般的毒藥謀害我,從而讓人無從查起,誰知她的奴才卻用了這種早已失傳的秘毒,才暴露了她,我想,那個奴才怕是已經逃了,她此刻正萬分惱怒驚恐又忙著善後吧。」
「夕顏可真善心得很,救完這個又救了那個,結果一個個都對你念念不忘。」屋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酸味。
輕雲明白他說的是司徒璟昱幾人,更明白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撫好身邊的這個男人,于是親親他唇角,聲音軟綿又無辜道︰「當年我才六歲多,而且阿木古郎又易了容,我以為是晉國的普通子民嘛,若知道是他,我早讓他客死異鄉了。現在,以後,我愛的人都只有你,再容不下任何人。」
墨炫听罷很受用︰「放心吧,我是不會跟那些人計較的!」因為他會想盡辦法讓他們知難而退,若是不識趣的話……哼哼!
「你還想在這里待多久?」
「按照現在的情形,我想最多不會超過三天!」
「三天之後我準時來帶你離開。」吻了吻她的發頂,墨炫嘆息道︰「真想將你藏進我心里,這樣就不用每天寢食不安,擔心你被人算計,擔心你被人搶走。」
輕雲偷笑的同時滿心感動︰「對了,那些財寶你怎麼處置的?」